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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吓得呆立当场,眼睛就算想闭都闭不上,就好像左右两侧各有是一只手,扒着我的眼睑,让我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只见那个穿着大红色锦缎的女子轻轻地把头侧过去,试图看向自己左侧的人,不过她的头好像不大灵活,稍微一转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紧接着新娘又缓缓地把手抬起来,声音依旧如同一个老旧的木门开关时的声音。

她艰难地摘下了盖在男人头上的红盖头,一颗苍老的,已经干枯的脸呈现出来。

那个人正是三爷爷,他此时虽然还在呼吸,但却已经有些有气无力,那双眼睛不停地四处看着,看到我之后,他的喉咙动了动,嘴唇微微颤抖,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一样。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双眼睛不停地流出眼泪。

“哭什么,让你娶我还亏待了你吗?”

红衣新娘高声说道,这声音传出去,房间里产生回声,更添了一分阴森之感。

那时的我刚刚六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也止不住地哭起来,唯一知道的,是不能哭的声音太大,否则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红衣新娘看三爷爷脸上的泪,先是冷哼一声又哈哈两声,紧接着抬起两只手,试图去揭自己的盖头。

这时我看到她的两只胳膊非常细,简直就是皮包骨,并且在手肘处,一左一右各打着一枚钢钉,正因为如此,她费了好大力气,手臂才触碰到红盖头上。

可刚一碰上,红衣新娘又把手放了下来,转过头跟三爷爷说:“我想让你帮我把盖头取下来。”

三爷爷哭着,行动也变得很吃力,艰难地侧过身,揭下了新娘的红盖头。

我看到那女子的侧脸长得极其好看,比村里所有女子加到一起都好看,美中不足就是她的脸上也有好几处用螺丝拧上的,看上去不恐怖,反倒让人感觉可怜。

三爷爷的手指在新娘脸上划过,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之后又用手指了指呆立一旁的我说:“你带我走,我没有怨言,本就是我负了你,可是这孩子有什么过错,放他走吧!”

红衣新娘的面色瞬间一冷,紧接着又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转身看我。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跟你有个一男半女,这孩子好,先天的至阴命格,还跟你我有缘,正好给咱俩当儿子!”

说完话,红衣新娘朝我招招手,意思是让我过去。我才发现原本无法僵在原地的身体突然恢复了,并且自动朝着前方走去,很快就走到了新娘的身边。

红衣新娘打量了我一圈,越看越开心,越看越满意。

“我得送你点东西…”

她说着从拇指上把一个翠绿的扳指拿了下来,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

此时我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怔怔地看着她,只感觉手心里一种冰凉。

接着,她又把头凑到我面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可当时的我一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立刻就头脑发沉,一下子栽倒在他身上。

等我醒来时,我躺在家里的炕上,身上只感觉阵阵疼痛,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胳膊腿都打上了石膏,就连额头都绑了厚厚的一层绷带。

后来听家里人说,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发现三爷爷家的正房已经坍塌,我整个人就被压在瓦砾堆里,全村人拼尽全力,才把我从瓦砾堆里救出来。

可是关于三爷爷的身份和去向,无论我怎么询问,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只是说三爷爷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我说的那些经历,大人们也只说我是惊吓过度,产生幻觉而已。

不过,那个翠绿色的扳指却一直在我兜里,一直保存到了现在,每当我拿起这枚扳指的时候,那天的记忆就会被重新唤醒,尤其是那个红衣新娘跟我说过的话。

“你是先天至阴命格,就该给我去当孩子!”

……

“又在想你那个扳指的事情,我之前就告诉你,不要胡思乱想…”

推门进来的是个年近四十,一脸络腮胡子的胖男人,这是我的直属上司老刘。

老刘粗声粗气地打断了我的回忆,紧接着指了指外面停着的一辆卡车,让我赶忙帮着卸货。

我隶属于一家专门收纳奇异物品的公司,工作内容就是负责公司仓库的保管工作,干一天歇一天,各方面的福利待遇相当不错,除了经常上夜班之外,找不出别的问题。

平日里的工作内容,也就是在门口的收发室对进出人员进行登记,用钥匙帮他们开门,每天晚上在仓库里面巡逻一圈,确定每一个物品都安然无恙。

我忍着困倦走出房间,正看到三个人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小巧的盒子。

盒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制小盒,差不多有人手掌那么大,但就这么大个东西,竟然要三个人一起拿着,实在让人感觉奇怪。

那三个人看我来了,赶忙冲我喊。

“老许,快走两步,这东西太沉了!”

我快走两步走到他们的后面,用一只手托着那个盒子,果不其然,这东西确实有些沉重,我立刻感觉到了下压的力,慌忙把另一只手也拿过来一起抬着那东西。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沉?”

抬盒子的另外三个人一言不发,我也就不好多问。

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过多询问,来这里的第一天,老刘就跟我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不该碰的不碰,牢记这三点,才能确保无豫。

我跟着他们一路通行到后面的仓库,在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朝我摆摆手,让我留在原地,紧接着,他们三个人走进了漆黑的仓库里。

此时已经是深夜,风吹在我的身上,不由得让我打了个冷战,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那三个人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此时的三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冷峻的表情,嘻嘻哈哈的彼此递着烟,其中一个走到我跟前的时候,用力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老许,你听说了吗,这段时间总公司那边焦头烂额,说是为了一幅画,折了好几个探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