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很快被吃完,南桥枝与残无悲终是心平气和的,吃下这第一顿饭。
南桥枝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残绚,我在这宫内烦闷得紧,如今年关将至,宫中也一定会设宴吧?”南桥枝一直紧盯着男人,仿佛他下一秒说出拒绝的话,就会将他踢出房门。
残无悲看着她浅笑倩兮的脸,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让他不禁疑惑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南桥枝假装紧张的揪着膝盖处的裙摆,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已经答应要嫁与你,便不想被你藏着掖着,我想借着宴会,让你公开我的身份。”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男人的疑心病上来,他眼神瞬间转变,周身的气压也仿佛在一瞬间降至寒窟冰窖。
“你是说。”
残无悲将手中的碗缓缓放置在桌上,他眼眸虽然,好听的嗓音强压着怒气说道:“让我向众人宣告你的身份,届时你便可逃脱了是吗?”
一旁侍奉的长安听到这话,便意识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不对,她刚想上前劝诫,却看着南桥枝拍桌而起,看着他语气疑惑的说道:“不是啊,残绚你在想什么啊?”
“你敢说你没有私心?”残无悲紧盯着女孩的眼,而南桥枝脸上丝毫没有被揭穿后的心虚,只有被误解的恼怒。
南桥枝后退几步,看着还面色冰冷的浮雮,语气恼火的说道:“残绚!我既已经答应嫁给你,便已是歇了逃跑的心思,你为何总是疑心我?”
残无悲也被她质问的话语搞得恼怒,他倏地站起身,将身下坐着的凳子弄倒,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我为何不能疑心你?”残无悲说着,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语气也带着质问的说道:“你说答应嫁给我,却仍然抗拒我的亲近,这就是你说的歇了逃跑的心思?”
南桥枝因他的话语,彻底点燃心中的怒火,她抓过身旁柜子上放着的瓷器,便毫不犹豫的往地上砸去。
清脆的碎裂声,夹杂着她的质问声:“你也知道我此前抗拒你啊?当年你不声不响的便将我掳回来,便早该料到如今局面!”
残无悲垂在袖中的手渐渐握紧,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女子,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是啊,那你可还记得我当年说过什么?”
南桥枝在他逐渐玩味的眼神下,脑海渐渐想起那年的画面。
“你真该庆幸我现在只是个皇子,那样,我把你抓回来后就可以办了你!”
南桥枝咬牙看着他,语气愤恨的说道:“残绚你敢!”
而男人此刻已经逼近她,伸出双手,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中,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看我敢不敢!”
话落,他便亲上了那张正欲开口的嘴。
南桥枝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此刻见他吻上来,便熟练地拔下头上的发簪,准备朝他的致命处扎去。
“果真只会这一招。”残无悲被她刺过一次后便长了记性,他眼疾手快的牵制住女子双手。
转头招来宫女,将她头上的首饰全拿下来后,便无所顾忌的将南桥枝整个人抬起来,放在肩上后,转身走向对面的卧房。
长安看着转身便走的残无悲,急忙追上去提醒道:“王上,娘娘的病还没好,尚不可行房事啊!”
而男人却像是耳朵聋了似的,脚步丝毫不停的朝着对面卧房走去。
背后,任南桥枝如何撕咬殴打,男人的后背都像墙壁一样坚硬,感受不到他一丝因为疼痛而有的反应。
“你个疑心病!你这样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你人在我这就够了。”说着,残无悲已经扛着她走到卧房。
南桥枝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语气更加愤恨的叫骂道:“残绚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随着轻微一声咚,南桥枝被摔在柔软的床上,她眼神仍然愤恨不甘的,看着眼前正在寻找东西的男人。
南桥枝则是瞅准时机,趁他绕到床的另一头时,利落的从床上逃了下去。
只是离门口还有一步远时,腰间缠上一只手臂,紧接着便是男人的声音。
“你为何就不能好好和我服个软呢?”
南桥枝见出门的希望渺茫,忍不住转头看向浮雮,生气的骂道:“死男人!”
她被又一次的抱回床上,而这一次男人没有去寻任何东西,而是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将她双手抬起,用找到的绳子将南桥枝捆了起来。
南桥枝伸腿想踹他,但双腿被男人桎梏住,叫他动弹不得,手腕上传来冰凉紧致的触感,她忍不住高喊道:“残绚!!你变态呀!”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让你听话!”他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一圈又一圈的缠下去,却在下一秒听见女子的吸气声。
南桥枝感到手臂处的烫伤被触到,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残无悲皱眉,看着她因疼痛而皱在一起的眉眼,忍不住问道:“怎么?捆疼你了?”
南桥枝转头重重呸了一声,这才看向头顶的男人道:“虚伪!”
“你!”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长安的声音。
“王上不可!”
长安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她推开门大步跑进来,直直的跪了下去,朝着停下动作的浮雮解释道:“王上!娘娘先前在厨房做菜时,被油崩了手臂,是万万不能这么做呀!”
“若是布料与皮肤粘连,会苦了我们娘娘的!”
残无悲听后急忙离开南桥枝的身上,语气疑惑又心疼的问道:“你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
而床上的人已经缓缓坐起,她解掉手腕上缠绕的带子,站起身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看着男人被打歪的头,南桥枝声线颤抖的说道:“我好意和你和好,想借宫宴宣告你我明年大婚的消息,你却这般对我。”
“我…”残无悲刚要说话,就被南桥枝扬声打断。
“你什么你?既不想要名分,那就给我滚!”她说完,目光看向男人身后跪着的长安。
“长安,送他出去!”
长安抬头,语气焦急的说道:“可是娘娘为了陛下…”
南桥枝打断她的话,厉声高喊道:“本宫让你带他出去!”
残无悲自知理亏,他看向女子,带着歉意开口道:“不必了,阿砚你我都先各自冷静冷静,我这就走。”
话落,他果真在南桥枝厌恶的目光里,头都不回的向外走去。
宣纸门扉开合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殿外的脚步声走远,女人也终于能放松下来,瘫软在地。
“娘娘!”
长安心疼的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南桥枝,关心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南桥枝则是虚弱的摆摆手,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门说道:“我并无大碍,不必为此忧心。”
长安看着南桥枝,忍不住为她愤慨道:“这王上也真是的,娘娘耗费一天做的菜,自己吃了个精光,竟还疑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