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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抖得如同筛糠,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裆部滴滴答答洒下腥臊的液体。

抖得如同鸡爪疯发作、完全无法自控的双手,正用一种近乎癫痫般的频率,在腰间那个油腻腻的皮套里疯狂摸索、撕扯!

指甲刮擦着油腻皮具,发出令人牙酸的“吱扭”声。

哗啦——哐当!!!

一串用粗大铁环连接着的七、八把长短不一的、闪着晦暗金属光泽的钥匙,终于被他抖抖索索、近乎脱力地从皮套里扯了出来!

然而极度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手掌的掌控力!就在那串钥匙被扯出的瞬间——

啪嗒…啷当当当——!!!

钥匙串如同烫手的烙铁般脱手滑落!

上面沾满他手汗和油腻的粘腻污渍,好巧不巧,正正砸落进他脚下自己刚刚淋出的、还在微弱冒着热气的、腥臊刺鼻的那一滩浓黄尿液里!

溅起几朵浑浊肮脏的、裹挟着矿尘尿液的泥点!

矿卫队长肥硕的身体猛地一僵,看着那串象征着矿奴囚笼开关的钥匙——如同自己最后一点保命依仗般——落入那滩自己吓出的尿渍中。

恐惧在脸上彻底凝固,又扭曲成一种极致的、夹杂着羞耻和绝望的崩溃。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类似濒死羊羔的呜咽,身体晃了晃,似乎想弯腰去捡,却又不敢,最终僵在原地,裆部的湿渍还在悄无声息地扩大、滴落…

像极了被剥皮张最后时刻心脏搏动声的另一种污秽回响。

---

锈蚀的锁链拖曳在鬼市湿滑的青石板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嘎吱——滋啦——”声,如同垂死巨兽的骨骼在石槽里缓慢摩擦。

林炎拖着这条象征矿奴身份的枷锁,每一步都在粗劣草鞋与冰冷石板间挤压出粘腻的血水。

他右臂裸露在破烂麻袖外,那白骨秤纹刺青此刻暗红得如同凝固的脓血,裂痕深处透出的猩红微光在幽暗中格外刺目,像一条濒死毒蛇最后的警告。

【生命净值:-72小时】

冰冷的数字悬浮在意识边缘,如同悬顶的铡刀。每一次心跳,臂上刺青的暗红就似乎更深一分,将所剩无几的时间具象成灼烧筋骨的倒计时。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油脂燃烧的焦臭、腐肉堆积的甜腥、还有某种更阴冷的、像是无数绝望灵魂冻结后散发出的寒意。

光线来自两侧摊位悬挂的诡异灯盏——有用薄如蝉翼的惨白皮囊蒙着,里面跳动着幽绿鬼火的。

有用人指骨为架,顶端燃着暗红油脂的。

还有的,干脆就是一颗颗挖空了内容物的颅骨,眼窝和口鼻中塞着燃烧的、散发出甜腻腥气的暗红蜡烛,烛泪混着颅骨内壁上残留的干涸脑浆缓缓淌下。

林炎的目标在鬼市最深处的阴影里。一幢歪斜扭曲的木楼,门前两串惨白的东西在阴风中微微晃动碰撞,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那不是风铃,而是数十张风干处理过的人皮!

被粗糙的麻绳穿过锁骨位置悬挂着,层层叠叠,形成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门帘。

皮张边缘参差不齐,有些还粘连着零星的毛发或干涸的黑色血痂。风干的皮肉纹理在幽绿的灯火下清晰可见,如同一张张无声哀嚎的脸。

门楣上,一块黑沉沉的朽木匾额刻着三个张牙舞爪的血字:剥寿堂。匾额下方,一行小字如同蚀骨蛆虫般蜿蜒:

“日息五十抽,利叠利。肉不够,魂来凑!”

每一个字都仿佛渗着黑红的血,带着赤裸裸的、令人骨髓结冰的贪婪。

林炎的脚步在剥寿堂门槛外丈许停住。目光穿透人皮门帘晃动的缝隙,落在堂内的“交易”现场。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碎花布裙的少女被两个穿着油腻黑褂、面无表情的伙计死死按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她剧烈挣扎,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喉咙里发出幼兽濒死的呜咽,但被死死捂住了嘴。

她的手臂被强行拽出,按在一架造型奇特的秤上。

那秤的底座是某种惨白巨大的脊椎骨打磨而成,秤杆则是数根粗壮人腿骨拼接,泛着森然的黄白色油光。

秤钩更是骇人——一根扭曲尖锐、闪烁着寒光的脊椎棘突打磨而成,末端尖锐如针!

秤盘,则是一块凹陷的、边缘带着肋骨茬的惨白盆骨!

“唔…唔唔!!”少女的挣扎在看到那盆骨秤盘的瞬间变成了彻底的恐惧,瞳孔放大到极致。

嗤——!!!

秤钩尖端毫不留情地刺入少女的右臂!

没有血液流出,那钩子仿佛直接刺入了某种无形的“源流”!少女的身体猛地绷直如弓,喉咙里堵死的呜咽变成了无声的剧烈痉挛!

肉眼可见的,一层灰败的色泽如同潮水般从她的发根瞬间蔓延!浓密乌黑的长发在短短数息内变得干枯、灰白!

细腻紧致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爬满深刻的褶皱,如同瞬间被抽干了百年岁月!饱满红润的脸颊急速凹陷下去,明亮的眼眸浑浊黯淡,蒙上一层濒死的灰翳!

二十年的青春寿元,被那邪异的秤钩强行抽取、灌注进惨白的盆骨秤盘!秤杆另一端,一块黝黑如铁的秤砣缓缓升起。

“啧,小丫头片子,就这点斤两?勉强够个零头利息。”柜台后传来一个油滑阴冷的声音。

林炎的目光移向柜台右侧的“展示区”。那里挂着一排刚完工的“灯笼”。

一个身材魁梧、但此刻如同烂泥般瘫软的男人被倒吊着。

钱剥皮——一个穿着绣满铜钱纹样锦缎袍子、十指戴满各色宝石戒指、脸上堆着油腻笑容的胖子——正用他那双肥厚白皙、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手,握着一柄小巧却异常锋利的骨刀。

嗤啦!

刀尖从男人后颈精确刺入,沿着脊椎的缝隙一路向下划开!动作熟练得如同庖丁解牛。皮肉被分开,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节。

钱剥皮脸上带着近乎虔诚的专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根尾部连着细长锁链、顶端是尖锐倒刺弯钩的器具——正是那剥寿秤的秤钩变体!

钩尖精准地卡入第一块脊椎骨的缝隙,猛地一撬!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