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和警察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转身抬脚便走。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监狱通道里回荡,声音渐行渐远。
吴小芽一直目送着他们,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安,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然的离开堵在了嘴边。
她缓缓转过头,望向那逃命男子。男子瑟缩在原地,脸上的惊恐如同一幅被放大的画卷。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嘴唇毫无血色,还在微微颤抖着,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身体蜷缩着,双手抱在胸前,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随时准备再次逃窜。
然而,没过多久,通道尽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吴小芽和男子同时紧张起来,吴小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男子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白衣男子和警察又回来了,白衣男子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那笑容如同贴上去的面具,僵硬又不自然。
他双手端着一盘水果,脚步轻盈地走来,水果在盘子里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逃难辛苦了,吃点水果吧!”白衣男子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男子看着那盘水果,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的身体紧绷着,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他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说道:“我不饿也不渴。”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盘水果,仿佛那不是水果,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白衣男子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和善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水果盘,语调轻快地说道:“这个可以放心吃的。你看我不就能直接吃下肚吗?”说着,他拿起一颗水果,故意夸张地张大嘴巴,作势就要往嘴里塞。
那水果在他手中显得格外鲜艳,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逃难男子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衣男子手中的水果。他的身体微微后仰,远离那盘水果,双手抱在胸前,像是筑起了一道防御的壁垒。
他的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白衣男子见男子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走上前,默默地接过他手中的水果盘,转身离开。
白衣男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嘴角上扬,用一种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逃难男子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接着惊喜的笑容迅速在脸上蔓延开来。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却又参差不齐的牙齿,脸颊因为兴奋而泛起红晕。
他的双手激动地颤抖着,双脚也不自觉地挪动了几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就像一个即将被释放的囚犯,对自由充满了向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好”,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吴小芽和林宇并肩站着,目光紧紧追随着逃难男子的身影。
男子脚步匆匆,带着满心的期待和逃离苦海的急切,一步一步朝着极乐监狱的大门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衣衫褴褛,步伐也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像是在迈向新生。
吴小芽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子,眼神里交织着担忧和期待。
林宇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逃难男子的脚刚刚迈出极乐监狱那一步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这声惨叫尖锐而绝望,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吴小芽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极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得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只见男子的身体开始扭曲,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
他的四肢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折叠起来,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瞬间抽干了他身体里的所有水分和生机。
他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如同一张被揉皱的纸,头发也变得枯黄稀疏,纷纷飘落。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嘴巴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男子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地,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吴小芽和林宇被这一幕惊得呆立在原地,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吴小芽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林宇紧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震惊而紧绷着,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虚伪的笑容。
他双手摊开,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看着吴小芽和林宇,轻声问道:“你们也想出去吗?”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吴小芽和林宇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和犹豫,他们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定住了,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白衣男子微微弯下腰,眼神轻蔑地扫过地上那团已经干扁得不成人形的“物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捏起衣角,微微踮起脚尖,好似地上那团东西是什么污秽之物,生怕弄脏了自己的鞋子。
“我什么都没有做。”白衣男子直起身子,双手优雅地摊开,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真的对眼前的悲剧一无所知。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腔调。
“如果硬要说做了什么,就是给了他这个选择。”白衣男子向前走了两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动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