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村长蹲在自家地头前冥想如何哄媳妇,老婆子年纪大心眼也变小了,已经把他轰出屋好几日了,咋低头都不搭理他。
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一把年纪气性咋这么大?
“村长村长!”
“这么大声叫魂啊!?”
“村长不好啦,老萧家不知道啥时候卖了自己宅子现在不认账,对方找了中人要卖宅子他不肯让人看,现在双方僵持着。”
村长无语,就知道他们家早晚要闹起来。房契过户他全知道,毕竟他这里要登记。
一开始老沈氏过给了简宁,他还夸老沈氏做事敞亮来着。
后来和离后简宁又过给了萧炎,这事除了他们仨谁都不知道,他们如此对萧炎,他就知道早晚要出大事。
这不来了,家要没了。
人要作死拦都拦不住。
“村长?”
“我去看看。”
萧炎也是聪明,自己不出面便想悄悄出了房子,可他也不想想谁买房子不看?
萧家的房子怕是保不住了,萧炎想卖人家想买,老萧家一群白痴根本拦不住。
他到的时候,萧老头正在游说陶家人别买他们房子。威胁诉苦各种招全用上了,村里人几乎全围在萧家,安静的看萧老头演戏。
他们从过来不知道老头子口才这么好。
老头子越是如此,反而刺激的陶家人越想买下它。
原来是简氏盖的啊,他们住进去说不定能沾点简氏的气运。
房子,他们要定了!
“村长!”萧老头好像看见救命恩人般高呼一声,“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好端端的房子咋突然就不是我们的了?
你比谁都清楚这家到底属于谁?快跟陶家说别买我们房子,我们不卖房。”
“陶家?”陶家是谁家?
“村长,我—陶水牛儿子,你还记得我爹不?我爹年纪大了想乡亲,决定搬回来住了。
他老跟我提起你,说你办事敞亮,村里在你带领下越来越好。等我们住进来,一定要找你喝几盅。”
村长嘴角抽搐,这个无利不起早的老东西咋想回来了?
当年走的时候可是说他们村穷又偏,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儿他再也不要回来了。
看吧,一回来就出幺蛾子,竟然看中了萧家新房,眼光还怪好的。
“村长?”
“哦,原来是你们要买萧家呀?萧家房子确实能卖。”
“村长!”
萧老头目眦欲裂,谁敢卖他家房他跟谁拼命。
“萧土壮,你别咋呼,应该知道你们家地契早就不属于你们了。
现在不管卖不卖都和你们没关系,赶紧找地方搬走吧。”
不说萧炎,一来他觉得萧炎没做错,二来他烦透了,闹到最后还得他解决。
就这样吧,谁都不知道是谁的卖掉房子,萧家人哪来滚哪去吧。
让他们嚣张,让他们算计,让他们不把人当人,活该!
“村长,我们不搬,死都不搬,他简宁凭啥把房子卖了?当初房契转给她可不是让她卖了的。、”
“那你们转给她作甚?当初我记得你婆娘说萧炎已经分家,房子不该他出钱盖。所以把地契给了简宁。
还说等家里有钱了把盖房子钱还给简宁,赎回地契。
你们家这些年没钱吗?你们赎回了吗?人简宁够对的起你们了。”
“就算没还钱她也不能卖我家!”
陶家人眼睛发光,原来他们买的是简宁的房,买对了买对了!
村里人小声嘀咕,我滴个娘啊,原来房子是简宁的?人家现在要卖房子他们也没办法。
“简宁不能卖了我们家,我们去找她!”
“也不是简宁的,她和离的时候就已经转给别人了,人家根本不屑你们简家。”
萧老头紧盯着村长,“转给了谁?村里地基落在谁名下你最清楚。”
“我不能说,就说你们家这样我敢说吗?行了别闹了,该咋样咋样,不管怎么说房子不是你们的是事实,再闹也没意思。”
“卖了我们住哪?村长你不能联合别人欺负我们。”
“我从来没欺负你们的意思,如果不想搬你们也可以买下这套宅子。当初你婆娘也说你们想买下,不想占人便宜。”
萧老头转身扇了老沈氏一耳光,“我们家全坏你个死老婆子手里。没事装啥烂好人,自己啥玩意自己不知道?”
老沈氏又悔又恨,一步错步步错,她确实错的离谱。
“我去找简宁,我去找简宁,她不能这么干!”
“我说了房子不是简宁的。”
“那在谁名下?小五?村长是不是萧炎要卖房子?!”
萧家人猛然清醒,简宁不要的东西最有可能给了萧炎,怎么说夫妻一场,她给他留个宅子没话说。
村里人也惊醒了,如果他们是萧炎肯定也想卖了这套宅子。看看萧家人在他和离后干了啥,他盖的房子却不给他住,一家子完全没道理可讲。
卖掉,谁都不给,是最好的选择。
村长为难,这都叫啥事。
见他没否认,萧家人立马炸了锅。
“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们说了多少次要问简宁要回地契,他没放过一个屁,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
“走,我们去找他!”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
萧炎知道有人来看房子,便知道事情躲不掉了,原来是他天真了,以为能直接不声不响的卖了。
想来也是,谁买房子不上门看看,就是他当初买房买地也是看了又看,对比几家才下决定。
“你个逆子,房子是不是你要卖的?”
萧炎看了眼老爹,“嗯,我卖的。”
“我们萧家的房子你凭啥卖,地契呢,现在就去衙门过户,王八蛋,房子是谁的自己心里没点数?”
“房子是我的,当初盖的时候你们也没花钱。就如村长所说,你们想要就拿银子,谁给银子我卖谁!中人在此,立马成交。”
萧老头暴怒,上去就给萧炎一耳光,他侧身躲开,“欺负我欺负习惯了是吧?真以为我好拿捏?”
一家人他不愿意计较罢了,可有些人太过得寸进尺,连安生日子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