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围着许大茂三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有人凑近徐峰,低声说道:“你这法子,可真是绝。下次……多整点,再给咱们解解气。”
徐峰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那三个灰头土脸的人,眼神里闪着一丝凌厉和阴冷。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要让他们一个个都在院子里爬着、跪着、求着……才好看。
他缓缓眯起眼睛,脑海里已经构思出下一步的法子,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那三人彻底翻船的模样。风吹过,他慢慢抬头望向夜空,唇边的冷笑弥漫开来。
徐峰站在院子拐角里,手里拎着一根枯树枝,漫不经心地在地上戳出一道道细碎的纹路。清晨的阳光从屋檐上斜下来,映出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像一层薄雾笼着,捉摸不透。
不远处,许大茂、贾张氏和秦淮茹三人,灰头土脸地站在院中央,像三根晒蔫了的苦瓜。邻居们围了一圈,有人掩着嘴笑,有人眯着眼摇头,也有人幸灾乐祸地咋呼几句。
贾张氏的眼神里闪着一丝怨毒,她狠狠盯着徐峰,嘴唇蠕动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敢当众说什么。许大茂则是一脸憋屈,忍着满肚子火气,却又找不出半点证据来指责徐峰。秦淮茹低着头,脸色难堪,时不时拉一下身旁的棒梗,不让他乱说话。
“瞧见没,这三个人,活该。”王婶凑到徐峰跟前,小声笑道,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
徐峰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句:“嗯,还早着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他要的不是一时的闹剧,而是让这三个人从骨子里明白,在这个院子里,有的人能得罪,有的人,不能碰。
午后,院子渐渐安静下来,邻居们散得差不多,阳光愈发毒辣。徐峰支着胳膊,坐在门口阴凉里,嘴里叼着一根干草茎,眼神里闪烁着几分算计。他看见那三人悄悄钻进屋里,低声商量着什么,还不时用余光往他这边瞥上一眼。
“呵,还想挣扎。”徐峰心里暗笑了一声,眼神却愈发冰冷。
到了傍晚,他便借着送热水的名头,敲开了王婶的门。两人在屋里低声商量了好一阵,王婶先是睁大了眼,随后忍不住笑得直拍大腿:“你小子真损,这招高!”
徐峰神色平静,语气轻描淡写:“也不算什么,等着看吧。”
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亮高悬,冷光洒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白霜。徐峰换了一身黑衣,带着个小布袋出了门。他先去了贾张氏家门口,蹲下身,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只用破布团裹好的死老鼠,塞进了她门槛缝里,还特意在布团上滴了点香油,好让那味道扩散得快些。
接着他又溜到许大茂家门口,悄悄在门闩上绑了一根细麻绳,另一头穿过窗棂绕到后墙,他心里默默计算着,等许大茂夜里出来,轻轻一拉,整扇门就能脱开卡子直接砸下来,保准摔个狗啃泥。
最后,他才走到秦淮茹家门口,用一个空瓶子卡在她窗户缝上,一推窗就会掉下来,砸得人一跳。顺便还往门口地上泼了一些稀薄的肥皂水,隐隐泛着光,等她一脚踩上去,怕是能摔个四仰八叉。
做完这些,他才拍拍手,悄无声息地回了屋。
半夜,院子里果然先是传来贾张氏刺耳的叫骂声:“啊啊啊,哪家缺德玩意,把死耗子塞我家门口!我要找你拼命!”
她的声音像一把破锣,吵得院子里灯火亮起,一扇扇窗子被推开,有人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许大茂的门板掉下来,压得他哀嚎一声:“嗷——我腿!”
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喊道:“哎呀,大茂,门板也不长眼啊,专挑你砸。”
人群里一阵窃笑。
最后是秦淮茹,她可能是被吵醒了,气冲冲推开门就踩在那肥皂水上,“哎呦”一声摔出去,裙摆上沾了一道道灰印子,狼狈不堪。
王婶早起,围着头巾站在人群里,笑得眼泪直掉:“徐峰说得没错,好戏还真是一出接一出啊。”
徐峰站在人群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三个可怜又滑稽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森冷的光。他静静地低语了一句:“让你们尝点味道,只是个开始。”
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院子吼:“我一定要抓到那个人!我就不信老天不开眼,让他这么害人还好好活着!”
许大茂半边脸埋在门板下,骂骂咧咧:“有种别藏着!出来跟我单挑!”
秦淮茹扶着门框,脸色难看,却一句话没说,只是死死盯着院子里那片黑暗,仿佛想从里面看出个鬼来。
邻居们却一边议论一边散去:“这仨人啊,是活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徐峰慢慢地走回自己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神色又恢复成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脱下外套,把黑衣挂好,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月光依旧冷冷洒落,风声里似乎还夹着贾张氏破口大骂的回音。
他低头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眼里一丝冷光划过,唇角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这才有意思。”
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下一出戏,要让那三人更出丑,更狼狈。只有这样,院子才会安静,自己也才能坐得更稳。窗外风声渐起,他静静听着,唇边的笑意越发深沉,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更阴险的念头。院子里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翌日清晨,院子里薄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夹杂着几丝油腻和陈腐的气息。地面上洒落的几片菜叶早已泛黄卷曲,散落在角落的厨房垃圾堆出小山似的,伴着几只肥硕的苍蝇嗡嗡作响,让人看着便生出几分厌恶。
徐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缓步走出屋子。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心里暗暗冷笑一声:“该轮到你们三条好狗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