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个称呼让安若初眉头一皱,她很不习惯这个称呼。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在沈默胸口狠狠掐了一把。
“嘶——”
沈默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嘴角却噙着笑,“下手这么重?”
“不许这么叫我,我不喜欢!”安若初冷声道。
沈默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好,听你的。”
顿了顿,又带着几分窘意补充:“我特意搜了小视频,里面的男人都这么喊,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安若初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偷偷看这种视频,这和她当初做的事如出一辙。
一种奇妙的共鸣在心底漾开。
她眼神灼热地命令:“吻我!”
沈默的呼吸瞬间粗重,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
不远处站着的冯珊珊气的牙根痒痒,她恨沈默和安若初竟然在大白天做着不害臊的事情。
但是看到阿泽的时候,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清秀帅气的他在一众小弟中显得尤为出众。
长相也不比沈默差。
既然暂时拿不下沈默,眼前这个阿泽倒也是可以让她开开荤。
冯珊珊扭动着腰肢,悄无声息地走到阿泽身后,突然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在门口偷听的阿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身。
看清是冯珊珊后,一把将她推的老远,厌恶的鄙视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冯珊珊完全误解了阿泽的反应,将他的抗拒当成了羞涩。
她轻笑着追了上去。
“阿泽哥哥~”她娇声唤着,却只听见—声门锁响。
被拒之门外的冯珊珊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房内,阿泽躺在了床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相册里全是偷拍的安若初的照片。
耳边仿佛又响起方才那撩人的声音。
他蒙上被子,尽量不去想她。
**
办公室内~
安若初早已反客为主,红唇贴着耳廓吐息:“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是……”
她突然用牙齿磨了磨他的耳垂,“叫声姐姐听听看。”
感受到身下骤然绷紧的肌肉,她得寸进尺地将耳尖送到沈默唇边。
沈默沙哑的气音混着灼热呼吸钻进她耳道:“姐姐~”
这声带着气音的称呼让安若初尾椎发麻,她奖励性地用鼻尖蹭过沈默的喉结:“真乖。”
霎那间,两人的唇瓣狠狠相撞,她近乎报复性地啃咬着他的下唇,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沈默闷哼一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你真是只勾人的野狐狸!”
“我是野狐狸,那你是什么?”
“我是猎人!”
**
到了中午。
一群人围坐着用餐,气氛却微妙而紧绷。
冯珊珊看似乖巧地低着头扒饭,眼角的余光却不断扫向对面的阿泽。
阿泽全程盯着自己的碗,时不时的瞄了瞄安若初。
安若初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沈默的白衬衫,下摆随意地扎在牛仔裤里。
桌下,沈默的左手霸道地箍着她的细腰,拇指还在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老大,你嘴巴怎么肿了?”一个小弟突然发问。
除了安若初,餐桌上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沈默的嘴唇。
“铛——”
沈默用筷子敲了敲碗边,眼神眯起:“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不该问的别问!”
坐在旁边的巴山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冯珊珊死死攥着筷子,怨毒的目光扫向安若初。
感受到视线,安若初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冲她扬了扬眉,不屑的笑了笑。
沈默的掌心一直在安若初腰间流连。
安若初也不甘示弱,纤细的小腿顺着他的西裤缓缓移动。
沈默猛地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
这个妖精……
他暗自咬牙压下翻涌的燥热,硬是逼着自己吃完了这顿折磨人的午餐。
饭后分配任务时,安若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我的任务呢?”
沈默将文件袋放在她手心。
“这个交给你。”
“就我一个人去吗?”
“两人一组。”沈默话音刚落,小弟们就炸开了锅。
“我要跟安姐一组!”
“选我选我!”
巴山喊得最起劲:“老大,我最靠谱!还是让我和安姐一组吧。”
沈默的目光扫过沉默的阿泽,突然抬手指向角落:“你,跟安若初一组。”
“切~”
众人一哄而散,阿泽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安若初的身影。
她利落地起身,“走了,干活。”
沈默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我要去东区巡查,下班后带你去新开的法餐厅。”
安若初轻笑着推开他:“看我心情。”
话音未落就被沈默惩罚的在腰间掐了一把,安若初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
车内,阿泽紧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坐在副驾驶室的安若初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些不堪的幻想又开始在脑海中翻腾。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清醒。
三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一栋墙皮剥落的老旧居民楼前。
斑驳的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安若初核对资料上的地址:4栋404。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回荡。
开门的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马尾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整洁得体,小脸干干净净的,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
“你们找谁呀?”稚嫩的童声响起。
安若初蹲下身与她平视:“郝建国是你爸爸吗?”
“是的。”小女孩用力点头,两根小辫子跟着晃动。
“我们能进去吗?我们找你爸有事。”阿泽补充道。
小女孩乖巧地侧身:“哥哥姐姐请进。”
踏入房门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
空荡荡的客厅里,唯一显眼的是一张摆在供桌上的黑白遗照。
安若初低头对照资料上的照片,指尖微微发颤,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门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慢挪了出来,浑浊的双眼蓄满泪水,显然刚哭过。
她哽咽着开口:“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