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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在大明后宫和马皇后争宠 > 第868章 梦醒犹疑的暖,宫阶暗藏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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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梦醒犹疑的暖,宫阶暗藏的锋

李萱指尖划过朱元璋包扎伤口的纱布时,布料下的温热透过指尖漫上来,像极了第76次轮回他替她焐脚时的温度。那时她在雪地里冻僵了,他把她的脚揣进龙袍,指腹反复摩挲她冰凉的趾甲,“朕的体温高,能焐热你”。后来她半夜醒来,看见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睫毛上结着细小的冰晶,像落了层霜。

【轮回记忆:第76次,她偷偷把暖炉塞进他怀里,却被他反手抓住手按在胸口。“别冻着自己”,他的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龙涎香混着炭火的气息漫进她鼻腔,“朕是男人,火力壮”。可第二天她分明看见,他给奏折朱批时,右手小指一直在微微发颤——那是冻坏了的后遗症】

“小主,太子妃派人来了,说英儿殿下的咳嗽又重了,太医查不出缘由,让您过去看看。”春桃捧着件夹袄进来,领口绣着细密的云纹,“太子妃还说,吕侧妃也在东宫,正哭闹着要给英儿殿下喂药,被拦住了。”

李萱心里咯噔一下。吕侧妃喂药?第73次轮回,朱雄英就是喝了吕氏“亲手熬制”的汤药,夜里咳得背过气去,太医用了三枚银针才把人救回来,药渣里验出的“寒息散”,和达定妃宫里常备的那种一模一样。

“去备车,”她迅速换上夹袄,银簪在发髻上别稳,“告诉太子妃,死死看住吕氏,别让她碰英儿的任何东西。”

春桃刚应声,朱允炆就掀帘跑进来,小脸白得像纸,手里攥着个药包,纸角被汗濡湿了:“李姨!我娘让我把这个给英儿哥哥吃,说吃了咳嗽就好!”孩子的声音抖得厉害,“可我闻着这药味不对,跟上次……跟上次让英儿哥哥拉肚子的药一个味道!”

李萱接过药包,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混着腥气——是“牵机引”!第70次轮回,吕氏就是用这药让朱雄英四肢抽搐,差点成了废人,她抱着孩子往太医院跑时,朱元璋正陪着马皇后看戏,她跪在戏台前求他,他掀起帘子的那一刻,眼里的惊痛比任何一次斥责都让她心颤。

“允炆做得对,”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将药包扔进炭盆,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纸包发出噼啪的声响,“这药不能吃,吃了会像上次一样拉肚子的。”

朱允炆看着药包化为灰烬,突然哭了:“李姨,我娘为什么总要害英儿哥哥?我不想她做坏人……”

李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这孩子眼里的纯真,和第68次轮回他偷偷把吕氏藏的毒药换成白糖时一模一样。那时他踮着脚够药箱的样子,笨拙得让人心疼。

“她不是坏人,”她替孩子擦掉眼泪,声音放得极柔,“她只是太想让你过得好了,用错了办法。”她从袖中取出块麦芽糖,塞进孩子手里,“去东宫等着,姨母这就去看英儿哥哥。”

东宫暖阁里,常氏正抱着朱雄英轻轻拍背,孩子咳得小脸通红,小拳头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吕氏被两个宫女拦在门口,发髻散乱,看见李萱进来就扑过来:“李萱!你凭什么不让我给英儿喂药?我是他的庶母!”

“庶母也不能给嫡子喂来历不明的药。”李萱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袖中露出的药勺——勺柄刻着朵桃花,是郭宁妃宫里的样式。

吕氏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这药是太医开的!”

“哦?哪个太医?”李萱挑眉,“让他来对质,看看他敢不敢认这‘牵机引’是他开的方子。”

吕氏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常氏抱着朱雄英站起身:“妹妹,别跟她置气,英儿还等着瞧病呢。”她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急坏了。

李萱走到床边,替朱雄英把脉,指腹触到孩子滚烫的皮肤,脉象浮而急促——是中了慢性毒的征兆!她掀开孩子的衣襟,果然在胸口看见几个细小的红点,和第72次轮回朱雄英中“蚀骨散”的症状一模一样。

“这红点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常氏的声音带着哭腔:“昨天还没有,今早换衣服时才发现的……太医说像是过敏,可英儿从来没对什么东西过敏过啊。”

李萱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拨浪鼓上,鼓身缠着圈红绳,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是“锁魂丝”!第74次轮回,这东西缠在朱雄英的长命锁上,半月就让孩子变得面黄肌瘦,她扯断红绳时,丝线上沾着的血珠像活物般蠕动。

“把这个拨浪鼓扔了,”她指着那玩具,“还有英儿最近接触过的所有带红绳的东西,全扔掉!”

吕氏突然尖叫起来:“不能扔!那是我给英儿求的平安符!你想害他是不是?”

“平安符?”李萱冷笑,抓起拨浪鼓扔到吕氏面前,“那你说说,这红绳里掺的‘蚀骨丝’,是哪个寺庙求来的?”

吕氏的脸瞬间惨白,瘫坐在地上:“我……我不知道……是郭宁妃送我的,她说这能保英儿平安……”

又是郭宁妃。李萱心里冷笑。第69次轮回,郭宁妃也是这样,借吕氏的手给朱雄英送“平安物”,害了人还能摘得干干净净,最后马皇后只会说“吕氏愚蠢,识人不清”。

“太子妃,”她转向常氏,“让人去郭宁妃宫里搜,凡是带红绳的东西,全搜出来烧掉。”她顿了顿,“再让人盯着达定妃,她和郭宁妃向来穿一条裤子,指不定藏着什么猫腻。”

常氏连忙点头,让人去安排。朱雄英靠在母亲怀里,小手抓住李萱的衣角:“姨母,我是不是快死了?像上次梦里那样,好多黑影拉我……”

李萱的心猛地一揪。黑影?是时空管理局的黑袍人!第78次轮回,朱雄英断气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她守在孩子床边,看见无数黑影从窗缝钻进来,像潮水般涌向孩子的魂魄。

“胡说什么,”她捏了捏孩子的脸颊,“姨母这就给你找解药,保证让你明天就能放风筝。”她从袖中取出双鱼玉佩,贴在孩子胸口,“你看,这玉佩能驱邪,黑影不敢来的。”

玉佩的温润透过孩子的衣襟渗进去,朱雄英的咳嗽果然轻了些,小脸上露出点血色:“真的?”

“真的,”李萱笑了,“姨母什么时候骗过你?”

刚安抚好朱雄英,李德全就匆匆跑来:“李才人,陛下让您立刻去御书房,说是……有要事商议。”他的眼神有些闪烁,“马皇后也在。”

李萱心里咯噔一下。马皇后在御书房?第71次轮回,她就是被马皇后和淮西勋贵联手,在御书房诬陷“私通东宫”,朱元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把她打入冷宫,她在冷宫里冻得发烧时,听见太监们议论,说“陛下夜里总往冷宫这边望”。

“知道了,”她拍了拍常氏的手,“看好英儿,我去去就回。”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像要下雨。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吓人,马皇后站在旁边,手里捏着串佛珠,看见李萱进来就冷笑:“李才人可算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李萱屈膝行礼:“给陛下,娘娘请安。不知陛下急召臣妾前来,有何吩咐?”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把一本奏折扔到她面前,封皮上的“淮西”二字刺眼得很。李萱翻开一看,上面全是弹劾她的内容,说她“魅惑君上,干预朝政”,甚至编造出她“深夜私会外臣”的谎话,署名处盖着淮西勋贵的大印——为首的就是李善长。

“你自己看吧,”马皇后的声音带着得意,“这么多大臣联名弹劾你,陛下就算再宠你,也得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吧?”

李萱心里冷笑。第68次轮回,也是这套说辞。那时朱元璋把奏折摔在地上,吼着“谁敢动她试试”,可转身就被马皇后拉住,说“陛下要以大局为重”,最后她还是被禁足了三个月。

“陛下信吗?”李萱没看马皇后,径直看向朱元璋,目光坦荡。

朱元璋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淮西勋贵势力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声音很沉,“萱儿,委屈你了,先去静心苑住些日子,等风头过了……”

“陛下要禁足臣妾?”李萱的心像被冰锥刺穿,疼得她指尖发颤。第75次轮回,他也是这样说的,“委屈你了”,可她在静心苑住了不到半月,就被郭惠妃的人投了毒,疼得在地上打滚时,她对着宫门喊他的名字,喊到嗓子出血也没人应。

“不是禁足,是……避避风头。”朱元璋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看她的眼睛。

马皇后立刻道:“陛下仁厚,还不快谢恩?”

李萱看着朱元璋,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避避风头?就像第75次轮回那样,让臣妾在静心苑等着被人下毒?还是像第71次轮回,让臣妾在冷宫里冻得半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陛下总说护着臣妾,可每次到了‘大局’面前,被牺牲的都是臣妾!”

朱元璋猛地站起来,龙袍扫过桌案,砚台摔在地上,墨汁溅了一地:“你胡说什么!”他的脸色铁青,眼里却藏着一丝慌乱,“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李萱步步紧逼,“是淮西勋贵的刀不锋利了,还是马皇后的心思不歹毒了?”她指着马皇后,“还是说,陛下早就忘了,是谁在观星台替你挡刀?是谁在爆炸里护着你的玉佩?是谁……”

“够了!”朱元璋厉声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传朕旨意,李才人德行有亏,着令迁往静心苑,无旨不得出!”

李萱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又是这样。第78次轮回观星台,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说“为了大局,你必须死”,黑袍人的刀刺穿她胸口时,她看见他的手紧紧攥着拳,指节泛白。

“臣妾……领旨。”她弯腰行礼,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走出御书房,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春桃跟在她身后,小声啜泣:“小主,陛下他……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李萱没说话,只是往前走。苦衷?第72次轮回,他说“苦衷”是为了稳住时空管理局;第69次轮回,他说“苦衷”是为了保护朱雄英;这次,他的“苦衷”是淮西勋贵。可她的命,在他的“苦衷”里,轻得像根羽毛。

静心苑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李萱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胸口的双鱼玉佩硌得她生疼,像在嘲笑她的天真。她以为第81次轮回会不一样,以为合璧的玉佩能带来转机,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牺牲的命运。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的阴影像张网。李萱摸着胸口的玉佩,突然想起第76次轮回母亲说的话:“时空管理局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心的弱点。”

朱元璋的弱点,是他的江山,他的“大局”。

而她的弱点,是他。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沉闷。李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高墙外的星空。她知道,吕氏和郭宁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们一定会来静心苑“送”她上路,就像过去的无数次轮回那样。

她摸了摸发髻上的银簪,簪尖锋利得能划破丝绸。

也好。

她在心里轻轻说。

这次,她不逃了。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这个“软肋”,他的“大局”,还能不能稳如泰山。

月光下,她的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决绝的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