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攥了攥拳,眼神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瞪着白芍的脸:“阴魂不散,哪都能碰见你,你坏了我们那么多好事,这回,一起还了吧。”
白芍闪身,一脚踹开一人,抬手精准握住另一人的脖颈,男人面部迅速充血涨红,在男人窒息前,白芍将人甩向在场第四个人。
随后。
白芍没有恋战,捡起枪,确保三人短时间内爬不起来,朝着傅司徒的方向追去。
途中,没忘损坏沿路上的摄像头。
与此同时。
硕大的湛蓝色屏幕后,不少监控失效。
萧川眼眸闪烁不定,亲眼目睹白芍轻松撂倒三人后,周身的气压低到不能再低:“只要你们告诉我傅司徒最新研究在哪,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空阔的地面蹲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齐松和田筝赫然就在其中。
在场鸦雀无声。
萧川眸色幽深:“看来你们真的不知情,那我换个问题,是谁放走了傅司徒。”
说着。
萧川侧过脸,看向持枪的人:“亚当。”
名叫亚当的棕发男左脸有一块明显烧伤,基底苍白中夹杂着红色斑点,瘢痕像是枯藤,亚当嘴里嚼着口香糖,拨动扳机,随机给了某个幸运儿一枪。
血红逐渐染红地板。
满头白发的科研人员忍不住开口:“你们竟然……”
尾音还没落下,亚当又是一枪,倒地声响起,白发被染红。
田筝喃喃道:“陈教授。”
齐松迅速捂住田筝的嘴,将田筝护在身后。
一名瘦弱的科研人员举手:“我、我看见齐松和田筝放走了傅博士。”
萧川露出略显病态的笑:“感谢这位小同志的解答,送他出去。”
科研人员松了一口气,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往外走的时候,压根不敢去看齐松和田筝,止不住重复道:“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你们,你们不能怪我。”
齐松和田筝肩膀贴着肩膀,并没有一丝埋怨,反而希望科研人员出去后可以把科学院的变故传出去。
紧接着。
又是一声枪响。
田筝忍不住发抖。
齐松欲言又止:“你!”
“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自己。”萧川嘴角挂着笑,推开窗,目光落在远处,声音平静中染上一丝癫狂:“把他们两个割破手腕倒吊在窗外,你去告诉白芍,我建议她把傅司徒送回来再自刎,一命换两命,这么划算的买卖只此一次。”
亚当嚼口香糖的动作一顿,想到萧川和白芍之间的仇恨,默许了萧川以公谋私。
另一边。
眼瞅着跑出科学院,傅司徒实在跑不动了,背靠一棵大树喘着粗气。
“你能不能联系上机械动物,跟它们说一声,让它们驮我一程,价格好商量。”
白芍呼吸不带乱的,她看了眼不远处的高楼:“我无法与啸天和水玲珑取得联系。”
倘若能,现在跑的绝不是她和傅司徒。
白芍一愣,想了想:“你提醒了我,我为什么要跑呢,我方俩人,敌方不明,优势在我。”
傅司徒:“……”
优势在哪?
打哪得出的结论?
傅司徒以为白芍在说胡话,瞧见白芍掉头往回走时,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你疯了?萧川明显有备而来,先不说其他人的武力值,光是刚才那三个人,足够绊住你的手脚,我突然不觉得累了,我们赶紧出去找支援!”
傅司徒以为白芍在变相刺激他,想让他腿脚麻利点,忙不迭地拔腿就走。
转头发现白芍与他背道而驰。
傅司徒愣了,喊道:“白芍!”
白芍缓缓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傅司徒安静。
傅司徒与白芍毫无默契,没看懂白芍的手势,自顾自说:“我知道你能力大,但个人能力强也不能不把命当一回事,科学院将近三百人的脑袋都挂在我们身上,我不能放任你逞强。”
说着。
傅司徒沉默了。
此时的白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耐心十足,如同暗夜中的猎杀者,静候猎物上门送死。
“白芍?”
谛听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小博士,安静点儿。”
傅司徒耳垂瞬间红的滴血,像个黄花大姑娘一样被纨绔少爷踩住了裙摆。
“我有名字。”
谛听抬起两指挡住左眸,语调拉长:“小司徒,你希望我这样叫你吗?”
傅司徒脸颊通红一片,他狂摇头,抱着盒子缩成一团,呆在树下当蘑菇。
白芍冷眼旁观谛听充完电,把傅司徒当狗训,左眼皮子跳个不停。
谛听收回调侃目光,眺望暗处。
朦胧的月色为浓稠的夜添了几分亮,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渐行渐近。
亚当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好久不见,亲爱的审判官大人。”
傅司徒脸红心跳加速,却没忽略这句话,当傅司徒诧异白芍什么时候当过审判官时。
白芍凌空跃起,一把拽着亚当的棕发,将人从地上掀起来,甩到树上。
亚当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头皮一痛,等他再反应过来,浑身上下不知道骨折了多少处。
巨大的响声缓缓驱散傅司徒脸上的红晕,傅司徒怔愣地看着前后打法不同的白芍。
白芍似乎是嫌不解气,一巴掌抡圆了狠狠地扇在亚当的脸上,巨大的力度将亚当直接拍进土地里,地面寸寸龟裂,形成蛛网状的深坑。
亚当晕厥后。
谛听才将身体还给白芍。
白芍又白捡一把武器,好奇道:“假设给你三天时间,能破解这把枪械的结构吗?”
傅司徒摇头,竖起一根手指:“一天。”
白芍笑了,难怪萧川想抓傅司徒,拥有这样一个人形杀器=拥有一个军团。
谛听:[红匣子的人等不及了。]
白芍抓住亚当的头发,拎垃圾一样将人拎在手里:“你想躲起来,还是想跟我一起反杀。”
傅司徒看了眼近在眼前的科学院大门,站起身跟在了白芍身后。
谛听:[明智的选择,外面保不齐还有红匣子的人,一个人出去跟羊入虎口没区别。]
傅司徒问出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说你是审判官?”
白芍保持沉默。
谛听:[当然是因为我们考公前的职业是审判官咯,可惜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