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人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问完,两人都微微一愣,接着又同时笑了起来,这笑容里带着大学时期的那份默契。
“还记得大学时的默契大赛吗?”郑山吉率先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
王小丽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说道:“记得,那时候咱们配合得多好啊。”
郑山吉笑了笑,接着问道:“这孩子……是你的?”
王小丽温柔地看了一眼怀里的晶晶,说:“是我的。”
郑山吉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追问道:“是许小明的?”
王小丽察觉到郑山吉的语气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你……你是不是来找许小明麻烦的?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要找他报仇?”
郑山吉看着王小丽,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说:“当年的事,我早就放下了。这次我来找他,是因为仁德煤矿出了事故。”
王小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郑山吉继续说道:“一百零七名矿工被埋在井下,可许小明倒好,他封锁消息,还阻挠救援。更过分的是,他还派人伤了我女朋友,现在她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王小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摇了摇头说:“不可能,许小明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郑山吉同情地看了王小丽一眼,说:“我原本也以为我看错人了,没想到……唉,你真是看错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执行处决的张紫战士提着一把带血的刀,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大声汇报:“报告,张旭和芦欣已经处理完毕。”
郑山吉看了一眼王小丽怀里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晶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出去!没看到有孩子在吗!”那几个战士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王小丽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地问道:“你……你杀了张旭?他可是乡长啊!”
郑山吉冷哼一声,说:“乡长又怎样?在许小明做的这些恶事面前,他不过是个帮凶。张旭和芦欣都得死,许小明更是罪魁祸首,他更该死!”
王小丽急忙上前一步,挡在郑山吉面前,焦急地说:“你不能杀许小明,他……他肯定有苦衷的。”
郑山吉冷冷地看着王小丽,反问道:“苦衷?那谁来给井下那一百零七名矿工一个交代?谁来给我昏迷不醒的女朋友一个交代?你说,许小明该不该死?”
郑山吉目光冷峻,紧紧盯着王小丽,声音低沉却有力地反问:“许小明不死,谁来给井下那107名矿工交代?他们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王小丽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大声说道:“你说许小明有罪,那你拿出证据来啊!说不定是你搞错了呢。”
郑山吉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王小丽,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明是非了?”
王小丽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我不想失去他!”她的喊声太大,吓得怀里的晶晶“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郑山吉见状,连忙伸手抱过晶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晶晶不哭,晶晶乖。”在郑山吉温柔的安抚下,晶晶的哭声渐渐止住了。
随后,郑山吉对着旁边的黄晓敏使了个眼色,黄晓敏会意,从包里拿出一个硬盘,递给王小丽。郑山吉说:“你好好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王小丽颤抖着双手接过硬盘,插入旁边的电脑里,开始观看里面的录像。随着录像的播放,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灰白,神情也变得绝望起来。看完录像,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无法为许小明辩驳一句。
郑山吉看着她,叹息道:“许小明伪装得真好,这么多年,居然把你和孩子都骗了。不过还好,他还没对你们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王小丽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问道:“郑山吉,你是不是一定要杀许小明?”
郑山吉眉头一皱,说:“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未经法律审判,难道就没人能处死他吗?”
王小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郑山吉,我求求你,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让许小明得到公正的审判吧。他就算有罪,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
郑山吉沉默了片刻,说:“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就在这时,冯立一脸懊恼地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大哥,许小明跑了!”
郑山吉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王小丽,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许小明去哪儿了?”
王小丽眼神闪烁了一下,起初说道:“我不知道。”
郑山吉怒吼一声:“你要是不知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许小明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找出来,到时候,我会让他受尽苦楚!”
王小丽被郑山吉的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你要是答应我不杀许小明,把他交给警方,我就告诉你他去哪儿了。”
郑山吉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王小丽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许小明可能去本市驻防部队团长他叔叔白崇禧那里避祸了,然后再伺机逃到国外。”
冯立一听,立刻说道:“大哥,咱们带人马直接闯军营抓他!”
郑山吉呵斥道:“你忘了上次围攻捕快部队,给林野添了多大的麻烦吗?这次要是再闯军营,那麻烦就更大了!”
黄晓敏想了想,建议道:“咱们可以把矿难的真相公布出去,引发社会的重视,到时候白崇禧肯定会迫于压力把许小明交出来的。”
郑山吉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行,这样许小明就会被直接交给zf部门,到时候我想插手都难了。”
王小丽一听,着急地说道:“郑山吉,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不杀许小明的,你现在这是违背承诺!”
郑山吉冷笑一声,说:“我只答应你不杀他,可没说要放了他。许小明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我女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你放心,在把他交给法院之前,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不过,他肯定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