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露西亚突然凑近，香水味扑面而来，“突击队员都像你这么...不解风情吗？”她故意拉长尾音。
张紫耳根发烫，后退半步：“我送您出去。”
看着露西亚的轿车远去，张紫长舒一口气。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外交部的'沙漠玫瑰'？”
“卧槽！”张紫差点跳起来，“林总您能不能出点声？”
林野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转着车钥匙：“她来当说客？”
“嗯，犹大国这次动真格了。”张紫揉着太阳穴，“派最厉害的外交官来施压。”
“晾着。”林野把钥匙抛给他，“不答应去哈耶就别见面。”
张紫突然想起什么：“您亲自过来是？”
“粮食。”林野望向港口方向，“野们共和国撑不过三天了。”
“现在送粮？”张紫指着海面，“八国联军上千艘军舰围着，连只海鸥都飞不出去。”
林野嘴角微扬：“等着看戏。”
与此同时，犹大国旗舰“铁穹号“上，雷达官慌张地敲开司令室：“报告！雷达系统全部失灵！”
奥文司令头也不抬：“重启。”
“试了二十多次，就是...”雷达官话音未落，通讯器又响起：“报告！'守护者号'雷达故障！”“报告！'约旦号'失去侦测能力！”
奥文猛地站起来，他盯着突然黑屏的指挥系统，额头渗出冷汗：“怎么可能同时...”
雷达操作员的声音带着颤抖：“将军，'约克城'号的雷达突然失灵了！”
“立即...”奥文的话还没说完，通讯兵就喊了起来：“'胜利'号报告他们的雷达也瘫痪了！”
整个指挥室瞬间安静得可怕。奥文的手指在作战地图上敲了三下：“全员注意，这不是演习。机械兵检查所有设备，了望兵就位，全舰队一级战备！”
甲板上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大副擦着汗跑进来：“所有军舰都确认了防御状态，但...”
“但什么？”
“故障像传染病一样，现在八国舰队的雷达全部失灵了。”
奥文刚要说话，窗外突然暗了下来。通讯兵惊叫：“海上起雾了！三分钟内能见度降到零！”
探照灯的光柱刺入浓雾，却像被吞噬一般，只能照亮舰桥前方十几米。
奥文抓起望远镜，镜片上立刻结满水珠。”该死！”他甩掉望远镜，“所有了望兵用肉眼观察，通讯兵尝试联系盟友！”
通讯兵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所有频段都被干扰了！连舰队内部的通讯也...”
奥文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指挥室里只剩下设备短路的滋滋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呼吸。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副的声音有些发抖。
奥文深吸一口气：“让各舰保持防御阵型，用最原始的方法——“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给我警觉起来！”
走到甲板上时，奥文发现浓雾已经稠密到看不见自己的军靴。
他伸手向前，五指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将军？是您吗？”左侧传来水兵的声音。
“是我。”奥文朝声源方向转身，却撞上了冰冷的舰炮，“所有人保持喊话联系！”
突然，前方的雾气开始诡异地翻涌。
奥文眯起眼睛——在那片浓雾深处，有一团更黑的阴影在移动...
“全体注意！”奥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死死盯着那团黑暗，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却发现枪套上已经凝结了一层水珠。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
奥文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不远处水兵压抑的咳嗽。那团黑暗时隐时现，似乎在绕着舰队游弋。
“将军！右舷也有！”了望兵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奥文的手表指针走了整整一圈。
当他的制服完全被雾气浸透时，突然发现眼前的浓雾变淡了些。
“雾气在散去！”有人喊道。
奥文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确实，现在能隐约看见三十米外的舰体轮廓了。
通讯兵推开指挥室的门时，奥文将军正用湿毛巾擦着脸。
”报告！通讯系统恢复正常了！”
奥文一把扔下毛巾：“立即联系各舰，统计受损情况！”
十分钟后，大副拿着清单进来：“所有舰船报告...没有任何损伤。”
“人员呢？”
“全员安全。就是...”大副犹豫了一下，“有几个水兵说在雾里看见了...”
奥文抬手打断他：“雷达呢？”
雷达兵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硬件检查正常，但主控系统就是不工作，像是被...”
“被什么？”
“被某种程序锁死了，将军。”
“这不是普通故障。”奥文突然说，“有人能操控天气，瘫痪我们的雷达系统，还能在雾里...”他想起那团移动的黑暗，“通知各舰，敌人可能会恢复我们的雷达。”
果然，半小时后雷达屏幕突然亮起，同时窗外的雾气像被无形的手拨开般迅速消散。
“全舰队战备检查！”奥文盯着逐渐清晰的海面，“重点查看附近海域异常！”
士兵们跑来跑去时，奥文的目光突然停在雷达屏幕上：“华夏的运粮船队呢？昨天监控显示有多少艘？”
“两百零三艘，将军。”情报官翻着记录，“现在雷达显示...只剩三十七艘了。”
奥文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他脑海中闪过雾中那个巨大阴影的轮廓——那不是怪物，是成群的运输船！
“这不可能...”奥文喃喃自语，“华夏人怎么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苦笑。
与此同时，林野站在领航船的舰桥上，看着前方自动分开的雾气。”保持队形，“他对着无线电说，“再有四小时到达哈耶。”
高空俯瞰，整个船队就像一团移动的雾球，沿着两河流域缓缓前进。
哈耶码头上，阿达哈木不停地看表。
”不是说中午就到吗？”一个官员擦着汗抱怨。
“闭嘴！”阿达哈木呵斥道，“林先生说过的话从来...”
“船！我看到船了！”了望台上的士兵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