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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周淑华被婆子拖走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周令仪。

周令仪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对老夫人福身:“祖母英明。”

老夫人疲惫地摆摆手:“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她深深看了周令仪一眼,“令仪,你受委屈了。”

周令仪垂眸:“为了国公府的名声,孙女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待众人散去,夏竹兴奋地小声道:“郡主,您真是太厉害了!怎么知道他们院子里会有巫蛊娃娃啊?”

周令仪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回到自己院子,确认四下无人后,她才低声道:“我让影一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巫蛊娃娃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其实,周淑华院子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巫蛊娃娃。

上面写着——周昭棠。

“原来如此。”夏竹恍然大悟,高兴地说,“二夫人他们这次也算是害人反被害,您可以松口气了。”

“还早呢。”

周令仪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

雅阁内。

陈院首手持银针,正专注地为周恪施针。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不好了!”翠来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脸色煞白,“小姐房里查出了巫蛊之物,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夫人被关了禁闭,小姐也进了祠堂!”

“什么?!”周恪猛地坐起,手臂剧烈一抖。

陈院首手中银针一偏,竟刺入了一个不该刺的穴位。

“哎哟!”陈院首惊呼一声,连忙要拔针,却见周恪面色如常,毫无反应。

他当即僵在原地:“公子不疼吗?”

周恪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银针,眉头微皱:“疼?没什么感觉。”

陈院首面色骤变,缓缓起身,长叹一声:“公子的手……怕是要另请高明了。”

“什么意思?”周恪猛地抓住陈院首的衣袖,“连您都没有办法,那还能找谁来治?”

他满眼暴躁,充满了绝望之色。

陈院首指着那根歪斜的银针:“方才,老身不小心刺中了合谷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痛穴。按理说这一针下去,常人会痛不欲生,可公子却毫无反应……”

他摇摇头,为难道:“这种怪病,老朽行医几十年都未曾见过。倘若柳院首还在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如今太医院……实在无能为力。”

周恪脸色瞬间惨白。

他抓起一根银针,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没有反应,就如同一具僵硬的尸体。

“我不相信!”周恪大喊,“翠来,你过来。”

没等翠来开口,他大手一挥,直接将人拽了过来,狠狠刺向对方的手臂,翠来立刻疼得满地打滚。

周恪脑袋嗡的一声,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

方才翠来的反应,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预示着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而他,已经废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周恪突然暴怒,将陈院首和翠来一并轰出门外。

门一关,周恪再也压抑不住,抄起手边的药罐狠狠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瓷片四溅。

他像疯了一般将雅阁内的摆设尽数扫落在地,茶盏、花瓶、香炉无一幸免。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周恪双目赤红,一拳砸在柱子上,指节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

心里就像是一头猛兽,疯狂撕扯着一切。

他曾经那样的意气风发,还想要建功立业,为母亲和妹妹赢取诰命,可现在——从天上到地下,只有一夕之间。

而这一切,都是周令仪那个贱人所害!

翠来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终于忍不住冲进去抱住周恪:“公子!您要冷静!夫人和小姐还等着您呢!若是您也倒下,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周恪头上。

他剧烈喘息着,慢慢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周恪声音嘶哑,“我不能倒下。”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周令仪……这些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绝不能倒下,让她和周砚卿看了笑话!”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去,传我的话,在民间悬赏名医。只要能治好我的手臂,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我周恪在所不惜!”

他一定要报仇!

只可惜,周令仪并不知他如今的愤怒。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神色疲惫:“起来吧。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老婆子?”

周令仪微微一笑,亲自为老夫人斟茶:“孙女惦记祖母身子,特来请安。再者……”她顿了顿,“二婶如今被禁足,偌大的国公府不能没人管,不知祖母可有合适人选?”

老夫人眼皮一跳,放下茶盏:“你二婶只是教女不严,禁足几日便可。国公府还不至于没人管。”

“祖母此言差矣。”周令仪神色一肃,“巫蛊之事害人不浅。”

“而周淑华本就不是国公府血脉,还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样忤逆之事,若不是发现得早,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她刻意压低声音:“祖母,宫中最忌讳这样的事,若是暴露,别说二叔的职位保不保得住,就连咱们国公府的牌匾怕是毒药摘。”

老夫人面色微变,又听周令仪接着说。

“所以,孙女觉得二婶应该多罚几日,以儆效尤。”

“至于人选,倘若祖母没有,孙女愿意毛遂自荐。”

这时,李嬷嬷端着点心进来,恰好听见,惊讶道:“郡主莫不是说笑?您不是最讨厌这些琐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周令仪轻叹,“上月进宫见外祖母,她老人家说我这般不懂庶务,将来嫁给三皇子,岂不让人笑话?”她眼圈微红,“孙女思来想去,确实该为家里分忧了。”

老夫人眉头紧锁:“你年纪尚轻,如何管得了偌大府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