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娄珈眉头紧锁,有些憋闷道:“为什么放走他们?”
若是知道她会这样,他刚才就不该收力,而是直接一尾巴拍死他们。
娄珈暗戳戳地想着,转瞬就听到池鸢有理有据地说道:“因为我需要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揪出最终boss。”
“波斯?那是什么?”娄珈有些不太理解这个词。
池鸢抿了下唇瓣,说道:“呃……就是一种厉害的幕后黑手,就跟怯尔一样,躲在背后搞动作。”
娄珈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再次强调道:“我不会与你解除伴侣的,至于你的秘密我也会替你保守。”
池鸢对于借尸还魂这件事并没有多大反应,而且这种事情听起来就不可思议,估摸着娄珈说了也不会有人百分百信他。
因此这件事对她够不上任何威胁。
回到自己领地时,两小只飞快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化作金雕站在池鸢左右肩膀上。
娄珈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暗戳戳瞪着他们。
两小只莫名感觉后背发凉,齐齐对视一眼后,都当做是自己年纪小,还没有学会自我调节体温的本事。
但凡他们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娄珈那双赤红到想杀人的眼光。
廉尤将一切尽收眼底,讪笑着说道:“阿鸢姐,刚才你们在那边怎么回事?怎么娄珈看起来一副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最后那句话她悄咪咪拉着池鸢问的。
实在不敢当面大声蛐蛐娄珈。
这家伙不仅心眼小,甚至还记仇。
这还是她哥告诉她的,惹谁都不要招惹阿鸢姐的蛇兽夫。
池鸢敛眸道:“回来路上顺手解决了几只苍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但是那个……”廉尤暗戳戳指着娄珈,那张脸几乎黑得跟煤炭一样了。
她很想问池鸢,真的不打算管一管吗?
然而池鸢只是淡定收回视线,随即转身离开。
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娄珈面无表情转身,与池鸢背道而驰。
廉尤看着一左一右离开的背影,顿感无力。
……
池鸢刚进木屋,就看见禄屿坐在里面,旁边依次是崎讶、戈邬、颜泽还有苍暝。
她眉头轻挑,“开动员大会呢?”
禄屿见她进来,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
“小池鸢,我有事找你。”
池鸢看出他们几人心事重重,于是拍了拍肩头上的两小只,“听话,你们自己先去玩会儿。”
雀晟和冥栩飞了出去。
池鸢坐下后,禄屿将一个海螺递给她,面色为难道:“这里面有一道声音,说你不是池鸢。”
池鸢顿了下,旋即若无其事拿起海螺凑在耳边,确实听到了声音。
而且这声音还怪熟悉。
池鸢仔细辨认了下,发现是螭漓所说。
她心底存疑,“禄屿,你们巫司和祭祀区别很大吗?对方能看出什么东西吗?”
“祭祀一般连接到兽神那边,我们巫司虽然能力比祭祀强,但是在预知未来这方面,确实不太如祭祀。”
“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禄屿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能让小雌兽如此重视,想必这件事非同小可。
这让禄屿不由地提起心来。
池鸢摆摆手,笑道:“没什么,我确实不是池鸢,但我又可能确实是池鸢。”
“雌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呢?”颜泽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苍暝也困惑不已:“我也没太懂,雌主这意思……是不是太绕了?”
戈邬同样不解,“阿鸢,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说出来,我们或许可以帮忙。”
“是啊,就算我们帮不上,我们也会拼尽全力的。”颜泽突然热血地来了一句。
池鸢伸手弹了一下颜泽走过来的脑门,打趣道:“你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少为我的事情操心。”
“另外,我想说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
接下来,池鸢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想,既然螭漓敢拿这种事情威胁自己,倒不如她自己先抖了出来,反正他们早晚也会知道,只不过是个时间先后顺序而已。
当池鸢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她忽然停顿,目光扫向门口。
“还要偷听多久?”
嘎吱——
沽祀推门而入,他局促的站在门口,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只是他刚巧走到门口,想送点猎物给池鸢,没成想就……
池鸢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垂眸道:“你跟我身边是最久的,所以你是最容易发现我有问题的一个。”
“但是你没有选择揭露我,为什么?”
她指的是当初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
沽祀顿了顿,迎着少女好奇地目光,他说道:“当时我……我确实发现你有异常,但、但你本性比之前那个好太多,甚至我感觉你是回到最初的性格,所以才没有多说。”
原来如此。
池鸢心中坐实了自己曾经确实是在这里生活过,但为什么没有自己生活过的记忆,想来应该是她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别的世界时遗落了那些记忆。
虽说恢复记忆了,但部分记忆还是有残缺,再加上她还有一世的记忆没有恢复。
这其中的隐情可能就发生在第一世。
池鸢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点到为止,“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至于你们如何想我,我都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要是想跟我解除伴侣羁绊,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会随时恭候。”
留下这句话,池鸢起身离开,上楼打算补觉休息。
这两天操劳有点多,她得补补精气神。
在池鸢离开后,几人面面相觑。
颜泽鼓着腮帮子,“雌主为什么会这样啊?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雌主的。”
“我也喜欢这个雌主……”尤其是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更加欣喜若狂。
苍暝眼里闪过炽热的光。
戈邬一瞧他这动静,就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话,但是也没揭穿。
“不论怎么说,阿鸢能坦诚相待我们,也说明她在变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