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花予秋来到房子后面的田地里,这里长满不同种类的蔬菜、瓜果,葡萄藤蔓也散漫在草丛中。
花予秋看着长得和树一样的草莓,咽了咽口水。艳红的硕果挂在枝头上,发出香甜的气味。
“白渊?”她转过身,看见坐在远处的人。从枝头摘下一颗草莓递过去,“尝尝,很好吃的。”
白渊双手接过来,“谢谢。”
“我去拿篮子,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带点。我不去部落了,你帮我给阿公阿婆,等会儿我让花天他们送你。”
“好。”
花予秋高兴的跑进草莓林,把草莓一颗颗摘下来。
白渊透过绿色的枝叶,盯着里面跳跃的蓝色身影。白得发光的皮肤一晃一晃,他有些恍惚。
他试着离开轮椅。
这轮椅是狸夜叔给他的,听说是她专门给青竹叔制作的,现在青竹叔不需要了,就拿给了他。
他站起来,双腿又麻又软,像是有万千的蚂蚁啃食。忍着这股不适,他试着向前走。
花予秋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见后,摘草莓的动作停下来,扒开绿叶认真的看着他走路的动作,“慢慢来,不着急。”
她的声音很平缓,白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势,一时间有些着急。快要摔倒的时候,她连忙跑上前扶住他,可惜距离太远,没有及时过去。白渊摔倒在地上。
花予秋把他扶起来,让他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慢慢来嘛,四肢都能长出来,以后肯定能跑能跳的。”
白渊站起来比她高很多,他低下头,耳朵迅速变红,视线却舍不得离开。
花予秋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后慢慢把靠在她肩上的手臂移开。
白渊内心失落了一阵,又开始往前移动。
花予秋看见他能自己走,再次钻进草莓林里摘草莓。白渊见状跟了上去。
摘了几筐之后,花天花崖也来了,“阿姐,我们来了。”
两个人像猴子一样钻来钻去,花予秋盯着绿色的葡萄看了两眼,“葡萄还没成熟,等成熟了也不知道我还在不在部落。”
“没事,阿姐,我们给你留着。”花崖拍拍胸脯。
“好啦,你们送白渊回去吧。把这些给部落的人带去,反正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好,阿姐,你今天要走吗?”
“要,我等会儿就走。”
“那好吧。”花崖嘟了嘟嘴。
“你们赶紧去送吧,送完早点回来,天气太热了。”
“好。”
花予秋去厨房喝了口水,再次拿着篮子去地里,准备给自己摘一点。
刚走出去就看见站在外面的白渊。
花予秋没看到花天花崖,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他们呢?”
“他们先走了。”
“这两个。”花予秋无奈的笑了笑。
“是我让他们先走的,我找你有一些事。”
“什么?”
白渊走过去,“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花予秋讨厌不熟的人问她私生活,脸上有些不悦,“有事吗?”
“你小心……他。”
“嗯?”花予秋皱眉,“你有什么就明说,他是我伴侣,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什么?”
“他……”
“阿渊哥——”花予秋惊喜的开口,立马跑过去。
白渊闻到一阵香气,是她身上独有的。他扭头看去,只见蚀渊面色冷淡,花予秋扑在他身上的时候,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在花予秋看不见的地方,蚀渊的瞳孔闪过红色。白渊一惊,向后倒退几步。
“阿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走,我带你去看我找的地方,那里有个泉眼,我们挖大一点……”
令他心动的声音越来越远,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苦涩。要是早点遇见她就好了。
“唔~”花予秋躺在地上,蚀渊顺势压上来,强势的把她锢在怀中。
“不~我~”花予秋被吻得窒息,面前的人疯狂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衣服散落了一地,蚀渊在她身上种下一朵又一朵梅花。
“阿渊~现在是白天,不要~”
一道又一道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的话断断续续。
从白天到黑夜,身上的人像是不知疲倦。花予秋期间晕过去好几次,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了。
蚀渊结束后,将她带回家,洗澡的时候,又不安分的动起来。花予秋又被吵醒,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阿渊哥~不要了好不好~”
事后刚过,她的声音娇媚。蚀渊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花予秋有些疑惑,转眼这些疑惑又被一阵一阵的快感冲灭。
次日
花予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外面哗哗哗下起大雨。她赤着身子走到洞口边,外面有一道门槛,是她之前突发奇想弄上的。现在倒是发挥了作用,没让雨水进来。
凉风吹在她身上,她抱紧自己的身体,“阿渊哥——”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花予秋盯着外面被大雨模糊的景色,孤独酸涩的情绪涌上来。
她发了一会儿呆,便穿好衣服。今天下雨,温度有些冷。穿上绿皮做的雨衣,脚上踏着厚底靴,慢悠悠走向部落。
以往都是变回兽形,就算是这样也要一个小时才到部落,今天她感觉自己走了好几个小时,还没到。
她突然停下脚步,雨幕中站着一道黑影。他浑身冒着黑气,血红的纹路蔓延全身。
花予秋吓了一跳,脚步往后倒退。
“阿秋妹妹。”黑影转过身。
“青山——”花予秋惊讶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了,快跟我离开。”
“什么来不及,你在说什么?”花予秋充满警惕。
“跟我走,快点。”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语气却带着急切。
青山快步朝她走去,花予秋转身就跑。没几步就被他缠住,一只硕大的青色蛇头与她面对面,花予秋一动也不敢动。
他打晕了她,把她带走。
在两人走后不久,另外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来。暗沉的黑眸森冷,却又仿佛孕育着怒火,视线如同黏腻的毒蛇一般,紧紧盯着离开的两人。
花予秋在一片漆黑的山洞中醒来。外面下着雨,身下是暖和柔软的皮毛,厚厚的铺着一层。
她起身观察着四周,青山从外面跑进来,“阿秋妹妹。”
“我怎么在这里?”她做出防备的姿势。
“阿秋妹妹,他很危险,我们走,走得远远的,让他永远找不到我们。”
“滚开。”
花予秋下床,青山面色一沉,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他阴郁的脸上沉默,盯着她生气的模样笑了笑,眼中盛满了奇怪的欲望,像是要将她吞噬。
接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发出舒服的叹息。好软好滑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一样。
“滚啊,青山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阿父。”
“你去吧,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青山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花予秋变回兽形,一爪子抓在他脸上。
“兽纹?他怎么会允许你拥有兽纹。”青山惊愕,一时不察被她伤了,四道抓痕深深的刻在脸上。
花予秋再次扑上去。
青山迅速变回兽形,将她缠绕住。花予秋被勒住,限制了她的行动。只能用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不过多时,他满身流着血液。花予秋不理解的看向青山,“青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保护你,不要回去了,他会伤害你。”
“你知道什么?”
青山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花予秋皱了皱眉,低头思索,“好,我跟你去,但是走是留,我自己选择。”
“如果你仍要回到他身边,我不会阻止你。”
花予秋垂下眼眸,叼起衣服往草丛里钻,“走吧。”她穿好衣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