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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白相亲?” 陈保柱惊讶,“我妈说那条萨摩耶很大年纪了。

“我也不想的,这不是没法子吗。” 白杜鹃无奈道,“先去看看再说,如果可能,我当然也想给大白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

陈保柱点头,“行,明天我带去你我舅家。”

有了大白捉上来的那条大鱼,陈保柱他们直接收拾钓具打道回府。

陈保柱和白杜鹃在院子里收拾鱼。

鱼肠子都给了看门狗,兔子。

兔子看到这么一大堆鱼内脏还有点怀疑人……啊不,是狗生。

它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小玉,一会又看看大嘴。

小玉和大嘴早就吃饱了,不会跟它抢鱼肠子。

兔子见小玉它们都不吃,这才低头吃起来。

陈保柱和白杜鹃把最大的冻鱼剁成一段一段的,为了方便储存。

陈灵芝和陈母在厨房里生火煮饭。

中午她们就简单地煮了点鱼汤,在汤里下了点面条。

陈保柱和白杜鹃干完活,面条也好了,陈母在屋里叫他们吃饭。

陈保柱应了声先跑进屋。

白杜鹃还在收拾切鱼的刀具,晚走了那么一会。

“咯咯咯……”

身后传来公鸡的声音。

白杜鹃一扭头,只见六只公鸡歪着脑袋盯着她。

白杜鹃脑瓜子嗡嗡地。

怎么,你们欺负我还上瘾了?

觉得我好欺负?

白杜鹃瞪着为首的大公鸡。

公鸡见她没跑,还敢反瞪它们,觉得受到了挑衅。

双方正在僵持,院门口来了个老太太,她一进门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骂。

“你那拉了血的、倒了霉的丧门星!把你二叔打成那个样子,管都不管……活该你小时候被拐子……不孝的玩意儿啊,没有天理啦,大伙快来看看啊,老天怎么不劈死你个驴草的……”

白杜鹃一看到这老太太就猜出她是陈保柱的奶奶。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老太太和陈保柱他二叔长的太像了。

白杜鹃看老太太的功夫让大公鸡钻了空子。

为首的大公鸡扑棱着翅膀直接对着白杜鹃飞脸。

骑脸输出!

幸好白杜鹃机警,脑袋一偏,躲过去了。

安徒和古尔加因为年纪小,在院里没有拴它们,它们看到公鸡欺负白杜鹃,同时扑向公鸡。

六只公鸡也不怕这两只半大的小狗子,一边汪汪叫,一边炸着脖子上的羽毛,扑棱着翅膀,双方居然打了个势均力敌。

白杜鹃从地上抓起杀鱼的刀,嘴里骂道,“我让你嘴贱,让你嘴贱,敢叨我,看我不宰了你!”

说着她把杀鱼刀举起来。

看似是想去砍公鸡,但是脱了手。

杀鱼刀冲着老太太飞了过去,贴着老太太的耳朵根掠过。

刀“咻”地飞出了院外。

老太太吓的忘记了骂人,嘴巴张着,惊的合都合不上。

白杜鹃歉疚地冲老太太笑了笑,“大娘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老太太:“你……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院里?”

白杜鹃没理她,跑出去把杀鱼刀捡回来,再次冲着大公鸡过去了,嘴里骂道:“你是觉得这家人都老实,可以随便欺负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嘴贱的下场!”

被拴着的狗子们汪汪叫着,似乎在为白杜鹃助阵。

白杜鹃挥刀……刀又脱手了。

杀鱼刀飞向老太太。

这一次老太太反应很迅速,尖叫着跳起来,嘴里嚷嚷着:“杀人啦!”

跑出了院子……

白杜鹃撇嘴。

陈保柱家的人虽然都是明白人,但是对付这种不讲理还要撒泼的老太太还是不太行。

陈保柱再能打,也不可能动手打老太太。

陈父和大哥陈保明也是一样。

陈灵芝才14岁,她出面辈分低要挨骂不说,弄不好还要被老太太恶心一顿。

最适合和老太太对线的人是陈母。

可是她眼睛不好,影响自由发挥。

现在唯一最适合对付老太太的人就是她了。

她是客,她爷爷还是陈保柱家的恩人。

光是占着这两条,老太太就不能对她怎么样。

等老太太跑了,陈灵芝小心翼翼地出了门,“白姐姐,我奶她走了?”

“嗯,跑了,可能还会来。” 白杜鹃捡回了杀鱼刀,回头又愤愤看了眼为首的大公鸡,“晚上肯定得把你给宰了!”

大公鸡梗梗脖。

不服!

鸡哥字典里就没有服气这一说!

傍晚,鸡哥躺在了盆里。

转瞬即逝。

身上的羽毛被拔光,陈灵芝提着热水壶在往鸡哥身上浇水。

大哥陈保明挽着袖子在拔鸡毛。

陈灵芝绘声绘色地跟大哥讲这一天发生的事。

二哥带她去江上冰钓、老妈第一个上鱼、大白如何威猛独自捉了条大鱼、白姐姐怎么把老太太吓跑……

陈保明低头干活时不时回应一声。

“这样啊。”

“咱妈太厉害了。”

“大白真棒!”

“咱奶真跑回去了?”

白杜鹃手捧着茶杯,悠闲地站在门口看着兄妹俩在院里干活。

陈保柱手里端着小半盆泡发的野蘑菇走过来,“这下你放心了吧,欺负你的大公鸡晚上进你肚子。”

白杜鹃点头,“为啥我狗场养的鸡就没有像你家这么凶的?”

“因为你那里养的都是下蛋的母鸡,公的多了就会喜欢打架。”

白杜鹃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公的多了要么拉帮结派,要么争斗抢地盘,就没个消停的。

晚饭时,桌子中央放了一大盆小鸡炖蘑菇。

陈保柱主动给白杜鹃夹了个鸡腿,“来来来,老妹吃个鸡腿压压惊。”

白杜鹃哭笑不得。

陈保柱把另一个鸡腿给了陈母。

陈母用筷子夹起想放进陈父碗里。

陈父把碗移开,“吃你的吧,盆里还有好些个呢。”

陈母这才没有再推让。

晚饭后,陈保柱带着白杜鹃到屋里和陈母说话。

大哥陈保明和陈灵芝在厨房洗碗。

陈保柱问陈母:“我大舅家住的那地方是叫十四道沟吧?”

陈母:“对。”

“妈,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正好你也有几年没回娘家了。”

陈母抿着嘴不说话。

白杜鹃看出陈母心里的犹豫,“姨,你要是跟我们一块回去,正好坐雪橇一块,省得走路了。”

陈母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笑容,“那好,就麻烦杜鹃你啦。”

她其实是想回娘家的,但她眼睛不好,走路慢。

有雪橇坐的话就不用担心走路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