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它新的旧的。
老德只当是吴收嫌脏清洗过。
他是商人，只要顾客的钱是真钱，那他就能交易！
话音落下。
老德将那枚公爵币收起，一挥手柜台上顿时出现了一台收音机。
这些天来第一次开张，老德脸上笑意更甚。
“贵客，贵客！”
“您接下来还需要什么，老德这里可都是好货，成色有保障。”
见老德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吴收暗自放下心。
提起收音机，一边打量一边回道：“最近收益一般，出门就只带了这些公爵币。”
这收音机是老式的。
不同于科技进步后巴掌大小的机器，这个大的像是长条状的广场机。
不过该有的功能都有，瞧着信号应该也很强。
吴收满意的放下机器，却看见老德露出一副苦啾啾的面孔。
“5000公爵币，这一点也不符合您往常出手的风格啊。”
吴收之前最少的消费都有好几万，更是创下过百万公爵币消费的惊人记录！
这放在商人之间都是极少见的大客户。
结果吴收憋了这么久，就只消费了5000，这差别忒大了点。
老德可是为了吴收，特地扩充了库存的。
“别着急啊，下次来我再帮你把库存清完。”
吴收大手一挥，许下承诺。
只要确定那些私制的公爵币能够消费就没问题。
老德立马笑呵呵：“那好，我等你。”
他痴痴的看着吴收，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德这是在看情人似得。
拿到收音机，吴收却没有着急走，而是撑着柜台朝老德那边靠了靠。
瞧见吴收这幅样子，老德又想起自己当年还是小贩的时候，下意识将耳朵凑了过去。
“你看看，我现在出售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公爵币，那些任务对我来说就是个过场。”
“要不你说个数，我直接买你的情报，你告诉我其他商人的位置坐标。”
在采集阶段大幅提升以后。
吴收背包里的各项物资，别管是随处可见的，还是稀有的，都逐渐累计到一个可观的数字。
而眼下。
吴收又能直接从商人这里批发进货，那就更不缺物资了。
就商人给的末世任务，最后花大功夫给的奖励还不如直接用私制公爵币买呢。
东北西走的完成那么些末世任务，简直浪费时间。
老德不是喜欢公爵币，见钱眼开吗？
那吴收就来一出‘有钱能使鬼推磨’试一试能不能行。
反正管他需要多少钱，吴收自己印不就得了！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咳咳，画风错了。
只见听了吴收的提议过后，老德瞬间眼前一亮。
那是亮上加亮，像是两只火炬般熊熊燃烧。
吴收的提议让他看见了一条全新的敛财道路。
老德对吴收搓了搓手，压低声音像是在交易毛片似得说道。
“这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你也是大顾客了，这些累死累活的让别人去做就好。”
吴收静静听着，因为知道老德还有下文。
果然，待老德说完以后，他又沉吟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只是你知道的，这种交易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却在规则之外了。”
“我冒的风险很大，这很难办呐--”
老德故作纠结的叹了一口气。
吴收看着他的拇指和食指下意识的搓揉起来，倒也不出意料。
老德是商人，商人逐利。
只要有巨大的利益，那什么规则在他面前都是纸糊的。
吴收说了个数：“20万公爵币，给你私人的。”
老德闻言皱眉，听到20万这个数字，眉心紧紧皱成了一条缝。
“老朋友，我可以冒着很大风险的，这么点……”
说到‘很大’二字的时候，老德刻意加重了些语气，似要让吴收知道出卖情报的不易之处。
吴收伸手拍了拍老德的肩膀。
“我说的是每个商人坐标，给你20万公爵币。”
老德眉头松开。
吴收却还没停。
“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商人的情报，我就立马给你20万，每5个多奖励10万！”
“每个二十万？二十万……十万……”
老德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头晕。
头顶上好像有4、5只赤脚的小天使，正在围着他转圈圈，不时还有小星星出现。
回过神来以后，老德心中迅速拨动算盘算了一笔账。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行！
在足够的利益面前，规则算什么？
昨天上厕所时顺手用掉了--
只要给吴收介绍5个商人，那就是100万公爵币，那还有逢5添1的10万，加在一起就是110万。
而且这钱可都是没有进货成本的……
越想老德心头越发火热起来。
“干了！”老德一拍柜台。
“下次将钱带过来，我先告诉1个。”
交易是需要诚信的，诚信则是由时常的交易来奠定。
老德心想：第一次违规操作先用一个商人坐标试试水，没事再一口气凑齐5个。
想到这里，老德咧开嘴角，强忍不住的对吴收露出笑容。
吴收见老德肯交易，顿时也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两人说不上是心怀鬼胎，但至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制作公爵币的黄铜都是从天地理挖的，不值钱。
用来交易情报的公爵币都是私制的，就更没有成本了。
这笔账吴收算来算去，怎么算都亏不着。
大不了回去告诉尤金，让那冲压机24小时轮着转。
“那我们可说好了，我一周之后会再来。”
吴收伸手与老德握在一起。
老德眼睛又笑眯了。
“速来速来，我等你的好消息。”
离开安全区。
吴收回到【监狱】后又去了一趟实验室。
将收音机交给芬奇博士，让芬奇博士和工程师组的人联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奥米茄搞一个‘每日广播’出来。
丰富【监狱】成员日常生活，也是增添归属感和幸福感乃至责任感的重要部分嘛。
而且还不必占用奥米茄的算力，一举多得。
离开实验室。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吴收就朝着别墅区走去了。
怀里抱着一瓶白葡萄酒，吴收敲响了赫谢尔家的房门。
咔--
“嚯嚯嚯，吴收，你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