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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做出更激进的举动,才能压过何雨柱的“自证清白”这一手。

而何雨柱这边,正默默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入局”。

这一步,他打算引蛇出洞——在账单上故意留了一点可疑的小漏洞,一个日期错了,一笔损耗略有重叠,但并不明显,只要不仔细核对,根本看不出来。

他要赌的,就是许大茂那份迫不及待“抓错”的心理。

只要许大茂主动跳出来指证,他就能顺势翻案,把那份旧“报损清单”背后的漏洞也一并揭开——其中的一项签字,其实是许大茂当年冒名代签的。他到时候只需一句:“这字,是你签的吧?”就能将许大茂送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这个秘密,他握了三年,从不声张,就是为了像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来挑事,我便借势抽你筋拔你骨。

院中槐树轻轻摇晃,阳光从枝叶缝隙洒落下来,在青砖石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何雨柱站在树下,仰头看了看那阳光,眼神里透出一股锋利的锐气。

“许大茂,你这一脚,踢到铁板了。”

他的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笑,那笑不再是憨气的傻笑,而是布满算计后的冷峻——

这场斗争,才刚刚升温。

许大茂这几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眼下的局势,不但没按他心里预计的方向发展,反倒像泥潭似的,将他一步步吸进去。他的算盘打得是响,可惜棋差一招,被何雨柱那手“主动澄清”的架势打了个措手不及。更糟的是,街坊们的风评开始倒向了傻柱,几句无心的闲话就像石子进水,圈圈涟漪打得他心神不宁。

“这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致了?”他坐在家里,望着那张报损票据出神。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握着对方的“软肋”,可以顺势一击毙命。可如今,这纸成了烫手的山芋。他没办法再当作秘密武器,那点东西既然傻柱自己都能拿出去晒太阳,那还有什么价值?

他越来越急躁,脑子里不停翻搅着各种念头。直到他回想起前几日街坊里小顺子说的那句:

“好像雨柱那报表里,有一笔鸡蛋损耗跟记录对不上啊?”

这句话像火星落进了干柴堆。

许大茂眼神一亮。

“对!你不是自以为干净了么?那我就顺着你的‘清白’,揪出你的‘疏漏’!”

他立即翻出那份抄录的账单,鸡蛋那一项——果然,数目与他记得的那天入库单对不上,少了一打。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像极了在旱季中嗅到雨味的狼。他马上在屋里翻箱倒柜,把当日的食堂入库单、调拨单都找了出来,虽说是复印件,但足够用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包好,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食堂后门,假意来“慰问”厨房的老刘。

“老刘啊,这几天累不累?我瞅着你都瘦了一圈儿了。”

老刘一边剁猪骨头一边乐:“哪儿啊,大茂,你也会说人好听话了?”

“哈哈,咱们老邻居,说两句不成问题。”他眼珠一转,“对了,你帮我回忆回忆,那天进了一批鸡蛋,好像报损说少了一打?”

老刘手里的刀一顿,抬头看他一眼,没搭腔。

许大茂心中一咯噔。他知道老刘跟傻柱关系还算稳当,不能硬问,于是换了副口气,压低声音道:

“我不是多事啊,就是想着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些账说清楚了对谁都好。你别怕,我就随口问问,真没别的意思。”

老刘笑了笑:“你要真想问,那你去找傻柱,账是他做的,我这边只管剁菜杀鸡,数字我可不看。”

许大茂没捞着油水,脸上却不显。他转身离开时,心底已然认定了:这鸡蛋的事,傻柱一定没说清。只要在街坊面前把这事一点火——那之前的“自证清白”,也就成了自我打脸。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何雨柱早就预料到了。

**

那天晚上,傻柱在家煮了一锅香菇鸡丁,香气四溢,院里过道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他屋里望上一眼。可这次他却没像往常那样招呼人来吃,而是静静地一个人坐着。

他在等。

等许大茂把自己推进“那个洞”。

他早就在报表上做了布局。那一打鸡蛋,他故意报少了一点,然后补了一份“二次入库单”藏在后厨木柜底下。入库单上清楚地写着补蛋的时间、调拨人、接收人,甚至还有后勤科的小李签字。就是为了引许大茂动这一步——只要他真用这鸡蛋的事挑刺,那他就能顺势反击。

“你想抓我的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他望着锅里翻腾的汤水,眼神淡漠却锋利。

**

三天后,院里炸开了锅。

“哎哟,你们听说了没?大茂昨天去后勤,告了傻柱一状,说他鸡蛋数目有问题!”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连单子都拿出来了,说那天少了一打鸡蛋,傻柱报少了。”

风声一出,院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一回,许大茂心头笃定,他甚至已经幻想着傻柱在众人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

但很快,变故来了。

后勤科的那位小李,亲自来到四合院,手里还拿着那张“二次入库单”。

“何师傅那天鸡蛋补入的单子我签了字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调厨房那天的调拨记录,甚至冰箱里的监控也能看。”

院子里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压抑。

何雨柱这时才从屋里走出来,一手抱着账本,一手还提着那锅香菇鸡丁。他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停在许大茂身上,语气不疾不徐:

“大茂啊,你这记性得补补了。你要真怀疑我下了几只蛋,直接问我就是。整这么大动静,还劳烦人家小李跑一趟,你不嫌麻烦,我都觉得脸上烫得慌。”

许大茂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赤,最终一语不发。

可何雨柱还没完。

“还有啊——这张你拿来指证我的报损单,上头的签名,是不是你三年前替我临时代笔的?你可别说你忘了,那天我手烫伤,你主动说帮我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