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华被放了回去,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闵梦身死,这桩婚事自然也就不行了。
陈浩渺在门口等着陈锦华回来,看到马车,总算是松了口气。
“哥,你终于回来了。”
陈浩渺这些天担惊受怕,陈家只有他一个人了,如果陈锦华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完了。
陈锦华面色疲惫。
“府中无事吧?”
陈浩渺连忙点头,陈锦华这才放心。
经过这一遭,陈锦华也是有些烦了。
“还以为谢枕弦会伺机报复,没想到他还是把哥送回来了。”
陈锦华到了内院才安心坐下来。
“根本没有这回事,此事这么多人看着,谢大人自然不敢做什么。”
陈锦华揉了揉眉心。
“近日都低调些吧,你再去写封信,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给父亲。”
陈锦华也是没想到谢枕弦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跟他扯上关系,他皱眉,眼神闪烁着。
陈浩渺连忙去办,他现在对陈锦华言听计从,陈志尚不在,陈浩渺能够依靠的也只有陈锦华了。
写完信,陈浩渺忍不住问:“哥,那你以后的婚事怎么办?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要是拖下去,可就不好了。”
陈锦华根本不担心。
“若是以后有了作为,何须考虑这些。”
陈锦华让陈浩渺别来打扰他,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谢枕弦被建贞帝召到宫中。
“第一个案子办的不错,朕就不嘉奖你什么了,你在大理寺那边和汤樾好好的,朕就满意了。”
谢枕弦拱了拱手:“皇上不嘉奖,就是对臣最大的嘉奖了。”
“你这张嘴,比你父亲会说话。”
听建贞帝提起谢鸣谦,谢枕弦眼神微动。
如今他父母的衣冠冢已经立了起来。
“有时间替朕上一炷香吧。”
或许建贞帝也是想起了这件事,他掩唇轻咳,回忆往事,心里不是个滋味,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
谢枕弦颔首应是。
太医来检查谢枕弦的身体,这毒依旧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他们正在搜寻,只不过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什么进展的。
“皇上,也让他们看看您的身体吧。”
自从知道建贞帝无子嗣可能和十九部的人有关系,谢枕弦对建贞帝的身体状况也很在意。
建贞帝摆了摆手:“不必,每日都有太医来请平安脉,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谢枕弦稍稍安心。
他从皇宫离开,回到大理寺时,就听说陈惜蕊要生产了。
怀胎十月,陈惜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陈意浓听到这个消息,跟着谢枕弦一起过去。
谢枕弦没有闯到里面,而是在外面等着消息。
只要陈惜蕊生下这个孩子,就能处置陈惜蕊了。
稳婆全都进去,里面传出陈惜蕊的惨叫声。
贾承平是在这时候赶过来的,他儿子被流放,眼下就指望着陈惜蕊腹中这个孩子。
无论男女,在他儿子回来之前,这孩子都是贾家的继承人。
贾承平看到谢枕弦,“谢大人,你也过来了?”
说起来这件事跟谢枕弦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大,谢枕弦也不用特地过来。
谢枕弦只是想带着陈意浓来看看陈惜蕊的结局。
“她的案子当时也是我查的,自然要过来看一看。”
贾承平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等着这个孩子降生。
房间里的陈惜蕊唇色发白,
她心情郁郁,怀孕时虽然这边对她多有照顾,但她知道自己的结局,没法不在乎。
因为这些,陈惜蕊生产时显得极为艰难。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陈惜蕊的声音也变得微弱。
陈意浓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她神色漠然,对她痛下杀手的这对母女,已经迎来了自己的报应。
而陈志尚,她最大的不幸来源,如今却也没办法处置他。
但眼下能做到这一步,陈意浓就已经满足了。
天黑了,陈惜蕊熬了几个时辰,生下一个男孩。
贾承平听说是男孩,他等着稳婆把那孩子给抱出来。
陈惜蕊已经被清理干净,她还没来得及看那孩子一眼,就已经被带走了。
贾承平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谢大人,这件事情还是多谢了。”
贾承平带着孩子离开,现在,就要处置陈惜蕊了。
陈惜蕊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听着对陈惜蕊的判决,陈意浓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陈意浓跟在谢枕弦身边,看到了虚弱不堪的陈惜蕊。
陈意浓对于陈惜蕊的印象不是很多,只是刚回宣京那一年时的印象。
陈惜蕊很会装可怜,她总是这样,哭一哭拿走她的东西,还跟长姐吵架。
但是陈志尚也护着陈惜蕊,完全不关心她们姐妹两个,所以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惜蕊看见了谢枕弦,每次都会见到人,而且老感觉暗处有视线窥探着她,让她毛骨悚然。
“都已经定了罪,你还来见我,谢大人,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她咽下了本来想说的话。
“不是我想看你,是你的姐姐想看你。”
谢枕弦就这么脸色平静地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惜蕊被吓坏了,她本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加上心虚,没忍住往后退了退。
“不可能!她们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出来。”
陈惜蕊嘴上说着不信,可眼神却出卖了她。
看着陈惜蕊逐渐疯狂的样子,陈意浓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人。
回了宣京之后,陈惜蕊没有想过去害陈惜蕊,反倒是陈惜蕊对她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陈惜蕊嫉妒心强,想要抢走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因为看上和顺兴王府的婚约,所以就合谋害死了她,后来更是为了嫁去贾家,害死了长姐。
这一桩桩一件件,陈意浓手穿过栏杆。
“你马上会跟你母亲团聚了。”
陈意浓神色冷了下去,转身背对着后面哀嚎的陈惜蕊。
谢枕弦带着陈意浓出去。
“没事了,都结束了。”
谢枕弦握住陈意浓的手,给予她一些力量。
“我就是有点难受,好多人都离开我了。”
但她也是最先离开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