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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奇门遁甲?时空迷宫

罗布泊的夜风裹着盐粒打在脸上,像被细砂纸磨过。陆惊鸿蹲在一道干涸的河床上,手指抠起块结着白霜的土块 —— 这土块断面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碾碎后竟簌簌落下细小的铜屑。“是汉代的‘伏虎阵’残留。” 他用指尖在沙地上画出个不规则的五角星,“《奇门遁甲大全》记载,汉武帝征大宛时,霍去病曾在此用铜砂布下‘八门金锁阵’,困住过匈奴的骑兵。”

格桑梅朵的金刚杵突然在掌心转得飞快,杵尖指向西北方的雅丹群。那里的土丘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对称排列,像尊尊沉默的武士:“宁玛派的《西藏度亡经》说,‘时空如转经筒,执念者困于筒内’。” 她突然按住陆惊鸿的肩膀,“你看那些土丘的影子,每过一刻钟就会换个形状,现在是‘生门’,下一刻就可能变成‘死门’。”

南宫镜正用青铜剑在沙地上标注方位,剑穗上的北斗坠子悬在半空,始终指向东南方:“关中南宫氏的《遁甲符应经》有云,‘三奇六仪,八门九星,顺则生,逆则亡’。” 他突然用剑圈出片区域,“这片雅丹群正好是九宫布局,我们现在在‘艮’位,对应的是‘生门’,但再过三刻钟,随着地球自转,这里就会变成‘伤门’。”

汉斯的地质雷达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的三维图像显示,地下三十米处有个巨大的空腔,形状酷似个展开的罗盘:“罗斯柴尔家族的档案里有张 1943 年的纳粹航拍图,标注这里是‘时间锚点’。” 他调出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用纳粹符号标记着八个点,“这些雅丹下面埋着青铜柱,柱顶的符文会随星象转动,形成天然的奇门遁甲局。”

陆惊鸿的杨公盘突然裂开道缝,铜镜里映出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 本该空无一人的雅丹群里,竟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身影,背影与徐墨农一模一样。“是幻象。” 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身影已消失,“奇门遁甲最擅长制造‘心魔境’,你越在意什么,就越容易看到什么。”

南宫镜突然拽住要往前走的汉斯:“别碰那片红色的沙地!” 他用剑挑开表层浮沙,下面露出的不是泥土,而是层暗红色的结晶,“是‘赤练砂’,唐代军事家李靖在《李卫公问对》里提过,这种矿物会吸收人的阳气,误入者会被困在原地,直到变成干尸。” 他指着沙地上隐约可见的脚印,“看这步幅,是赫连家的人,至少有三个被困在这里。”

格桑梅朵突然盘腿坐下,双手结出 “破幻印”。她的瞳孔渐渐蒙上层白雾,嘴里念念有词:“…… 唵嘛呢叭咪吽……” 周围的雅丹群在她视线里开始扭曲,土丘之间浮现出淡蓝色的光带,组成个复杂的网状结构。“找到了!” 她猛地睁眼,“这些光带是地脉之气的流动轨迹,跟着‘景门’的光带走,能避开时空陷阱。”

陆惊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条极细的蓝光从两座雅丹之间穿过,尽头隐没在道月牙形的峡谷里。“‘景门’主文书、虚诈,看似安全,实则容易陷入幻象。” 他从背包里掏出根红绳,一端系在自己手腕,另一端递给格桑梅朵,“徐墨农教过我,对付奇门遁甲,要用‘实’破‘虚’—— 这红绳浸过鸡冠血,能保持空间坐标的稳定。”

走进峡谷的瞬间,气温骤降了至少十度。两侧的岩壁上布满孔洞,风穿过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人在同时低语。汉斯突然指着岩壁上的凿痕:“是契丹文!” 他用紫外线灯照射,那些模糊的刻痕立刻亮起,“翻译过来是‘误入者,见前世’。”

话音未落,陆惊鸿突然发现身边的人都消失了。他站在条熟悉的青石板路上,两侧是白墙黑瓦的江南民居 —— 这是徐墨农带他隐居的武夷山小镇。街角的茶馆里,年轻的徐墨农正用紫砂壶给他沏茶,蒸汽氤氲中,老人的脸慢慢变成陆明远的模样:“惊鸿,认命吧,你斗不过星轨的。”

“破!” 陆惊鸿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让幻象剧烈晃动。他掏出杨公盘砸向茶馆,铜镜破碎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变回峡谷岩壁,格桑梅朵正焦急地拍着他的脸,南宫镜和汉斯在不远处与几个黑影对峙 —— 那些黑影穿着赫连家的熊皮,却长着昆虫般的复眼。

“是‘时空残影’。” 南宫镜一剑劈开个黑影,那些碎片落地后竟化作齑粉,“奇门遁甲局会捕捉过往的能量残留,重组成幻象。这些应该是赫连家的人被吞噬前的影像。” 他突然指向峡谷深处,“看那里,有活人!”

峡谷尽头的空地上,赫连铁树被三个黑影围在中间,他的萨满鼓已经裂开,鼓面上的契丹文正逐字消失。“长白山的血咒应验了……” 老人看到陆惊鸿,突然咳出口血,“这些不是幻象,是被时空扭曲的‘过去之人’——1938 年,纳粹探险队在这里打开过时空裂隙,放出过这些怪物!”

陆惊鸿甩出红绳缠住赫连铁树的腰,格桑梅朵同时结出 “金刚印”,金光闪过,那些黑影瞬间停滞。“‘惊门’的幻象最怕至阳至刚的力量。” 她解释道,“宁玛派的‘愤怒明王咒’能震碎时空碎片。”

汉斯突然用地质锤砸向地面,露出块嵌在岩石里的金属片。这片巴掌大的铜片上刻着完整的奇门遁甲盘,中心的指针正疯狂转动:“是‘阵眼’!” 他掏出便携电脑连接金属片,屏幕上立刻跳出串数据流,“这东西在接收某种宇宙射线,和 1947 年罗斯威尔事件的辐射频率完全一致!”

陆惊鸿突然想起徐墨农收藏的一本《推背图》手抄本,里面有幅插画:荒漠中的青铜柱顶,九星连成条直线,柱下困住个长着翅膀的人。“是‘九星连珠’!” 他指着天空,北斗七星与隐藏的隐元、洞明星正好连成直线,“每六十年一次的宇宙射线增强期,会让这里的时空变得不稳定,奇门遁甲局就是利用这个能量场构建的!”

南宫镜突然用剑挑起块碎石,石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精准击中百米外的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应声碎裂,露出里面嵌着的半截青铜剑 —— 剑身刻着的 “南宫” 二字还很清晰。“是我家先祖南宫适的佩剑!” 他眼睛一亮,“《史记?天官书》记载,周武王伐纣时,南宫适曾用奇门遁甲在牧野布过‘八阵图’,这把剑能感应阵眼的位置!”

青铜剑被拔出的瞬间,整个峡谷开始剧烈震动。岩壁上的契丹文全部亮起,组成个巨大的转盘,转盘中心的指针指向 “开” 门的位置 —— 那是道被流沙掩埋的石门,门楣上雕刻的伏羲女娲像正交缠成太极图案。

“‘开’门是生门,但需要‘三奇’相护。” 陆惊鸿将杨公盘、格桑梅朵的金刚杵、南宫镜的青铜剑呈三角形摆在石门前,“乙、丙、丁三奇,对应风、火、雷,三者共鸣才能开门。”

汉斯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小盒,里面装着三缕头发:“这是齐家、沐王府、司徒家的人托我带来的,说关键时刻能用上。” 他将头发分别放在三件法器旁,“他们说,十大家族的血脉里都有‘龙脉印记’,能激活古代阵法。”

头发接触到法器的瞬间,石门上的伏羲女娲像突然活了过来,交缠的手臂缓缓张开,露出后面漆黑的通道。通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像有台巨大的机械正在苏醒。赫连铁树突然指着通道口的地面:“看那些脚印,是陆明远和陆雪霁!他们已经进去了!”

陆惊鸿最后看了眼天空,九星连珠的景象正在慢慢消散。“奇门遁甲局的能量快耗尽了。” 他捡起杨公盘,铜镜的裂纹里渗出淡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徐墨农说过,‘遁甲如弈棋,落子无悔,破局者生’。”

走进通道的刹那,身后传来轰然巨响 —— 峡谷两侧的雅丹群开始坍塌,将奇门遁甲局彻底掩埋。通道里的空气带着股铁锈味,墙壁上的火把自动亮起,照亮了两侧的壁画:第一幅是古人在罗布泊布阵,第二幅是纳粹士兵搬运青铜柱,第三幅是陆明远将两张星图拼在一起,图下的地面裂开,露出只巨大的眼睛。

“是‘地脉之眼’。” 格桑梅朵的声音带着颤抖,“宁玛派的《大圆满前行》记载,青藏高原的地脉深处藏着只‘监视之眼’,能看到过去未来。” 她突然抓住陆惊鸿的手,“壁画上拼合星图的人,后颈也有个紫微印!”

陆惊鸿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灼痛感越来越强。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盛,隐约能听到陆明远的声音,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吟诵 —— 那是《皇极经世书》里的句子,徐墨农教他背过,说那是 “改命之咒”。

南宫镜突然按住剑柄:“前面有杀气。” 他指着地面上的影子,除了他们四个人的,还有个巨大的、类似昆虫的影子正在靠近,“是陆雪霁的基因虫王!她把那东西也带进了迷宫!”

汉斯的雷达屏幕上,代表虫王的红点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屏幕。他突然将一个银色装置塞进陆惊鸿手里:“是反物质炸弹的遥控器,万不得已时用。” 他苦笑一声,“罗斯柴尔家族研究了三百年的‘时空悖论’,没想到最后要靠这个解决。”

通道尽头的门突然打开,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陆惊鸿在适应光线的瞬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 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半块巨大的玉琮,正是山河珏的另一半。陆明远站在玉琮下,手里举着两张正在融合的星图,他的脚下,是个用鲜血绘制的巨大六芒星,陆雪霁的虫王正趴在六芒星的一个角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惊鸿,你来晚了。” 陆明远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等这两张星图完全融合,我就能通过地脉之眼,看到未来所有的星轨 —— 到时候,十大家族的命运,甚至整个世界的命运,都由我说了算。”

陆惊鸿握紧了手里的杨公盘,铜镜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边缘。他突然想起徐墨农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是种期待。或许从一开始,老人就让他卷入这一切,不是为了阻止陆明远,而是为了让他看清,所谓的命运星图,从来都不是定数。

大厅两侧的石壁突然开始渗出血液,顺着壁画上的纹路流动,最终汇入中央的六芒星。陆雪霁的虫王突然站起,展开的翅膀上布满了奇门遁甲的符号:“父亲,星图融合需要祭品。” 她的目光扫过陆惊鸿等人,“这些不信命的人,正好合适。”

陆惊鸿突然笑了,他将杨公盘抛向空中,铜镜在下落时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组成个完整的北斗九星图。“徐墨农说过,奇门遁甲的最高境界,是‘我即阵法’。” 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后颈的紫微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今天,就让我来破了你这‘时空迷宫’!”

格桑梅朵的金刚杵、南宫镜的青铜剑、汉斯的反物质装置同时亮起,与空中的星图形成呼应。陆明远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他似乎没料到,这几个被他视为棋子的年轻人,竟然真的能撼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大厅中央的玉琮开始剧烈震动,两张星图的融合出现了停滞。陆惊鸿知道,他们成功了第一步,但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他看着陆明远手里的星图,突然明白那上面缺失的,不是某块碎片,而是 “人” 的位置 —— 命运或许有轨迹,但走轨迹的人,永远有选择的权利。

通道入口的坍塌声越来越近,整个大厅都在摇晃。陆惊鸿最后看了眼同伴们,格桑梅朵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南宫镜握紧了剑,嘴角甚至带着丝笑意;汉斯调试着反物质装置,脸上是科学家特有的专注。他突然想起徐墨农常说的一句话:“地师的本分,不是看风水,是造时势。”

那么,就让这场奇门遁甲的终局,成为新时势的开端吧。陆惊鸿迎着陆明远震惊的目光,迈出了走向大厅中央的第一步。脚下的鲜血六芒星似乎在灼烧他的鞋底,但他没有停下 —— 有些路,哪怕烫脚,也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