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叶绿族长现在很虚弱,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那盲眼术士微笑着回答道。
“你受累了,我让人送你去歇息!”西酉族长客气地说道。
这时,一个卫士走了过来,那卫士带领着盲眼术士离开。
待那盲眼术士走远,西酉族长快步进入房间,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叶绿族长问道:“你还好吗?”
这一刻的叶绿族长,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西酉族长什么,她更不想再说什么。
西酉族长抱起叶绿族长,他把叶绿族长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西酉族长把叶绿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一张被子,他令仆人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叶绿族长。
叶绿族长就这样在床上躺着,却不知道躺了几天,竟是茶不思饭不下。
西酉族长整日里着急地团团转,她每天令仆人准备来不同的饭菜,然而,叶绿族长就是不会起来吃上一口。夜里,西酉族长拥抱着叶绿族长,他想亲吻他,想用他的身体唤醒她,然而叶绿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这一天,西酉族长在那棵轩辕柏树下面,他苦思冥想,想着怎么能唤醒整日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下的叶绿族长。就在这时,一个女仆匆匆走了过来,高兴地对着西酉族长说道:“叶绿族长起来了,而且她吃下了今天准备的所有饭菜!”
西酉族长听到此话后,他赶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叶绿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你终于醒来了,这些够吗,不够了我再让人给你准备一些,你可吓坏我了?”西酉族长说道。
“够了!”叶绿族长只是低着头,眼含泪水,却简短地回答道,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西酉族长。
叶绿族长吃完便站起身来,他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西酉族长在身后问道。
叶绿族长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着滉昉堂的厅堂方向走去。
叶绿族长来到厅堂里面,此刻的厅堂里面只有原竹一个人。
原竹看见叶绿族长进来,便站起身来说道:“你终于醒来了,大家这阵子都着急坏了!”
叶绿族长走到厅堂中央平日里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原竹,问道:“林业现在在哪里?”
“叶绿族长,海边原先的那些茅草房子上次被那潮水冲垮了,那边重建的一排房屋已全部竣工完成,林业下去检验了!”原竹回答道。
“你去通知林业,让他立刻回来,还有,你去了之后,暂时接替林业手中的工活!”叶绿族长命令的口吻说道。
原竹没有多问什么,便离开了厅堂,他走出滉昉堂的大门,就朝着海边走去。
许久之后,林业从海边回来,他进入厅堂,看见叶绿族长正端坐在厅堂的中央,他走近叶绿族长,便朝叶绿族长行礼。
“眼下,你能准备多少卫士?”叶绿族长问道。
“眼下——现在我能集齐七八十人,若等到明日的话,我可以集齐一百五十多人。”林业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去集齐黑衣卫士,在滉昉堂的门口等候着!”叶绿族长命令道。
一个时辰的光阴眨眼间便过去了,此时此刻,在滉昉堂气势恢宏的正门口,林业正全神贯注地清点着已经集结完毕的黑衣卫队。
这些个黑衣卫士精神抖擞、身强体壮,他们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整齐划一地站立着,他们的神情严肃,目光如炬,静静地等待着叶绿族长的指示。
这一刻,叶绿族长从滉昉堂的正门走了出来,当林业看见叶绿族长的时候,他便迎了上去,对着叶绿族长禀报道:“叶绿族长,由于时间紧迫,目前我只能集结这么多人,仅仅只有四十七人,若你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定能凑够一百余人?”
“行了,你带着这些人随我北上!”叶绿族长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四十多个黑衣卫士,许久之后才对林业说道。
林业本来想询问叶绿族长,集结这么多人北上做什么的时候,只是当看到叶绿族长冷峻的面容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叶绿族长亲自带着整个黑衣卫队,穿过大街小巷,他们步伐整齐而有力,每一步似乎都让脚下的大地轻微震动着。一路上,叶绿族长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不说。林业跟在她的身后,心中充满了疑问,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紧紧地跟随在叶绿族长的身后。
队伍经过一处村庄的时候,叶绿族长突然停了下来,她转头对林业说道:“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去这村子里找这里的庄主,要些黑衣卫士来?”
“叶绿族长,不知道今日这般急匆匆召集这些黑衣卫士做什么?”林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叶绿族长看着林业,许久才回答道:“我是这游尕族的一族之长,我做什么需要提前向你禀报吗?”
林业先是一怔,他知道自己多嘴了,只是想着,叶绿族长一定是要办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才会这么与自己言语。
“若这村子里的庄主不听我的怎么办?”林业问叶绿族长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直接告诉庄主,就说我在这村庄等候着,庄主知道我来,定会同意的。”叶绿族长说道。
林业不再敢犹豫,他点头应允着,转身便进入村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林业便带着五个彪悍的卫士来到了叶绿族长的面前。跟随林业一同前来的还有这个村庄的庄主,那庄主看见果真是叶绿族长,便快步上前笑脸相迎着。
那庄主邀请叶绿族长进入村庄,被叶绿族长直接拒绝了。
“你就只能为我提供这么几个人吗?”叶绿族长毫不客气地问道。
“叶绿族长,你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村庄是小村庄,临时就只能为你提供这五个人,若你能在此等上一日,我定能为你再凑集一些卫士出来?”那庄主说道。
叶绿族长听后,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带着队伍继续朝前走去。
“叶绿族长,你放心,我那五个人,一个人可能顶三个人用的!”身后的庄主一边恭送着一边大声喊道。
就这样,队伍在沿途所经过的村庄,叶绿族长都会给林业一些时间,让林业前去经过的村庄里,找村子里的庄主临时借调来一些零散的卫士。
在到达北端白水镇的前一个村庄的时候,叶绿族长带着整支队伍在这个村子里面暂时住了下来,此时的卫队人数已有二百余人。这里的庄主向叶绿族长介绍着,过了他们这个村子,下一个村庄便是白水镇,白水镇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村子,那里可以为叶绿族长临时提供更多的黑衣卫士。
庄主为叶绿族长一行多人提供了丰盛的晚餐。
整支队伍在此村庄里歇息了一个晚上。
次日一大早,叶绿族长便令林业集结了所有的卫士,他们没有向村子的庄主辞行,便离开了村子,直接朝着最北端行进。
很快,队伍便来到了前方的那个岔路口,不过这一次,叶绿族长并没有令林业进入白水镇,而是直接带着二百多卫士继续朝着北边的一条路行进。
“叶绿族长,这里可是白水镇,他们应该可以提供给我们更多的卫士?”林业善意地提醒着叶绿族长。
“这个我知道!”叶绿族长冰冷地回答道。
“叶绿族长,若我们继续朝前,越过前面的石林,在过一片密集的树林,我们将进入鸢千族的地界了!”林业说道。
“那林间有一个新形成的村庄,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叶绿族长问道。
“是的,那林间确是有一个新形成的村庄,我们此行的目的是那新村庄吗?”林业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叶绿族长没有回道,只是继续带着卫士们朝着北端石林的方向走去。
他们进入石林,很快,他们便踏上了那条铺满了落叶的幽静小路。
这一刻,林业似乎也明白了,叶绿族长对这里的道路如此熟悉,很显然,叶绿族长前些日子为了躲避那盲眼术士的咒语,一定落脚在此处,只是林业不明白的是,叶绿族长为何要带这么多卫士前来。林业根本不知道叶绿族长曾在这个新形成的村子里经历了什么。
快进入村子的时候,叶绿族长转身对身后的那些卫士说道:“你们都听说了我前些日子失踪的事情了吗?”
那些卫士们相互看了看,彼此之间点了点头,西酉族长在寻找叶绿族长的这一路上,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叶绿族长失踪的事情。
叶绿族长把她在这个村子里的遭遇给大家讲述了一遍,此时大家都已是群情激奋,势必要为叶绿族长一雪前耻。
他们先是来到了林间村子客栈的地方,叶绿走进那家客栈,那客栈老板娘看见有人进来,便迎了上来说道:“欢迎光临本……”
那客栈老板娘看见走进来的是叶绿族长,不由地惊讶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来找我丢失的银石?”叶绿族长说道。
“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我还让人送你离开这里,那可花的都是我的钱!”客栈老板娘回答道。
“你送我离开,你先偷走了我的银石,然后把我扣留在这里为你做活,后又把我卖给了这里的一大户人家,是这样吗?”叶绿族长问道。
“哪有的事,你不能血口呸人,这么没良心!”那客栈老板娘回答道。
此时,两个卫士走过来把那客栈老板娘按倒在地上,面朝叶绿族长跪下。这一刻,那客栈老板娘也看见了门口站立着很多的黑衣卫士,不由地惊讶地问道:“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
“怎么,你还不信吗?”叶绿族长说道。
“原来你真是这游尕族的族长,不过就算你是这里的族长,你也应该讲道理才对,你欠我的住店钱,你帮我做几天活,这也算公平,不能因为你是族长就欺压百姓吧?”那客栈老板娘还依旧振振有词地说道。
那客栈老板娘跪在地上大喊大叫着。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叶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用手中锋利的匕首生生割下了那老板娘的一只耳朵。
“你再这样叫,我把你的另外一只耳朵也割下来!”叶绿族长吓唬着说道。
那客栈老板娘只是哭泣着,开始求饶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是贪你一些钱财,本来是会放你离开这里的,可是你当时那么奇怪,能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我才把你卖给了那大户人家,我知道错了!”
叶绿族长眼神冷酷面沉似水,她手中紧握着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客栈老板娘的胸口猛刺过去。只听到“噗嗤”一声,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那老板娘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边微张着,却已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待那老板娘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叶绿族长这才走出客栈,她站在客栈门前,然后突然下令道:“放火!”
两名卫士点燃了客栈门口的一堆干草,火势瞬间蔓延开来,熊熊的火焰舔舐着客栈的墙壁和门窗。
叶绿族长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待那大火烧得差不多了,叶绿族长才带着卫士们来到了林中这村庄庄主的庭院门口。此时,那庭院门口正站着两名守卫。
叶绿走上前去,对着那两个守卫说道:“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游尕族的族长,叶绿族长前来拜访!”
那两名守卫看着叶绿族长甚是眼熟,却已经记不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不过听此人说自己是这游尕族长的族长,一个卫士便急匆匆地推开庭院大门朝着里面奔跑而去。
不一会,两扇大门被打开,这庭院中的庄主缓缓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