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禁文馆
等到巡防营的人走后,仲元回到房间,坐立不安了。
就在此刻,一个黑衣男子进门: “圣使,情况好像不对啊!我们派去杀那个丫鬟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如今那个假道士又被巡防营抓走了,他为了保命会不会供出您藏在这里?”
仲元来回走着,想了半天立刻决定到: “禁文馆已经不能待了,必须立刻转移,此外,让京城内的所有人都集合,以防万一。”
“可是圣使,即便是我们集合所有人,也不可能从京城把人带出去,更不可能抓到沐瑾萱啊!”
仲元摇着头: “不,我还是不信,沐熤承怎么可能两三天时间就查到我们头上,这绝对不可能的,我们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的。”
“圣使,不管如何,这个地方咱们不能待了,您要怎么跟馆主的解释?总不能直接走了吧?那样更会引起注意。”
“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你现在去集合人。”
“是”黑衣人应声离开。
仲元立刻简单收拾了自己的物件。
天快蒙蒙亮了,众人都回来交差,封影先开口: “沐大人,属下这边能抓的都抓了,盯着禁文馆的人说,许统领抓人离开后,馆内并无异常?”
“大少爷”武鸣接话: “属下跟踪齐盛源到了禁文馆,可他武功不低,属下没敢贸然接近,所以并不知他见了谁。”
“人都抓来了,不怕问不出他去见谁了”封影说道。
沐熤承对今晚的行动很满意:“你俩的任务依旧是禁文馆,那里面肯定有人会坐不住。”
“要不查封禁文馆,章小姐说不定就藏在里面”武鸣说道。
“不会,我们的对手不是傻子,章小姐肯定不在禁文馆,而且禁文馆的馆主也不是瞎子,藏一两天可以,藏的时间久了他就会发现。”
“大人为何不觉得这事的主谋是禁文馆馆主呢?”封影问。
“禁文馆馆主不会参与的,这件事本官可以肯定。”
“是,属下明白。”
此刻另一边,大理寺地牢中,凤凛霄亲自上手审问几个抓来的主要人物,而齐盛源就成了第一位幸运儿。
齐盛源本来正在极力狡辩:“你们大理寺就是如此办案的吗?无凭无据,就抓了朝廷官员,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你们。”
“去哪儿告呢?”凤凛霄缓步进入刑房。
齐盛源立马怂了:“王…王爷。”
“王爷”边月第一时间搬来太师椅。
凤凛霄坐到刑房正中间,看着被绑在十字架的齐盛源、假道士、绿儿和其中一个杀手幽幽开口:“本王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好,最大的缺点就是没耐心去哄一个人,所以你们最好听话一点,边月,先给他们每人十鞭,然后本王再问。”
“是,打”边月一声令下,四个狱卒立刻上前开始打。
一鞭下去,三个男人还好,绿儿惨叫出了声。
凤凛霄立马一脸厌烦:“把她的嘴给本王堵上,叫的人恶心。”
“是”边月应声。
鞭子继续抽打着几人,凤凛霄悠闲的说着:“沐大人说,让把你们几个分开审问,本王可没那个闲时间。”
“王爷,十鞭打完了”狱卒说道。
凤凛霄靠在太师椅上,看着几人:“有没有想说点什么的?说完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不再审问。”
“奴婢说,奴婢说”绿儿根本扛不住任何刑:“是这个假道士,他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把小姐的安神香换了,奴婢其他什么都没做。”
“哦?为何出事那日你身上没安神香的味道,反而另一人身上有?”凤凛霄问。
“那天晚上是夏雨姐姐值夜,奴婢提前换了小姐的安神香,并未点燃,是夏雨姐姐晚上点燃的,所以她沾上味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绿儿哭泣道。
“为何事发第二日你去禁文馆后门?”
“小姐不见了,奴婢也害怕,假道士只是说让小姐给他试一试安神香,没说抓走小姐,奴婢害怕,知道他每日禁文馆买醉,就想去找他问清楚,谁知半路碰到了一品墨客的掌柜的,奴婢害怕被人察觉,就赶紧跑回去了,其他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求王爷开恩,奴婢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了”绿儿说道。
凤凛霄看向假道士: “说说看。”
“王爷,草民根本不认识这个小丫头啊!”
凤凛霄冷笑一声: “不肯说的,每人再赏一个烙铁。”
三个狱卒步调一致,拿起烙铁。
一瞬间,刑房内烧焦的味道弥漫开了,除了杀手外,其余两人都发出了惨叫声。
凤凛霄继续慢腾腾的开口: “从你身上搜出了跟案发现场一样的迷药,前几日,你还在大街上拉着章家丫鬟和沐家丫鬟不放手,要给她们卖迷药,也就是你所说的安神香,后来被一品墨客的掌柜的打搅了,她还骂你是神棍,这你都忘记了?人证物证都在,还想不认账?”
“王爷,草民身上的迷药是防身用的,至于其他,草民真的不清楚啊!他们肯定认错人了”假道士依旧嘴硬不肯说。
“好好好,边月,把他左手的指甲全部给本王拔了。”
“王爷,您不能屈打成招啊!”假道士慌了。
“你怎么知道本王喜欢屈打成招呢?看来你很了解本王嘛!边月,拔”凤凛霄说完看向齐盛源: “该你了,本王只问一遍,说说你撕掉天主教案宗的两页和昨晚去禁文馆见你主子给的事吧!你的妻儿就在后边牢房关着呢,想清楚再回答,千万别忘了,本王是一个喜欢屠城的王爷。”
就在此刻,身后牢房传来孩子凄惨的哭声, 听上去像是在用刑,实则是孩子被老鼠吓到了。
齐盛源立马慌了: “王爷,孩子才五岁,他什么都不懂啊!”
“他是什么都不懂,可你帮着天主教这帮畜牲犯案时,怎么没想过自己儿子还小?稚子无罪的道理本王还是懂的,你也不想他们母子陪着你受酷刑,而后砍头吧?”凤凛霄说道。
“啊~”假道士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绿儿当场吓晕过去了,唯独杀手表情冷静,像个没事人一样。
听着假道士的惨叫和自己儿子的哭声,齐盛源立马就认了: “王爷,罪臣说,罪臣说,求您放过她们母子。”
凤凛霄对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齐盛源悔恨的开口: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罪臣财迷心窍了啊!罪臣闲暇时经常去禁文馆喝酒听曲,一来二去,慢慢的认识了禁文馆的面首仲元,两年前,他花重金让罪臣帮他撕下天主案证据中的一本书中的两页,罪臣觉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所以就收了钱,帮他做了这件事。”
“紫川”凤凛霄立刻喊道: “带人去禁文馆,抓了仲元。”
“是”紫川应声离开。
凤凛霄转头继续问: “你知道撕下的两页是什么内容吗?”
“知道,罪臣抄写了一份,就在家中书桌下的暗格中,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凤凛霄看了下边月,边月立刻转身离开。
此刻的假道士左手已经鲜血淋漓,人也疼的昏了过去,狱卒一盆水泼上去,假道士瞬间清醒,剧痛再次穿遍全身。
凤凛霄还是慢悠悠说着: “都说十指连心,你感觉如何?想说了吗?”
假道士颤颤巍巍的嘟囔着: “天主是万能的,会……会帮我们脱离苦海,万能的,天主永不落寞……”
“口号不错,那就赶紧让你的天主来渡你脱离苦海吧!右手也拔了吧!”凤凛霄说道。
“啊~”惨叫声再次响彻牢房。
凤凛霄这才看向杀手: “本王知道你是死士,但本王有个本事,就是专门让死士开口说话,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往折掰,听清楚,要一根一根,中间相隔别太近,本王要听响声。”
“是”狱卒开始行刑。
两个男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凤凛霄打着呵欠说着:“成年人全身有二百零六根骨头,本王会让人一根一根的打断你身上的骨头,看看天主教死士能坚持多久,别让本王失望啊!至于这位道长嘛!拔完手指甲继续拔脚指甲,然后拔牙,两位都坚持住了。”
身边霜寒开口:“王爷,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属下来审问。”
凤凛霄揉了揉脖颈:“不用,本王待会儿还得去看看萱萱呢,也不知道…等等,霜寒,本王记得问你一件事来着,许太医说,萱萱这两天是特殊日子,还让本王问一问身边成了婚的人,什么意思?”
霜寒无奈笑笑,在凤凛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凤凛霄一脸恍然大悟:“这个许老头,是他说的不清楚,并非本王不懂这些。”
霜寒憋笑点点头:“对,是他说的不清楚,不是您不懂。”
凤凛霄略微想了想又问道:“她这个月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萱萱为什么会晕倒?还肚子疼?”
“不会不会,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一般来说不会有腹痛,更不会晕倒,说到底,还是郡主身子太弱了,以后给她补起来就好了”霜寒说道。
凤凛霄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别的皇子十六七岁都会有通房丫头,也会有老嬷嬷教关于男女的事,可他就是个另类,从小不近女色,更懒得听关于女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