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那“御驾亲征带糖葫芦”的喃喃自语,终究还是被理智(和面子)强行压了下去。但天庭的威严不能扫地!抓不住一个娃娃,以后还怎么统领三界?!
于是,一场针对云渺毒阵的、“规模空前、阵容豪华”的破阵行动,在天庭高层咬牙切齿的推动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雷部众神率先出手!一时间,云渺布阵区域上空雷云密布,电蛇狂舞!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区区毒瘴,看我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以无上神雷涤荡寰宇!”雷尊声如洪钟,驾驭万丈雷霆,狠狠劈向下方的迷仙瘴!
然而,雷霆过后,毒瘴非但没散,反而因为高温激发了更深层的地底毒气,混合着被电解的迷幻药粉,变成了闪烁着诡异电光的“霹雳迷幻彩霞瘴”,效果更强,还附带麻痹效果……几个躲闪不及的雷部小神被彩霞沾到,当场跳起了机械舞,口吐白沫,眼神迷离。
雷尊:“……”
火德星君再接再厉!吸取上次“突发内急”的教训,他穿了特制的全身防护仙甲,甚至带了便携仙厕(?),率领火部众神,布下“焚天煮海大阵”!
滔天烈焰如同巨浪般卷向毒阵!试图将那些诡异的痒痒草、疯笑蛊、以德服人菇统统烧成灰烬!
火焰过后,地表一片焦黑。火德星君正要抚须微笑,却见焦土之下,无数被火焰烤得更加干燥的痒痒草孢子混合着疯笑蛊的残骸粉末,被热浪一冲,漫天飞扬!形成了覆盖范围更广的“焦香奇痒狂笑粉尘”!
火部众神首当其冲,吸了个饱。 “哈哈哈!哎哟痒死我了!这灰呛鼻子!哈哈哈!” “我的铠甲缝!哈哈哈!全是粉!哈哈哈痒!” 火德星君自己也觉得鼻翼发痒,忍不住想打喷嚏,又强行忍住,憋得满脸通红,差点走火入魔。
瘟部众神觉得表现的时候到了!他们祭出各种解毒、收瘟、辟毒的法宝,试图从根源上化解毒素。
一位瘟部大神手持“万毒辟易幡”,自信满满地踏入阵中:“此乃洪荒异宝,专克万毒……呃?”他话没说完,脚下踩爆了一朵隐藏极深的“娘亲的怒火”药水胶囊。
下一秒,这位大神脸色剧变,手中的万毒辟易幡“哐当”掉地,双手死死捂住肚子,额头青筋暴起:“不……不好!本座……本座忽然感悟到天道循环,急需闭关参悟一番!尔等稍待!”说完,化作一道流光,以平生最快速度冲向远方山坳,连法宝都忘了捡。
其他瘟部神仙面面相觑,冷汗直流。这毒……它不按常理出牌啊!专门攻击仙生尊严和社会关系!
水德星君试图用“九天弱水”冲刷一切。结果弱水冲过,毒素没冲走多少,反而把各种药粉、孢子、蛊毒混合成了粘稠的、覆盖面积更大的“弱水毒泥塘”,陷进去的天兵更加难以脱身,一边挣扎一边笑一边挠痒痒,惨不忍睹。
各路星君、天师、甚至一些擅长阵法的散仙都被征调而来,各显神通。
有试图用移星换斗大阵把整个毒阵区域挪移到无尽虚空去的,结果阵法刚启动,就因为主持阵眼的几位星君突然忍不住狂笑和挠痒,导致仙力输出不稳,阵法偏移,差点把南天门辅道上一个新修的茅厕给挪走……
有试图用玄光镜远距离分析毒素成分的,结果玄光镜里显示的毒素结构变幻莫测,看久了甚至会让施法者自己也产生幻觉,一位老牌天师盯着看了一炷香后,开始抱着柱子诉说自己年轻时暗恋月老的往事……
有试图用撒豆成兵召唤黄巾力士进去平推的,结果黄巾力士进去后,不是抱着树跳舞,就是互相挠痒痒,甚至有几个力士摘了“以德服人菇”吃,回来后围着主人痛哭流涕地忏悔自己上次偷吃了供品……
轰轰烈烈的破阵行动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天庭方面投入了海量的人力物力,各种神通法宝轮番上阵,搞得那片区域乌烟瘴气、流光溢彩、异响不断,比过年还热闹。
结果呢?
毒阵的范围非但没有缩小,反而因为各路神仙的“助攻”,变得更大、更复杂、更诡异了!现在那片地方,外围是闪烁着电光的迷幻彩霞,中间是焦黑粘稠的奇痒狂笑泥潭,深处是让人忍不住真诚忏悔的蘑菇圈,核心区域则弥漫着让所有神仙闻之色变、下意识夹紧双腿的“娘亲的怒火”……
参与破阵的天兵天将、神仙大能们,几乎全军覆没。
不是力竭晕倒被同袍拖回来的,就是笑着爬回来的,要么是痒得把自己挠成红螃蟹让人抬回来的,还有不少是冲回来第一时间寻找茅厕或者抱着上司大腿忏悔的……
凌霄殿临时指挥部前,横七竖八躺满了各种状态诡异、呻吟不断的“伤员”,哀鸿遍野,仙丹解毒丹消耗的速度堪比流水。
玉帝看着水镜术里那片变得更加“生机勃勃”、“色彩斑斓”的毒阵区域,又看看指挥部前这躺了一地的“残兵败将”,整个人都麻木了。
太白金星颤巍巍地递上一份损失报告:“陛下,三日来,共消耗仙丹一万三千瓶,解毒材料无算,损坏各色法宝五百余件,仙甲挠坏损毁上千套……另有三百余名仙官因‘社死’症状过于严重,申请调离当前岗位或闭关万年……”
玉帝面无表情地接过报告,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一边。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用一种近乎虚无缥缈的语气,对着下方还能站着的、寥寥无几的、同样一脸生无可恋的仙官们说道:
“传旨……” “撤军吧。” “另外……给朕查查……” “天庭的糖葫芦……是哪家供货的?” “要最好的山楂,最亮的糖衣,包装……要可爱一点的。”
棚子里死寂一片。
所有仙官都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而远在下界毒阵核心山洞里的云渺,通过布置在外的监控小蛊虫看到天庭大军如同潮水般狼狈退去,满意地拍了拍手。
“搞定!收工!”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连续布阵加控场三天,还真有点累……嗯?”
她忽然感觉到山洞深处,那个一直昏睡、偶尔打酒嗝的咸鱼球,似乎……极其轻微地、动弹了一下?表面的ww纹路闪烁的频率,好像加快了一丝丝?
云渺眼睛瞬间亮了:“哟?老咸鱼?酒终于醒了?还是被外面的热闹吵醒了?”
她摩拳擦掌地走向咸鱼球,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醒了正好!该起来干活了!徒弟我帮你挡住了千军万马,你这当师傅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比如……去天庭御酒库再摸两坛‘混沌纪元’回来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