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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洪荒之财神赵公明 > 第231章 封神战火,三界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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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封神战火,三界鏖兵

鸿钧道祖的身影消散在紫霄宫的混沌气流中,洪荒天地间那层笼罩了千年的无形威压骤然退去,却像捅破了一层封着炸药的薄纸——潜藏万载的矛盾,以燎原之势轰然爆发。

阐教与截教虽曾并肩抵御过域外邪魔,可封神台的裂痕、商周的对立早已刻入骨髓,一句“暂弃前嫌”,怎敌得过千百年的道统之争?当西岐的伐纣大旗插上孟津渡口的那一刻,整个三界都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西岐的伐纣大军兵临朝歌城下时,正值仲冬。北风卷着碎雪,打在数十万将士的甲胄上,撞出细碎的冰碴儿。旷野上,旌旗如林,“周”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冻硬的土地,带起一路冰尘。

姬昌立于中军帐前的高台上,玄色披风下摆沾着霜,他望着朝歌城头那面摇摇欲坠的“商”字龙旗,指节因攥紧而泛白——怀中揣着昨夜从朝歌逃出的老臣递来的血书,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商纣的暴行:虿盆里未化的骨殖、酒池边冻僵的宫女手指、比干庙前堆积的百姓尸骸……每一个字都浸着血,烫得他心口发疼。

“姬伯,”广成子踏着祥云落在他身侧,紫绶仙衣上的流光映着雪光,“朝歌城内,截教的法阵已布了三层。最外层是多宝道人亲设的‘两仪微尘阵’,能化万物为微尘;中层是赵公明的‘九曲黄河阵’,借黄河地脉之力,阵眼每刻都在随水流移位。

最里层……是通天教主留下的‘诛仙阵’残图,虽不完整,却也足够让十二金仙折损过半。”他抬手,掌心浮出一面水镜,镜中映出朝歌城头流转的符文,那些符文如活物般游走,时而化作狰狞的兽影,时而凝成尖锐的骨刺,将整座城池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壳。

城头上,商纣王的吼声穿透风雪而来,带着酒气与戾气:“姬昌匹夫!朕有截教万仙护佑,城防固若金汤!你敢踏过护城河一步,朕便让你尝尝‘炮烙’的滋味——哦,忘了,你西岐的伯邑考,当年可是在这铜柱上,哼唱出最好听的调子啊!”

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腾起一片黑雾,多宝道人踏着黑雾立于垛口,腰间的诛仙剑发出嗡鸣,剑穗上的宝珠映出他眼底的凝重:

“姬昌,你可知这朝歌城下埋着七十二处地脉节点?我截教弟子已以精血为引,将地脉与城防绑定。你若强攻,便是断洪荒地脉,届时山河倾覆,你担得起这因果?”

他袖口一抖,数十道黑影从城垛后跃出,皆是截教亲传弟子,手中法宝各异,却都透着同一种决绝——那是将道统赌上的疯狂。

西岐军阵中,号角声骤然炸响,震落了将士甲胄上的积雪。阐教十二金仙踏着十二道金光飞至阵前,赤精子手中的阴阳镜射出一道金虹,正照在城头的黑雾上,黑雾中顿时传来几声惨叫,竟是几只依附黑雾的鬼魅被金光焚成了灰烬。

“多宝道友,”赤精子的声音冷如冰霜,“商纣失德,已失人道根基。你以地脉为要挟,是要让整个洪荒为一人陪葬吗?”

“多说无益!”多宝道人猛地拔出诛仙剑,剑身划过一道弧光,城墙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如一条血色巨蟒缠绕住整座城池,“要战便战!我截教弟子,何惧一死!”

刹那间,西岐军阵中飞出无数法宝:广成子的翻天印带着崩山之势砸向城门,金光过处,空气都被压得爆鸣;黄龙真人的仙鹤衔着符箓,在阵前布下漫天火网,灼烧着城头的黑雾。

而哪吒脚踏风火轮,混天绫如赤龙般窜向城垛,竟直接缠住了一名截教弟子的法宝……城上城下,霞光与黑气撞在一起,炸开漫天光雨,连飘落的雪花都被染成了七彩,又瞬间被凛冽的北风撕碎。

护城河的冰面在冲击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冰层下的河水翻涌,映出两岸厮杀的倒影——那是人道的兴衰,在天道与地道的博弈中,溅起的最惨烈的浪花。

朝歌之战的硝烟,很快惊动了洪荒万族。

最先异动的是龙族。四海龙王率虾兵蟹将立于云端,看着护城河被法术蒸腾出的白雾,东海龙王敖广眉头紧锁:“朝歌地脉与四海相连,若真被截断,我龙族栖息的水道必遭反噬。”

他一甩龙须,数万水族顺着水汽潜入护城河底,在冰层下布下“定水灵阵”——这不是帮谁,而是守住水脉的底线,不让战火蔓延成灭世之灾。

紧接着,玄龟族驮着洛书从北海赶来,龟甲上的纹路与朝歌地脉隐隐共鸣。族长玄玄子望着城头的截教弟子,叹了口气:“我玄龟族受大商恩惠千年,本当助守,可……”

他看向西岐军阵中那些握着耒耜的农夫——那是被商纣逼得家破人亡的流民,此刻却握着锄头,眼神比修士的法宝更坚定,“人道若崩,地道何存?”最终,玄龟族并未参战,只是将洛书悬于阵前,龟甲上的纹路投射出地脉流向,无声地提醒着双方:地脉节点,在此处,在此处……

而凤族则栖息在南岳山头,凤凰真火隔着千里烧得通红,却始终未落下。凤主凤鸣仙子望着朝歌方向,尾羽上的火焰忽明忽暗:“阐教要顺天,截教要守地,可谁问过人间的冷暖?”

她身旁的雏凤不解:“母亲,那我们为何不阻止?”凤鸣仙子轻抚雏凤的羽冠:“天道有常,人道有为。这场劫,需人族自己渡,我们只需守住‘火’的本心——不烧无辜,不助暴虐。”

最热闹的是灵猴族与黑虎族的对立。灵猴族跟着阐教弟子冲在最前,为首的通臂猿猴抡着铁棍,一棍便砸碎了城头的一处符文,嚷嚷着:“商纣把俺花果山的猴儿抓去做苦役,今日便要他还!”

而黑虎族则守在城门内侧,黑虎精将虎爪拍在城砖上,留下深深的爪痕:“俺族受大商封地百年,岂能临阵倒戈?”两族在城头巷尾厮杀,猴啼与虎啸混着法宝碰撞声,成了朝歌巷战的底色。

而在截教的“九曲黄河阵”中,博弈更是到了毫厘之间。此阵以黄河九曲为势,阵眼随黄河水流每刻移动三寸,阐教弟子需在水流转向的刹那破阵,否则便会被卷入地脉旋涡。

散宜生带着百名幕僚,在阵外搭起数十张沙盘,将广成子从黄河上游引来的水文图与玄龟族透露的地脉图层层叠加,笔尖在沙盘上划出一道道弧线:“寅时三刻,黄河水流会在‘龙门’处形成回流,此时阵眼必在东北方三丈——快通知黄龙真人,此时以‘控水诀’引阵中积水,必能冲乱阵脚!”

阵内,截教弟子却早有准备。赵公明手持定海珠,珠子悬于阵眼上方,每颗珠子都映出一处地脉节点:“他们想借水流破阵?太天真!”

他掐动法诀,阵中突然涌出无数黄沙,竟是将黄河水底的沉沙引了上来,黄沙遇水便凝,瞬间堵死了水流的方向。“阐教只会搬弄天道,怎知地道的厚重?”

赵公明冷笑,却没注意到脚边的一缕血丝——那是之前与赤精子交手时留下的,此刻正顺着地缝渗入阵眼,让定海珠的光芒微微黯淡。

阵外,人族士卒的鲜血顺着城墙缝隙渗入大地,在冻土下汇成细流。这些血来自西岐的农夫、朝歌的工匠、被强征的奴隶……每一滴血都带着不同的执念:有的想让家人活下去,有的想再见孩子一面,有的只是恨商纣的暴虐。

这些执念渗入地脉,竟让截教借地脉布下的法阵出现了一丝松动——地道的根基,终究是由亿万人的脚步踏出来的,而非一人的意志能强行扭转。

万族强者在阵中穿梭,灵猴族的铁棍撬开了一处阵眼,却被黑虎族的虎爪逼退;龙族的水灵阵稳住了地脉,却挡不住阐教的神火。

凤族的真火未烧无辜,却在无形中点燃了流民心中的勇气……天道的雷、地道的沙、人道的血,在这座大阵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让洪荒的空气震颤,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场博弈屏息。

大商与西岐之战迁延三月,护城河的冰融了又冻,城头上的血色结了又化。西岐虽攻破了外城,却在“九曲黄河阵”前寸步难行,十二金仙已有半数负伤;大商的精锐折损过半,城中断粮三日,百姓开始啃食树皮,孩童的哭声穿透法阵,刺得人心头发麻。

惊蛰那日,一场暴雨突至,雷声在云层中滚了整整三个时辰。当第一道紫雷劈在朝歌城头时,元始天尊终于踏出了玉虚宫。他立于西岐军阵上空,庆云翻滚,垂下万道金光,金光所过之处,“九曲黄河阵”外层的黄沙瞬间化为齑粉

“通天,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城砖簌簌掉渣,“你以地脉为筹码,护的是商纣的暴虐,还是你截教的虚名?”

几乎同时,朝歌城内腾起通天教主的身影,他周身环绕着诛仙剑阵,四把仙剑悬于东南西北,剑气撕裂雨幕,在天空划出四道血色裂痕:“师兄休要冠冕堂皇!你阐教以‘顺天’为名,行的却是垄断天道、排挤异类之事!我截教护大商,护的是‘有教无类’的道统,护的是万物平等的公理!”

他一挥手,阵中地脉突然剧烈震颤,朝歌城内的七十二处节点同时亮起红光,整座城池竟开始缓缓下沉——他竟是要以地脉为代价,与阐教同归于尽!

“疯了!”下方传来龙族的惊呼,护城河的水突然倒灌,顺着地缝涌入地下,那是龙族在试图稳住地脉。玄龟族的洛书光芒大盛,龟甲上的纹路几乎要从甲面上凸出来,试图锁住地脉的流向。

就在此时,一道青芒自东方而来,太清老子骑着青牛,踏在雨幕中。他手中的太极图缓缓展开,阴阳二气流转,将元始与通天的气息隔开。

青牛甩了甩尾巴,喷出一口白雾,白雾落地,竟化作一片青草地,草地上有农夫耕作,有孩童嬉闹,有老者讲学——那是最朴素的人道景象。

“两位师弟,”老子的声音不高,却让狂暴的灵气瞬间温顺,“天道者,顺万物之性也;地道者,载万物之形也;人道者,承万物之情也。缺一不可,更不可相压。”他抬手,太极图化作一道虹桥,一端连着西岐军阵,一端搭在朝歌城头,“商纣当废,是因其失人道之情;地脉当护,是因其载万物之形。何不立姬昌为新主,承大商地脉,续人道新篇?”

元始望着虹桥上浮现的人道景象,眉头微蹙:“可截教……”

“截教弟子,皆是洪荒生灵,”老子打断他,目光扫过城头上那些衣衫褴褛却眼神倔强的截教弟子,“有教无类,本是正道。可留其道统,去其戾气,何错之有?”

通天看着太极图中那片青草地,又看了看城中啃食树皮的百姓,诛仙剑阵的剑气渐渐收敛:“立姬昌可以,但需立碑为证——洪荒万族,无论人、妖、仙、魔,皆可入道,永不相轻。”

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道彩虹,横跨在朝歌城头与西岐军阵之间。元始与通天对视一眼,终是各自收起了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