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睡觉,好像是特别容易就进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是被噔噔噔手扶拖拉机的动静吵醒的,清晨清冷的空气让陈蘩觉得脸上有些凉,把被子扯到脸上,想要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又觉得难得回来一趟,就这么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有些可惜。
起身穿衣服,整理好被褥,陈蘩就出了屋门。
庆来也起了,正好开了卧室的门出来,看到陈蘩,就说:“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陈蘩打了个呵欠:“实在是睡不着了, 就早起来去外面看看去。”
庆来也正好有这个想法,俩人脸也没有洗,踏着清晨六点钟的薄雾,就出了大门。
不停的听到有拖拉机的动静,这是早起去地里干活的人,现在正是要平整春地,准备春耕的时节,很多人趁着这个时令,把地平整一遍,准备要种地瓜或者是花生,就要把地平整好,然后还要打好垄。
三婶子跟三叔已经早起去地里了,他们家的大棚就在村子南头河边,过了村子南头的小石桥,就是村里种蔬菜大棚的地块,村里种大棚蔬菜的一般就在这里。
陈蘩跟庆来就步行去了大棚里面,三婶子家里的大棚里面,去年种下的蔬菜已经罢园,正在准备种新的菜苗,这几天就是整理大棚里面的地块,给地追肥,大棚四周这会都掀开,把里面的地晾一晾。
三婶子跟陈蘩说过,已经买好了鸡粪肥,这是养鸡场把鸡粪收集起来发好,然后再论斤卖给种大棚的人。
大棚外面堆着很大一堆肥料,三叔就用小推车一车一车的往大棚里面推,三婶子则是用铁锨把肥料均匀的洒在地里。
看到陈蘩跟庆来过来,三婶子笑着说:“你们来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年轻人不都是睡不够觉的吗?”
陈蘩笑嘻嘻的说:“三婶子,我回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时光浪费在睡觉上呢?要不是怕耽误你晚上睡觉,我都想晚上跟你聊一晚上的天呢。”
三婶子哈哈的笑:“你想跟我聊天你就跟我聊,你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可是憋了很多的话要跟你讲的,聊一晚上算啥?”
陈蘩笑嘻嘻的接过三婶子手里的铁锨,三婶子不让:“这些肥料味道大,你这一身看着就不便宜,还是别染了。”
陈蘩硬是抢过三婶子手里的铁锨,按照刚才三婶子的动作,铲了一铁锨的肥料之后,使劲一扬,肥料就均匀的洒在地里。
三婶子笑着说:“要说我身边这几个孩子,就数你学东西最快,不管是读书还是干活,都是一看就会,一做就对。”
陈蘩脸上的笑容更盛:“三婶子,我就喜欢听你夸我,看我干活这么利索,你呀,就把那好听的话都说给我我听吧。”
三婶子哈哈的笑声传的挺远,庆来在大棚外面帮着三叔往小推车上铲肥料,三叔笑着说:“你三婶子呀,跟谁在一起都不如跟蘩蘩在一起笑的多。”
庆来就说:“三婶子喜欢蘩蘩,自然是听到蘩蘩说话就高兴。”
小推车里面堆得满满的,庆来把铁锨放一边,推着小车就往大棚里面走。
一直干到七点钟,三婶子就说:“你们俩赶紧回家吧,家里还有客人呢,我跟你三叔还得再干一会。”
陈蘩回到家里,发现另外三个已经都起了,顾亦安就在院子里,用压水井从井里压上来的水洗脸。
庆来洗了一把脸,就骑着自行车去了街上,买了豆浆油条还有一些包子回来。
早饭简单的吃过之后,陈蘩在家里待着,庆来则是去了街上。
早上去买早饭的时候,听早餐店的人说,他哥陈庆贤前些日子曾经回来过,在家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庆来想去找人打听一下,他这位已经失联许久的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宋晓雪跟陈春则是在研究厨房的灶台,她们俩都没有用这样的灶台做过饭,不知道要怎么用。
陈蘩就在锅里添了一些水,教着她们怎么烧火。
庆来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对陈蘩说:“我哥上次回来,说他现在在市里一家医院工作,蘩蘩,我想去看看去。”
陈蘩说:“好啊,咱们一起去,咱们这大哥呀,现在都跟神仙似的,都不知道隐居去了哪里。”
庆来就跟顾亦安说了要提前离开陈田,准备去滨海。
顾亦安就说:“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晓雪在这里待够了,她们俩自己开车回去就好。”
陈蘩撇嘴:“你对你媳妇是真放心啊,这要别人,这么漂亮的媳妇留在这里,心里一定很担心。”
顾亦安指了指陈春,对陈蘩说:“你知道她有多厉害吗?她是他们公司南玻丸,七八个棒小伙子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啊,就我这样的,一个照面我就得趴地下,你说,我能不放心我媳妇吗?”
正好三婶子回家吃早饭,听到陈蘩要离开,就说:“我还发了面,准备中午要给你蒸花饽饽呢,你这就要走了?”
陈蘩笑着说:“蒸好花饽饽我就让人来帮我捎过去,您放心就好,我二哥呀,不放心我们大哥呢,听到有人说我大哥在市里的一家医院工作,想要去看看去。”
三婶子就说:“你说庆贤呀,我也听说了,傍晚回来的,第二天一早人就走了,就跟几个人见了面说了话,听说他原来那个媳妇已经出来了,不过跟着跟她一起坐牢的那个男的去了南方,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蘩也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事,不过陈庆贤没有生育能力这个事情,应该是对他打击挺大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不跟庆来陈蘩联系。
滨海有一家私立医院,在滨海市区的北边,庆来 打听到的就是,陈庆贤就在这家医院工作,具体是不是,庆来想去看看,最起码,得去找一找,有什么事情,见到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