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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图南终于全身酥软,准备重新出门时,房间内的空气在换气设备的努力下已经重新清新干爽。

她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却被龙靖渊又拽回怀里,承受了一个湿润的吻。

“唔。”

图南并不想在门口和他多做纠缠,她敷衍地结束这个吻,就想推开对方。

这十分不同寻常。

图南非常注意,她几乎没有和他一起走出过这间房间,总是有意识地提前或者推后。

她还以为这位和她想的一样,就是不多言、只做。

不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俩一起出入,省得让皇帝出现的时间线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他们默契地让一切暗潮都压在平静的海面下。

于是几个月过去,一直有惊无险。

可今天,这位却很难推拒。

他揽过图南,不顾她的推拒,硬是把她再次吻得气喘吁吁。

等她终于脑子缺氧地被放开,她简直只能挂在对方胳膊上才能站住脚。

可她视线下移,却看到地上一摊暗红。

旗舰整体都是银白的色调,那颜色非常刺目。

“怎么有血?”

她怀疑自己看错,还想蹲下去仔细查看。

身边的人却扯住他,不在意地说:“来的时候弄伤手滴了两滴血。”他扯扯嘴角,金色的眼珠凝在她脸上,像是在评断什么。

“怎么,你很心痛?”

他用脚在那血痕的边缘来回摩擦,直把那血晕开,让那小小一团暗色彻底变成一片污渍,沉积。

“伤?”

图南疑惑。

“喏。”

这人伸出另一只手,他掌心倒确实有一条疤痕正渗出新鲜的血。

“哎呀,都怪你,刚才一使劲儿伤口又崩开了。”

他这么说着。

图南看了看这条并不大的伤口,并不太相信他。

这伤口过于清晰和新鲜到看着像是这人刚刚自己用指甲刺破的。

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

但这位本来做事就十分任性,揣摩他的行为?

太难。

而且如果不是他,那是谁的血落在这汇成一小滩?

以他S级的天赋,这艘船上可没人能瞒过他在这站这么久。

除了……

图南微微蹙眉。

她的下巴被捏起来,“龙靖渊”很不满意。

“怎么,不关心我的伤?”

图南只好笑笑,抓住他的手在那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痛痛飞飞~陛下,那您日后可要多加小心,不要再受伤让我心痛啦。”

她用哄小朋友的方式装模作样,谁知对方却缓缓眨眨眼,有些怔忪。

“好的。”他罕见地显得乖巧,答应下来。

图南不解,却敏锐地发现他吃这种很软很亲昵的态度,于是压着嗓子,柔声询问他的意见。

“那让我去办公好不好?”

一边说着,图南帮他将垂到眼前的一缕发丝理到耳后。

他任图南施为,站在原地呆了会,他抿出个让图南惊悚的羞涩笑容。

“那你去吧。”

他终于松开揽着图南的那只手。

“晚上见。”

图南一贯这样和他告别。

其实晚上是否能见取决于陛下当天是否回来,和这位本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从未有过其他表示,每次都只是点点头,就好像他当真是那位陛下本身。

“……晚上见哦。”

这次,他却反常地回应。

那上扬的尾音,让人疑惑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图南抛下他,终于赶回办公室。

这一天的工作仍然那么忙碌,等她伸懒腰活动僵硬的身体时,发现已经是深夜时分。

视讯里的顾绿海也停下和她的沟通,拧拧脖子。

忽然,她一拍额头,想起一件事。

“对了,陛下午后来找你,你碰到了么?哎呀我给忘记了。”

午后?图南悚然而惊。

“啊……那我去问问。”她再也无心工作,立刻起身,推开椅子。

顾绿海迷惑地换算了下时间,在后面喊她:“喂,这个时间了,陛下该休息了吧。”

图南没听到,她眼神发直,只顾着往外走。

“图南。”

所以她也没听到会议室另一头,海恩的声音响起。

所有的心神都挂在这个刚才得到的消息上,结合那滩血,那点微弱的仿佛出现过的动静。

是……他?

是终于暴露了?皇帝是怎么想的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等到系统的天赋通报,还差一线。

只差一线。

图南回到陛下的舱室,在路上她已经将所有的理智捡了回来。

不要慌,图南。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自乱阵脚,也许那不是陛下,也许……

她推开门。

一眼看去,房间内黑黢黢的,并没开灯。

而他们两早就习惯为晚回的另一人留灯。

所以,陛下不在?

图南合上门,让室内回归彻底的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

可当她的手碰摸上开关时,黑黝黝的房间中一点金色的亮光乍然绽开。

“别开。”

那声音低回,是龙靖渊。

“陛下。”

图南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点惊讶,却很平稳。

原来他在,图南看向黑暗里的那双眼睛。

在黑夜里,他居然能让自己的眼睛当手电筒。

她想着非常无厘头的事,好让自己的体温不要变化,让心跳也维持在稳定的频率上。

图南听话的没有开灯。

她很熟悉这个房间的布局,何况,顺着那两点金芒,她很容易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龙靖渊孤身一人坐在沙发上。

图南安静地走过去,侧坐在他身前。她摸索着抓住皇帝的双手,将它们摆在他的膝盖上,然后,她安静地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了上去。

“怎么了?陛下。您看上去很累,下午的公务这么繁忙?”

她将这个时间线咬得很巧妙,这起码让她可以将自己从共谋者的角色里摘出来。

至多,变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他的手心,干燥而光滑,除了薄薄的茧,并没有什么伤痕。

不过这也不能真的说明什么。

毕竟他今天的态度同样,十分反常。

用自己的脸颊在对方掌心摩挲片刻,图南仰起头。

“能告诉我么?陛下。”她的声音柔和、充满宽慰。

“虽然帝国事务繁杂,但也许我能给您提供不一样的角度呢?”

“实在不行,我今天化形陪陪您?”

“或者,您想感受下孩子们的动静?”

她抚着小腹,问。

龙靖渊没再说话,可他金色的眼睛却一直,一直……

没有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