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在人间待你归 > 第199章 探清虚实,扮作舞女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99章 探清虚实,扮作舞女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栖梧堂的地板上时,整个堂内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阳光逐渐蔓延,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唤醒了堂内的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大家纷纷忙碌起来。

然而,在这一片繁忙之中,有一个房间的门却始终紧闭着。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宋楠秋,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当清晨的阳光终于照到她的床边时,宋楠秋突然转过头,看到地板上那一缕明亮的光线,她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她坐起身,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悔地自言自语道:“那身形,那走路的姿势,明明就是棣隐那小子啊!可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宋楠秋越想越生气,她夸张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抓起枕边的玉佩,作势要砸出去。

“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她怒不可遏地喊道。

然而,就在她的胳膊刚刚挥起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于是急忙将玉佩紧紧地捂在胸口处。

这块玉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可舍不得就这样砸出去。

想起之前采买过的几件漂亮衣裙,宋楠秋的心中顿时萌生出一个计划。

在她看来,这个计划绝对能够让棣隐露出马脚。

“我就不信到时候我穿上那么好看的衣服,还钓不到他!”宋楠秋愤愤地说道。说完,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卸下了全身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三日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宋楠秋身着一袭鲜艳的大红色披纱,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出现在银都内最大的酒楼,欲春阁。

这一天,正是忠勇侯的生辰,作为弟弟的程尚书为了给兄长庆祝,特意将欲春阁包下一整天,用来举办盛大的宴会。

于是,城中的达官显贵们纷纷闻风而动,为了巴结忠勇侯和程尚书这对兄弟,都来到欲春阁送上贺礼,场面异常热闹。

在酒楼的后巷,有两个人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四周的墙面和砖瓦都被特意装点过,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使得宋楠秋那身鲜艳的红纱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南桥映鸢站在宋楠秋身旁,满脸忧虑地问道:“郡主,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对宋楠秋的计划有些疑虑。

宋楠秋微微一笑,拉起南桥映鸢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这或许是个进入皇宫的好机会呢!如果我能在这里得到哪怕半分的青睐,那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宫门啊。”

南桥映鸢仍然有些不安,她皱起眉头说道:“可是,我们对这里的高官们还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们的性格和喜好,这样贸然行事,会不会太冒险了?”

宋楠秋却显得胸有成竹,她自信地说:“无妨,我自有定夺。你就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

欲春阁楼内,宋楠秋低着头,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红纱,故意不让旁人看清自己的脸。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弥漫着脂粉香气的换妆间,心中却像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当她发现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时,她小心翼翼地将藏在指甲中的粉末,轻轻地投入了一个人的杯中。

那粉末在水中迅速溶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宋楠秋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发现她的举动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地离开了换妆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下午。

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此刻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宛如流光锦一般绚烂夺目,让人不禁仰头欣赏这美丽的景象。

在衣柜后的梳妆台前,突然传来了一阵恼怒的声音:“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出岔子?难道这欲春阁真的与我相克不成?”

原本昏昏欲睡的宋楠秋,听到这声音后,立刻精神一振。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那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此刻正捂着腹部,满脸痛苦之色。

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正左右为难之际,一个长相艳丽大气的女子如仙女下凡般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女子的出现,让那原本愁眉不展的女子顿时看到了希望。

“你,先帮我顶一场。”那女子指着宋楠秋,趾高气扬的说道。

宋楠秋假装怯懦的低头,嘴里的话却丝毫没有柔弱的气息:“这…我没您漂亮,也没您舞姿卓越,怎可替您?”

那姑娘皱眉瞧着她,带着薄汗轻轻摇头,温声安慰道:“这舞并不难,你只需随心而动就好,那么多姑娘,你带她们转圈下腰便好。”

“若是我搞砸这些,您名动满城的名头可就…”

那姑娘一听,本就因腹痛而火大的性子,更是炸了起来,她拍桌而起,愤怒道:“可是什么可是?你这张脸就算干站着也能让人为之倾倒,你若再推辞,我便叫人把你打出去。”

“好…好吧。”

酉时一刻,欲春阁内,不管是栏杆后,还是座位上都座无虚席,等着那欲春阁的音婳娘子出场,想一睹芳容。

满堂喧嚣中,忽闻堂中木琴一声音弦奏出,尾音拖得又细又长,像极了大漠孤烟里的孤雁哀啼。

紧接着,琵琶弦骤起,嘈嘈切切如急雨打在驼铃上,忽又转为幽咽,似沙丘下暗流汩汩。

原是西域深处传来的《尘圆念曲》,却被乐师奏得添了几分艳骨。

廊下挂着的琉璃灯轻轻摇晃,光影里先飘来一阵香,不是中原的兰麝,倒带着葡萄酿的微醺与沙枣花的甜。

七个梳着双环髻的胡姬先旋了出来,脚踝银铃碎响,水红舞裙转成朵花,忽又矮身,腰肢软得像无骨,指尖在地上划着圈,倒似沙漠里的蛇在游走。

满堂喧哗忽然静了。

只见台后珠帘被一只素手拨开,腕间金镯叮地撞在帘钩上。

那女子着一身月白胡服,面上用厚纱遮盖,只露出一双凤眼,腰间悬着枚羊脂玉佩,乌发只松松挽了个髻,簪着支金步摇,走得极缓,步摇上的珍珠却不怎么晃。

她赤脚走到堂中站定,胡笳与琵琶蓦地收了声,只剩一面羯鼓,咚、咚、咚,敲得人心头发紧。

羯鼓三响过后,她忽然抬臂,皓腕翻转如折枝,跟着鼓点旋身。

月白胡服扫过地面,带起些微尘,转得急了,衣袂飞起来,倒像只展翅的白鹰。

身后七名胡姬立刻跟上,舞步陡变急促,足尖点地如啄米,双手时而举过头顶如托日,时而交叠在胸前如抱经卷,金饰碰撞声混着羯鼓,倒有几分西域寺庙前献舞的庄严。

她却始终不疾不徐,偶在鼓点重处踏一脚,裙裾扫过胡姬肩头,随即旋开,发间金步摇这才轻轻颤,珍珠落在颊边,映着她眼尾那点胭脂,竟比烛火还艳。

忽听琵琶又起,调子转柔,她便收了势,垂眸时,步摇珍珠滑到唇边,羯鼓也慢下来,像怕惊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