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泽顿时面露难色,不由自主地犹豫起来。他心里清楚,诅咒这玩意儿,可绝非像降头那般轻易就能化解。况且,他还不知道这诅咒是怎么来的。
“许先生啊,就凭您这一身本事,肯定有法子能救她吧!”老头眼眶泛红,满是希冀地紧紧抓着许泽的手,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央求。
“老爷子?您竟然认识我?”许泽一脸诧异,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感慨道:“当年啊,我在远处有幸见过您一眼,您的风姿,至今仍令我记忆犹新。”
“当年?”许泽心中愈发好奇,试图从记忆中搜寻与老头相关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老头哪顾得上解释,神情愈发焦急,近乎哀求地说道:“许先生,这些都不重要啊!当务之急,您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救救我孙女,她可不能就这么……”说到此处,老头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旁边那位的贵妇,以及一同走进来的中年男人,见许泽面露犹豫之色,两人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许泽面前。
贵妇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声音颤抖着哀声祈求:“许先生,求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
那中年男人也是满脸悲戚,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对许泽的殷切期待。
“你们得先跟我讲讲,这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吧!”许泽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说道。
老头长叹一声,满是沧桑与无奈,随即便将那诅咒的前因后果,缓缓向许泽道来。
原来,回溯到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他们家族曾是割据一方的军阀。然而,随着战事的胶着,军费日益短缺,家族的生计陷入了困境。在穷途末路之际,他们家祖上竟动起了古墓的歪脑筋。
那时,他家太爷亲自带领着一众士兵,寻到了一座贵妃墓。
他们野蛮地掘开墓门,如饿狼般冲进墓室,在其中大肆洗劫,掠走了无数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自那之后,诡异的事情便接踵而至。他们家族中的女性,无一例外,竟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十五岁。
这宛如一道无法挣脱的宿命枷锁,紧紧地笼罩着家族中的每一位女性。
为了寻求破解之法,他们找到了当时颇负盛名的黄家家主。
黄家家主在了解情况后,面色凝重地表示,他们祖上所挖的那座贵妃墓,墓中的贵妃恰好就是在三十五岁时香消玉殒。
而如今他们家族所遭遇的,正是那贵妃的诅咒。
他们满心期盼黄家家主能出手相助,解除这可怕的诅咒。
可黄家家主听闻后,顿时怒目圆睁,将他们一顿痛骂,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黄家家主言辞激烈,称挖人祖坟乃天理难容之举,定会遭天打雷劈,他可不愿沾染这般深重的业果。
此事就这样一直搁置至今,而到了这一代,家族中女性凋零,只剩下眼前这位独苗,她便是老头的孙女。
这不仅关乎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更维系着家族的未来,可这诅咒却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许泽听闻此事,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诅咒之事向来神秘莫测且棘手异常,这家族所受诅咒历经多年,根深蒂固。
许泽心中清楚,这诅咒背后牵扯的因果极为复杂,一旦涉足,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当下便果断拒绝道:“此事我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老头和他的儿子、儿媳见许泽态度坚决,心急如焚,扑通一声齐齐跪在许泽面前,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声声震颤人心。
老头老泪纵横地哀求道:“许先生,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孙女吧!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脉可就彻底完了啊!”那儿子和儿媳也是满脸悲戚,苦苦哀求。
紧接着,老头咬咬牙,许下重诺:“许先生,只要您能出手救我孙女,我们愿意拿出柳家一半的家产相赠!往后在京都,您但凡有任何需要,我们柳家定当全力以赴,为您提供任何帮助!”
许泽听闻此言,不禁陷入沉思。
此次来京都寻人,人海茫茫,光凭自己单枪匹马,确实如同大海捞针,难有成效。
若能得到这样一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助力,寻人的机会必定大大增加。
思索良久,许泽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罢了,我便试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这诅咒年代久远,又因挖墓结下了极重的因果,要破解绝非易事。”
实际上,许泽虽知晓一些古籍中记载过类似因掘墓受咒的解法,可这解法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由于时间太过漫长,诅咒已然根深蒂固,他无法一次性将其解决,只能分成七次来进行,每个月都需前来处理一次。
此前,许泽已经完成了两次破解仪式,今日正好是第三次。
许泽掐灭手中烟头,拎起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转身回到房间。
刚一推开门,便看到柳倾城正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贴纸往手上贴,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的,这个许先生非得找手上有龙形图案的女人,我贴上贴纸不就得了嘛。哼,我的帅大叔,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说完,她歪着头,一脸得意地欣赏着自己贴好贴纸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许泽,目睹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暗自腹诽:“这可真是个‘大聪明’,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地糊弄我!”
“贴完了?”许泽面色阴沉,黑着脸踏入房间。
“哎呀!”柳倾城正专心欣赏手上的贴纸,被许泽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花容失色,“许先生,您走路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呀,差点没把人家给吓死~”说着,她下意识地轻拍自己起伏有致的胸口,那模样娇俏中带着几分嗔怪。
“行了,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许泽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你到底还做不做了!”
“做!当然做啦!”柳倾城赶忙应道,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急切的神情,“许先生,您快开始吧!人家早就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