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三股气流在魔蛟心口炸开,强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为之震颤。
魔蛟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周身魔气开始溃散。
它恶狠狠地扫过三人,突然化作一缕黑雾,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残留的魔气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街道和寂静无声的西都府。
齐然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还在微微发烫的掌心。
姚权望着魔蛟消失的方向,长舒一口气:“这群孽畜,可算滚了!”
他转头看向齐然和姒雪,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记住,后天巳时,西城门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爽约。”
齐然摩挲着仍有余温的老竹残片,点头应下。
姚权目光扫过西都府残破的街道,“魔芋门此番受挫,必然会在后天前做足准备。我们必须养精蓄锐,查清他们的老巢。”
他伸手入怀,摸出那枚青铜钥匙,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钥匙和秘境的秘密,或许就是他们的命门。”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号角声,在夜空中回荡。
姚权脸色微变,将钥匙揣回怀中:“看来魔芋门还有后招,你们先回小院,务必小心。”
说罢,他施展轻功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齐然和姒雪对视一眼,转身朝小院走去。夜色愈发深沉,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齐然突然停下脚步,木系灵力悄然探向四周:“有人跟踪。”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正是魔芋门的死士。他们手中的弯刀泛着幽绿光芒,额间的魔芋图腾在夜色中格外狰狞。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为首的死士狞笑一声,弯刀挥出黑色气刃。
姒雪冰剑出鞘,黑色气流再次涌现,与气刃轰然相撞。
齐然则催动绿色灵力,化作藤蔓缠住死士的脚踝。
死士的气刃与藤蔓相触的刹那,竟如泡影般消散。
三个黑影发出刺耳尖笑,周身化作黑雾随风飘散,只在地上留下腥臭的痕迹。
齐然的藤蔓僵在半空,老竹残片微微震颤,似在警示着什么;姒雪的冰剑泛起细密裂纹,黑色气流如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术?” 齐然皱眉蹲下,指尖触到地面残留的粘液,竟在瞬间被腐蚀出小孔,“魔芋门的手段愈发诡异了。”
姒雪环顾四周,冰蓝色眼眸映着残破的街道,“他们故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或许另有图谋。”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朝着小院疾奔而去。
接下来的两天,西都府表面平静,暗流却愈发汹涌。
齐然将自己关在房内,试图摸清灵力异变的根源,老竹残片在他掌心时而发烫,时而冰凉。
终于到了约定之日,晨曦微露,齐然和姒雪早早来到西城门。
城门洞开,却不见姚权的身影。
齐然握着老竹残片,木系灵力悄然探查四周;姒雪倚着城墙,冰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刃映出天边翻涌的乌云。
随着日头渐高,城楼上的梆子声敲过巳时,街道上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不对劲。” 齐然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城门处徘徊的几个商贩,他们的脚步虚浮,腰间隐约露出刀柄的轮廓,“姚权从不迟到,这些人......”
话未说完,一名商贩猛地甩出袖中软鞭,直取齐然面门。
刹那间,四周十余人同时暴起,寒光闪烁的兵器将两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扯下面罩,赫然是前日围攻小院的魔芋门长老,他冷笑着举起手中令牌:“两位,姚权早就被我们擒住了!交出青铜钥匙,饶你们全尸!”
齐然木系灵力刚在掌心凝聚,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划破长空。
姚权的白色气流化作银龙,瞬间将围攻的魔芋门众人震退数步。
为首的长老踉跄着撞在城墙上,嘴角溢出黑血:“姚权!你竟然还能脱身?”
“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
姚权落在齐然身侧,衣袍染着斑驳血迹,却仍笑得肆意。
他手腕一抖,青铜钥匙在指间旋转,图案亮起刺目光芒,“以为用调虎离山之计擒住我,就能逼他们就范?未免太小看我了!”
话音未落,魔芋门长老突然诡异地咧嘴一笑,周身魔气暴涨:“既然来了,就都别想走!”
他猛地将令牌掷向空中,霎时间,城门上方的乌云化作巨大魔眼,紫色闪电劈落,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涌出腥臭的瘴气。
远处传来震天的嘶吼,三头浑身长满骨刺的魔狼踏着黑雾,朝着众人扑来。
“是魔芋门的噬魂兽!” 姚权脸色骤变,“齐然,你缠住左边那头!姒雪,右边的交给你!中间的我来对付!”
齐然手中老竹残片迸发绿光,万千藤蔓缠住魔狼利爪;姒雪冰剑挥舞,黑色气流与寒气交织,在魔狼身上结出厚厚的冰甲。
而姚权则跃上魔狼头顶,白色气流凝成锁链,死死扣住它的咽喉。
战斗愈发激烈,魔狼喷出的毒雾腐蚀着城墙,西城门在轰鸣声中摇摇欲坠。
魔芋门长老趁机指挥剩余手下,企图抢夺青铜钥匙。
姚权突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钥匙上:“以我精血为引,开!”
钥匙图案爆发出耀眼光芒,一道神秘的传送阵在众人脚下浮现。
传送阵泛起的幽光吞噬着四周的魔气,三头噬魂兽发出不甘的怒吼,利爪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却仍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没入阵中。
魔芋门长老挣扎着祭出最后一道符咒,却在触碰到光芒的刹那灰飞烟灭,只留下凄厉的惨叫在城墙上空回荡。
“这钥匙竟能触发上古封印!”
姚权盯着手中微微发烫的青铜钥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图案在其上流转不息。
传送阵的光芒逐渐减弱,地面的裂痕也开始缓缓愈合,唯有空气中残留的血腥与魔气,诉说着方才战斗的惨烈。
齐然握紧老竹残片,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躁动,看向姚权:“这些人被封印,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