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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芬的脸色也无比难看。

“早看你们家不顺眼了,就两套破房子,一辆小破车,哪来的勇气对我女儿挑三拣四的?”

“我女儿这么优秀,随手买个包都比你那一套老破小值钱!”

钟家的两夫妇平时实在都不是爱炫耀的人,今天实在是被老刘家和王红霞几人气着了。

这一番变故下来,包厢里除了钟家几人,其余人等早就噤若寒蝉。

一直作壁上观的赵建民,眼神在几人之间游移了一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性问道。

“我听这意思,这位是……钟总您的相亲对象?”

钟岁安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哎哟我的天!”

赵建民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就这种货色,也配跟咱们钟总相提并论?这介绍人肯定是眼瞎了!”

赵建民的目光转向呆立着的刘家人,语带鄙夷。

“要我说啊,钟总平时就是太低调了,才总有人觉得能高攀。”

“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吧,钟总前几天刚把咱们珑玺湾三期,全给买下来了,二十六栋楼,一套都没往外放。”

珑玺湾三期,正是现在施工中的工地小区名。

这话一出,简直如同一道惊雷,在刘家和王家人耳边炸响了。

尤其是老王家。

前两天儿子还在饭桌上说,有个什么富豪把整个小区都盘下来了。

他们当时还当笑话听呢!

可谁能想到,这所谓的大佬居然是老钟家的女儿啊!

几人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由转成了灰,颜色十分精彩。

“这、这不可能,这是多大一个项目啊!”

巨大的冲击让他们脑中一片空白,难以消化,但生理性的冷汗却早已湿透了背脊。

一直默默降低存在感的王红霞,更是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里。

赵建民可不管那些,他甚至还殷切地主动提议。

“要是钟总真有相亲的意愿,我这可有的是优质资源!”

说着,他直接掏出手机,快速滑动,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展示。

“您看,这是刘局家的公子,剑桥毕业,现在在投行工作呢!”

“还有这个,张书记外甥,小伙子自己创业呢,做得相当不错了!”

“还有胡总家的小少爷,家境相当殷实,还是家里独苗……”

“您看有没有看上的,要不回头我给您牵个线,相处相处试试?”

赵建民嘴里吐出每一个名头,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刘家人脸上。

自家当成宝的刘天宝,此时在这些真正的青年才俊面前,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再想起一开始时他们对钟岁安的挑挑拣拣……

看气氛差不多了,钟岁安才慢悠悠开口。

“赵总误会了,我可没想相亲。”

她目光扫向王红霞,语气讥讽。

“这不是我王姨说要过生日,我实在推脱不掉,被人硬塞来的么?”

说完,也不顾王红霞难看的脸色。

钟岁安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赵总,我今天请您来呢,除了文件的事之外呢,的确是想顺便处理一下,咱们项目上的蛀虫。”

“采购部的王天宝,在工地上捞了多少油水,最后损害的,可都是在座各位的共同利益。”

“也不知道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进工地工作的。”

这话音落下的瞬间,角落里的王主任,脸色骤变。

赵建民一听,当然是立刻顺着她的意思来。

“是是是,钟总说得没错!”

“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留在工地绝对是一大损失,必须严惩!”

他观察着钟岁安的脸色,提议道。

“这样,咱们不仅要把人开除,还要查账!不仅要把贪污的都退回来,还必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句话,彻底成了压垮老刘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母突然夸张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拽住自己儿子的胳膊,不可能松手。

“不行啊,不行啊!我家天宝,他清清白白的,以后可是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怎么能被送去坐牢呢,这会毁了他一辈子的!”

刘天宝本人早已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个不停,但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父的反应倒是看上去最正常的,似乎很冷静。

但这表象最终也没能维持超过半分钟。

突然,他往前一扑,扑到王主任面前,双膝着地,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去。

“王主任!你快帮我们家天宝说句话啊!”

刘父死死抱住王主任的大腿,哭嚎道,“我们家送礼的时候你可都收了!不能光收东西不办事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主任的脸色无比难看,像被烫到一般,一脚把人踹开,连连后退。

他转向钟岁安和赵建民的方向,忙不迭地想撇清关系。

“钟总!赵总!您可千万别听他的疯言疯语啊!我和他家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再怎么躲,刘父总会直接以一种相当屈辱的姿态,爬到王主任面前,让他根本避无可避。

“哼,没关系?”

赵建民冷笑一声,“我看他们这样子,可不像是跟你没关系啊。”

王主任面色惨白,还想再辩,可却没人再想听他废话。

赵建民直接一拍桌子。

“够了!一个捞油水,一个收礼黑幕,都给我滚蛋!”

此时,王家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求王主任已经毫无意义。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祈求钟岁安能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刘父脸上的肥肉抽搐着,突然从地上弹起来,肥胖的身躯撞得餐桌一阵摇晃,兵荒马乱。

“安安!你听叔叔解释……”

刘父声嘶力竭,努力想往那边挤过去。

可惜钟岁安坐在主位上,中间隔着好多人,就像是隔着一道天堑,无法跨越。

他徒劳地想伸手,但却连钟岁安的衣角都碰不到。

刘母不知何时也直接瘫软在了地上,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也早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最终,一家三口都被酒店的保安给“请”了出去,王红霞一家人,自然也是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几人踉踉跄跄地再次走向那扇鎏金大门,却早已没了来时的雀跃心情。

“完了,全完了……”

刘父喃喃自语着,俨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一顿饭不仅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反而把儿子的工作都给丢了,甚至面临着要去坐牢的结局。

刘父目眦具裂,突然猛地一抬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跟在后面的王红霞。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王红霞被打得连连后退,差点没摔倒。

她想起早上还为那份不菲的媒人礼,而感到雀跃。现在,却直接把两边人都给得罪了。

王红霞泪如雨下,下一秒,却又被刘父扯住了衣领。

“真是个丧门星!是你说的,老钟家的人好拿捏!现在好了!要不是你,我家能被祸害成这样?”

几人吵吵嚷嚷了没几句,就被扭送到了警察局。

而此时的包厢内部,却是一片祥和。钟家人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饭后,赵建民还特地派了车,给一直送到家门口,这事才算完。

-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

钟岁安还没睡醒,意识模糊间,就听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家里是进贼了。

迷迷糊糊听了一会,当捕捉到自家父母熟悉的声音时,才松了口气。

钟岁安看了时间,才五点半。

咋又起这么早?

既然醒了,钟岁安也睡不着了,索性就起了床。

她在房间简单洗漱了下,一推开卧室门,就理所当然地叫开了。

“妈,我今天想吃——”

话刚出口,钟岁安的后半截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客厅的沙发上,除了自家父母以外,还得多了一位面生的中年女人。

三人面前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在低声交谈。

那女人的眼圈有些红,像是刚刚才哭过的。

还没到六点,家里就来了客人?

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