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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牌的降压药确实非常厉害,在赵湘温柔乡的安抚下,秦济冷静了下来。赵湘的温言软语如同一剂良药,将他心中的怒火和烦躁一点点抚平。此刻,他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在送走了赵湘后,秦济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他迈步走向御书房的屏风后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先生好兴致啊?”

秦济打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

屏风后的正是小苏学士,苏辙,苏轼的弟弟,被秦济征为起居郎,负责记录皇帝平时的言行。苏洵正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飞快舞动,记录着方才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切。听到秦济的声音,他手中的笔瞬间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将写好的东西放在一旁,并用一本书挡住了。

“陛下,您过来的时候应该知会一声,要是您看到了这个起居注,难保后世会有诟病。”苏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秦济眯起眼睛,用很危险的目光看着苏辙,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试探:“我和皇后的那些夫妻间的事情你没有记吧?”

苏辙完全不惧秦济的目光,挺起胸膛,正色道:“皇后如此贤明,正应详加记录,使后世瞻仰皇后的风采。”

秦济闻言,眼中的危险光芒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赞许。他拍了拍苏辙的肩膀,笑道:“好,有古太史之风。”

秦济刚才的潜台词就是问问他有没有说皇后的坏话,听到苏辙的回答后,自然是感到非常的满意。他心中暗自点头,苏辙果然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

“快点写,一会儿和我去开封府衙,我要去提审一些人。”秦济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诺。”苏辙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无奈。他还能咋办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皇帝的命令自然是要遵从的。他迅速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将起居注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随后跟上了秦济的脚步。

秦济大步走出御书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影。苏辙和曹正淳,外带一干侍卫都跟着他,来到了一处专门换衣服的地方。

他们都知道,哪怕秦济表面上已经被皇后劝好了,但心里边还是有怒火的。

一个皇帝,整天起早贪黑地干着,生怕一个政策搞不好给百姓带来灾殃。结果自己的亲母舅就是带头祸害百姓的人,他们都理解这对秦济的打击有多大。

秦济大步走进更衣室,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他站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为他换上便服。镜中的他,眉宇间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但眼底却隐隐透着一丝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苏辙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秦济的神情,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他知道,秦济此刻的心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作为起居郎,他不仅要记录皇帝的言行,更要揣摩皇帝的心思,以便在史书中留下最真实的记载。

曹正淳则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低眉顺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知道,秦济虽然表面上被皇后安抚了下来,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这个时候,谁要是触了皇帝的霉头,那可就真是自找苦吃了。

“陛下,衣服换好了。”宫女轻声提醒道,随后退到一旁。

秦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服,微微点头。这是一套普通的士人服饰,布料虽不华丽,却极为考究,穿在他身上,既不失身份,又不会引人注目。他转身看向苏辙和曹正淳,淡淡道:“走吧,去开封府衙。”

一行人悄然出了宫,沿着僻静的小路向开封府衙走去。秦济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目光冷峻。苏辙紧随其后,手中的笔和纸早已准备好,随时记录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曹正淳则带着几名侍卫,远远跟在后面,既保护皇帝的安全,又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街道上人来人往,市井气息浓厚。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市井画卷。秦济的目光扫过街边的百姓,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不禁一阵复杂。

“派几个人,去照着宫里日常采买的东西到处去问问价。”秦济低声对身边伪装成家丁的侍卫说道。

秦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到民间去问问价,以防内务府的那些人贪自己家的钱。搞得自己花钱把手下养的肥肥胖胖的,还不给自己干好事。

这一次反正是要出宫,顺路查一下吧。

很快,他们走到了停着马车的地方,上了车,宫里离开封府衙还是有点距离的,当然要坐着车去。

等他们到了开封府衙,包拯早就把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秦济来亲自提审了。

“臣等拜见陛下。”

开封府尹的主座上,秦济接受众人的朝拜,说道:“众爱卿平身。”

“包爱卿,案卷我都看了,此案朕怕你不好定罪,特地赶来亲自审案。先传李氏和他女儿小翠吧。”

“陛下圣明。”

“带李氏和小翠!”

包拯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将李氏和小翠带了上来。李氏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助。小翠则低着头,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包拯开口道:“李氏、小翠,堂上之人,正是当今陛下,特地来为你母女主持公道。”

李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拉着小翠跪下,颤声道:“民妇李氏,叩见陛下。求陛下为民妇做主,还我母女一个公道!”

小翠也跟着磕头,声音哽咽:“求陛下做主……”

秦济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身,随后看向包拯:“包爱卿,此案的卷宗和证据,我都已经看过了,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包拯恭敬地答道:“回陛下,所有证据均已备齐,只等陛下过目。”

秦济接过卷宗,仔细翻阅起来。随着一页页的翻动,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中的卷宗也越握越紧。终于,他合上卷宗,冷冷地说道:“袁丰,朕的亲舅舅,竟敢如此无法无天!强占民田,强抢民女,甚至威胁恐吓百姓!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地方官员,在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也敢如此,欺人太甚!”

他猛地一拍桌案,声音如雷:“来人!即刻将袁丰押来,朕要亲自审问!”

包拯连忙应声:“臣遵旨!”

衙役们迅速行动,不一会儿便将袁丰押了上来。袁丰一见到秦济,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二郎,舅舅冤枉啊!舅舅冤枉啊!”

秦济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如冰:“冤枉?住口!公堂上没有舅甥,只有君臣,袁丰,你强占民田,强抢民女,证据确凿,还敢喊冤?你如何对得起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袁丰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陛下,臣……臣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秦济冷笑一声:“一时糊涂?你祸害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死活?朕今日若不严惩你,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他转身看向包拯,沉声道:“包爱卿,依律该如何处置?”

包拯恭敬地答道:“回陛下,依律当斩。”

秦济点了点头,目光冷峻:“好,那就依律处置。先将袁丰的田产、房屋都收归朝廷,将其下到大狱,秋后问斩!所有涉及到的地方官员,一一问罪。”

袁丰闻言,顿时瘫软在地,口中喃喃:“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秦济不再看他,挥了挥手:“带下去!”

衙役们将袁丰拖了出去,秦济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李氏和小翠,语气缓和了许多:“李氏,小翠,你们的冤屈,朕已为你们伸张。只是你们的家不好回了,以后就去我的潜邸替我守门吧。”

李氏和小翠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陛下!谢陛下!”

秦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包拯:“包爱卿,此案你办得很好。朕赐你三口铡刀,龙头铡铡皇亲,虎头铡铡罪臣,狗头铡铡犯民。今后若有类似案件,你可先斩后奏,不必再请示朕。那些贪赃枉法的狗官就交给你办了,有空缺的位置就报给吏部,让他们安排人顶缺。”

包拯恭敬地接过旨意,郑重地说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秉公执法,还天下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