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锌妍想抱一抱初霁,但怕碰到初霁的伤口,
想握住初霁的手,初霁手上缠着纱布,
只好抬手,动作轻柔的摩擦着初霁蓬松的发顶。
语气安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你们遇到了一对采生的母女,
言之借用那名女子的手机,给你绉姨打了电话,撑到我们过来才晕了过去,
家庭医生检查表示,就是累着了 肌肉拉伤,没有外伤,睡一觉就好。
伤害初宝和言之的坏人,早被抓起来了,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说到这,夏锌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想到当时,狼狈的樊言之背着鲜血直流已经昏过去的初霁,
眼神凶狠不让那对母女碰一下,到见他们的来了,如释重负倒下的场景,
夏锌妍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轻呼一口气,很快恢复正常接着道:“会让他们吃一辈子牢饭的,初宝放心。
要学武术?等初宝好了 就给初宝安排上。”
夏锌妍耐心的回答着。
初霁乖乖点头,任由夏锌妍给她擦眼泪,
可感受着,膝盖上和手上的阵阵疼痛,眼泪是越流越多:
“好痛啊呜呜呜真的好痛,妈妈我不会留疤吧?初初不想留疤呜呜呜呜呜呜。”
初霁眼泪汪汪道。
夏锌妍听初霁,还有心情想身体会不会留疤,也知道初霁情绪好了很多,
带着笑意,轻声安抚道:
“不会的,妈妈给你用最好的疗愈膏,保证不会让初宝留疤的。”
初初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
初霁哭累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睡了过去。
夏锌妍俯身掖了掖初霁的被子,轻手轻脚地向外走去。
房门咔的一声被轻轻带上。
夏锌妍掏出手机,打通电话,声音和刚才与初霁说话大不相同,
冷的有些冻人道:“那两个东西审得怎么样?
是吗?
记得跟牢里打声招呼,好生伺候着。”
对面连连赔笑道:“是是是,您放心,绝对办的妥妥的。”
电话挂断,夏锌妍靠在栏杆上沉思:“那两个绑匪明明十分不靠谱,
却可以躲过,别墅保安的巡视,悄无声息地带走初宝和言之,还有···”
隔壁别墅。
樊言之紧闭的眼睛颤抖了两下,刷一下睁开,
一把抓住坐在床边绉伊的手臂,声音颤抖的问道:“初初呢?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绉伊顿了下,倒杯温水,递给樊言之,拿起一颗苹果削了起来,
声音缓缓道:“言之,你对初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樊言之迟疑一瞬道:“妹妹,要保护一辈子的妹妹。”
绉伊意味深长道:“好,那就是妹妹,可你就是这么保护妹妹的吗?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A市,也知道这次绑架是谁的手笔。
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只会连累初初,
所以考虑一下,我一个月前为你提出的计划吧,躲避是最无用的。
十年!就十年!你考虑清楚,以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当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是可以杜绝许多事情的。
你想拥有这种实力,仅靠这三年的小打小闹,是远远不够的。
樊言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指尖泛白,
沉默良久,轻声道:“好,等到初初开学的那天,我就和齐一走。”
绉伊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樊言之,柔声道:“好,我会去通知暗部,
言之,樊家长孙注定要背负很多,你别无选择。
不,至少现在,你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利。
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看初初。”
说完,绉伊掖了掖樊言之的背角,转身向外走去,眼角带着湿润。
卧室里的樊言之,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水杯,也不吃也不喝就举着他们发呆。
清晨,阳光透过纱窗帘,斑斑点点的撒在初霁柔顺的发丝上。
初霁靠坐在床上,吃着樊言之投喂的葡萄。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一个吃,一个喂好不温馨,闭口不谈昨天的事情。
虽然没逃掉,借女主妈妈电话的情节,但是,初霁相信樊言之,不会轻易被剧情控制的,
毕竟有初霁这么个变数在,该酬谢的也给钱了,该坐牢的也进去了。
初霁与樊言之的生活也回归平淡,养养伤,看看书。
······
很快就到了初霁开学的那一天。
初霁穿着天蓝色薄衫,搭着一条白色短裙,
露出一双肤如凝脂,骨肉匀称的细腿,在空中荡着。
戴着一顶蓝色鸭舌帽,踩着一双白色板鞋。
头发没扎,随意的披在身后。
坐在秋千上,昂着一张带着婴儿肥,嫩生生的小脸,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大门处。
大门被一双白皙修长的小手推开,
樊言之穿着蓝色卫衣,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
下身搭着一条白色短款卫裤,踩着一双与初霁同款的板鞋,脚步徐徐地走来。
若有所感微微侧头,与初霁对上目光。
初霁对着樊言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轻盈地跳下秋千,朝樊言之跑去。
樊言之快走两步,把初霁拥入怀中,语气温柔道:
“别跑这么快,看我跟你带了什么?”
“绉姨做的曲奇饼干!我都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初霁语气骄傲道:
“初初真聪明,时间快来不及了,带到学校吃,好吗?”
樊言之拉着初霁边走边说:
“没问题”,初霁配合地点头。
走到玄关处,樊言之拿起初霁的书包和水杯,把曲奇饼干放到初霁的书包里,
和夏锌妍打了声招呼,就和初霁报到去了。
车内,初霁叽叽喳喳地规划着,于樊言之的小学生活,
但樊言之却异常沉默,初霁觉察到不对,停住话语,
樊言之不敢看初霁的眼神,眼睑低垂,低声道:
“初初,你的小学生活乃至初中生活都不会有我。”
初霁一怔,盯着樊言之的睫毛,语气平静道:“什么意思?”
樊言之想牵着初霁的手,却被初霁躲过,
这是第一次,初霁避开了与樊言之的接触。
樊言之细长的手指,在空中蜷缩了一下,放回腿上,
抿了抿唇瓣,接着道:“我要去接受封闭式训练,
今天就要走,直升机已经停在,家中的停机坪上,这个计划是在一个月前决定,
此去,往后,半年才能拿一次手机,你会给我发消息的,对吧。”
樊言之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初霁双手抱胸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语气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