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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水浒:我在梁山当绿茶 > 第3章 身怀机缘自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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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樊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个建筑群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

高衙内哼着小曲拾级而上,两只眼睛仿佛是进了粮仓的老鼠,四处打量,既有贪婪,又有几分小心。

这是樊楼西楼的三层,也是顶层,高衙内身为当朝太尉之子,却向来不喜欢樊楼顶层这种文雅之地。他自认为是一个务实的人,谈情说爱、吟诗作对这种事情不就是浪费时间吗?

更何况樊楼的顶层,说是销金窟也不为过,这里的风尘女子纵使各个国色天香,又哪有林娘子那种免费的小妇人诱人?

不过今日被林娘子约到这樊楼却又是另一种情趣。

他上楼吆喝了几声,这里只是西楼,没有什么自己惹不起的贵人,尽管放浪些也无妨。

到了约好的房间,高衙内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娘子久等啦。”高衙内见屋内无人,便冲到床前,挑开帷幔笑道,“没想到娘子是这般有情趣的人,可是把我想死了。”语毕,高衙内就想扑到床上。然而空空如也的床榻让他止住了身形。

高衙内咦了一声,仔细看这床榻,发现榻上被褥凌乱,像是刚刚被人躺过,伸手摸了摸被子,还能感受到余温。将摸过被褥的手放在鼻尖轻嗅,还隐隐有那小娘子的体香。心中暗道:“莫不是林娘子出恭去了。”边想边退出幔帐,再次扫视房内陈设,却发现衣柜缝隙上正夹着块手帕。

高衙内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娘子不会是藏起来了吧?是要和本衙内玩藏猫猫吗?”

见柜子里的人没有反应,高衙内只当是林娘子的情趣,便又喊道:“娘子可要藏好身子,等本衙内找到你,可饶不了你。”说着他走到柜子前故意在附近翻找一番。最后才一把突然拉开柜门。

一个身穿青色圆领袍的少年正躲在柜子里。那少年唇红齿白,阅女无数的高衙内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易钗而弁的小娘子。

高衙内一把将小娘子给拽来出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小娘子想要挣脱高衙内的钳制,可高衙内本是出身市井的泼皮,多少会些拳脚功夫,哪能叫她挣脱。撕扯之间就将她外衣撕破,露出肩膀来。

这小娘子皮肤白皙,高衙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道:“便是走错了房间,这小娘子鬼鬼祟祟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不若先享用了她,谅她也奈何不了我。”

高衙内本就是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人物,一念至此,顺势就扛起了小娘子,往床榻而去。

那小娘子被高衙内扔在床上,才想到高衙内是要对自己行那不轨之事,急得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刘腾,救我!”

那小娘子越是反抗,高衙内越是觉得有意思。正要进一步采取动作,却听身后一声巨响,扭过头去查看,房门已经被踢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率先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

高衙内并不慌张,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领,挑眉问道:“呦呵,这是给衙内我布了个仙人跳的局面?”

书童打扮的人未接高衙内话茬,而是径直冲了过去,嘴里喊着:“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这位小娘子是何人?”

书童冲进帷幔,看清床上女子相貌,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疑惑道:“绿桃?”

绿桃见到书童,赶紧又喊:“刘腾,救我!”

名叫刘腾的书童正愣神,便被高衙内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高衙内冷笑一声,喝道:“赶紧都滚出去,本衙内是当朝太尉高球高大人的公子,你们招惹不起。”

殿帅府太尉高球,原本是大苏学士家的下人。通晓些诗词文墨,也会写拳脚功夫,尤其踢得一手好蹴鞠。在市井泼皮中颇有些脸面。后来大苏学士见他心术不正,便将其转荐给小王都太尉王诜。

一日,小王都太尉派高俅到端王府送物,正逢端王在府上蹴鞠,这高球在端王面前露了一手好脚法,便被端王看重,从小王都太尉那边给要到自己府上。

这高球与端王都是爱好广泛之人,关系日益亲近。后来端王得了皇位,成了当今圣上。便提携高球做了这八十万禁军的头领人物殿帅府太尉,也算是位极人臣。

而这高衙内本是泼皮出身,乃是高球叔父之子,与高球本是叔伯兄弟,见高球膝下无子便拜其为义父。高球飞速升迁,手下正无亲近可用之人,便也收下了这高衙内。

眼见高衙内亮出身份,被推倒在地的刘腾爬起来拽住那位书生,说道:“公子,那床上之人是我亲眷,还望公子做主。”

书生无奈向前迈了几步,来到高衙内身前,拱手道:“衙内可认识小可?”

高衙内也明显一愣,仔细打量,只见那书生一副云淡风轻的潇洒模样,样貌俊俏,眉宇间却有几分稳重,正是浊世中一位翩翩佳公子。更重要的是这人自己还真认得,于是抱拳道:“原来是王公子。”

这王公子的父亲王祁生前官至正六品朝奉郎、御窑都监。说白了就是给皇帝烧瓷器的管事。

既然说是生前,也就是说这位御窑都监已经去世。

王公子今年十六岁,其父则是在王公子九岁,也就是七年前去世。其母苏氏在丈夫死后也郁郁而终。王公子家中人丁单薄,现在可以说是孑然一身。

高球官居太尉,又是皇帝宠臣,不要说一个已故的小小正六品官员,就是这东京汴梁城中那些六部要员,高衙内也不是招惹不得。可不巧的是这位王公子就在高衙内招惹不得的名单中。

按照高太尉的说法,这王祁虽死,却仍然简在帝心。

尽管王祁只是正六品朝奉郎,但与皇帝共同研究瓷器烧制,在审美上有诸多契合之处。两人虽是君臣,却也像是朋友。

尤其是王祁一死,皇帝更觉痛失挚友,对其更加念念不忘。

高球虽然也与皇帝有共同爱好,但地位却更像是奴才。如此一比较,高衙内真要欺辱了王公子,未必不会触怒天威。

王公子见高衙内认得自己,便又笑着开口道:“衙内既然识得小可,想来今日之事定是误会。若是我家书童有冒犯之处,还请衙内原谅则个。”

高衙内不敢欺辱王公子,却也并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甩了一下衣袖便冷着脸走了。

刘腾见高衙内走远,赶紧跑过去查看绿桃情形。而绿桃早已整理好衣衫,此时脱离了险境,觉得后怕,竟然哭出声来。

刘腾见状却不安慰,而是焦急地问道:“我的姑奶奶,您别哭了,那人去哪了?”

绿桃这才想起帝姬不见了,赶忙站起身来想要寻找,却见赵妍儿从床下爬了出来,揉了揉眼睛,一脸刚睡醒的样子。见到绿桃便问道:“绿桃,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在这里?”

见此情形,刘腾倒是先反应过来,说道:“大概是睡糊涂摔倒了床下,又滚进了床底。”

绿桃觉得这个滚落的路线有些难度,正想开口询问,却听王公子开口问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刘腾只得带着两女出了帷幔,向刘公子行了一礼,道:“公子,我是瞒了你,但这事也是为了见义勇为。”

王公子并不着急,笑着打量了未曾见过的两人,说道:“之前未曾见过两位,不若先给我介绍一番。”

刘腾刚想开口介绍,赵妍儿却抢先抱拳行礼道:“奴婢叫宋铁,是福柔帝姬身边的内侍。”又指着绿桃道:“这是绿桃,是福柔帝姬身边的侍女。福柔帝姬宽仁,准了我二人今夜出宫玩耍。没想到遇上这等事情。”

“原来是宫中人物。”王公子也向二人行礼道,“在下王老吉,二位有礼了。”

“哈?”赵妍儿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王老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