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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可不敢妄言,王爷喜欢就好。”

沐长风摸了摸脑袋,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家王爷年少时冠绝上京城,不是他吹牛,喜欢他的姑娘能从西直门,排到皇宫金銮殿。

眼前的美人,美的不可方物,可她一介草民,他倒是没什么意见?王爷娘亲那关能过吗?

还有皇上,以及王爷的那么多兄弟,特别是太子,会怎么看?

沐长风觉得不敢想,感觉仿佛有座山压在头上似的。

“行了,本王问你也是白问。

本王倒是对自己的手艺蛮欣赏的,不如你瞅瞅?”

夜凌霄话落,从包袱里取出宝剑,沐长风接过,一双眸子便轮的浑圆。

通体金黄,剑身一端雕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雀鸟,纹路丝毫必现,栩栩如生。

另一端镶嵌着宝石,红黄蓝绿,光芒四射……

而一夜很快过去了,翌日清早,夜凌霄和沐长风骑着马,带着账本、凭据,离开了桃花村。

行过县衙门口的时候,迎面恰好撞上一顶轿子。

二人急忙勒紧缰绳,匆匆策马走到路边,却仍旧被轿夫臭骂一顿:

“你们俩眼瞎啊,谁不知道县太爷每天这个时辰,都要经此路去衙门,你们竟敢当街策马?”

沐长风面色一暗,便想下去教训人一顿,却是夜凌霄拦住了:

“长风,算了。”

沐长风咬了咬牙,跟在夜凌霄身后,往前疾行一阵子,而后怒道:

“王爷,真是气煞我也,一个轿夫,都能冲我吆五喝六了?这县太爷得有多跋扈啊?”

夜凌霄面色亦暗沉如水:

“八成是我那好大哥,又安排了自己亲信,来此当县令。

你一来一回的路上,没被他们发现吧?”

“没。走的小路,他们的人手还不至于恐怖到这个程度,连我走小路绕道都能追踪到。

太子大概以为您已经没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王爷您恰好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夜凌霄淡淡一笑:

“那我们走快点,小路难行,耽搁太久,要想敲打太子可就难了。”

“是。”

“驾!”

“驾!“

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一黑一灰的两个点,不断切换着地图上的坐标点,日月亦在轮回颠倒。

裴家小院。

裴云舒起床后,伸了伸懒腰,想起夜凌霄俩人还在家中,想问问二人吃什么,于是上了楼来。

只是叫了两声,并无人回应,便推开了门。

不过屋内无人,裴云舒便收拾起了床铺,却是刚掀起被子一脚,一抹明黄浮现眼底。

“哼,你不是宝贝这把剑吗?怎么落在了这儿?”

思虑之际,抽出了宝剑,不过一眼,她傻眼了。

这剑比他的随身佩剑还要漂亮,剑身上的雀鸟栩栩如生,剑鞘上的宝石,颜色各异,光芒流转。

再抽出宝剑,只感觉一股热意袭来,却仿佛春风、羽毛般让人舒适。

莫非这剑是给我的?

裴云舒一怔,一股暖意便自心底,传至四肢百骸。

而想起昨天吃霸王餐的场景,裴云舒心中再次震撼开来,敢情那家伙是给自己买剑,才吃不起饭啊?

不过扫瞄剑身,认出这剑为铁匠铺打造时,裴云舒心中瞬间升腾起了一个想法。

看来,要想知道这剑背后的故事,得去趟铁匠铺了。

思虑着,提着剑,下了楼,穿过院子,便徐徐朝镇上走来。

清水镇三个铁匠铺,但是能锻造出顶级剑器的,还是金石头的铁匠铺。

裴云舒没有花费多少心思,便寻到铁匠铺了。

却是刚踏进铺子,她一眼便瞅见金石头的小儿子,一溜烟的奔向了屋外。

倒是长子金柱迎上前来:

“裴娘子是?”

他一眼看到宝剑了,但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

裴云舒弯了弯唇,一把举起宝剑:

“金公子,这宝剑是在你们铺子里打造的?”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金柱以为裴云舒是找麻烦来的,问道。

裴云舒淡淡一笑:

“您不用有什么顾虑,这剑锻造的极好,我就想知道我朋友锻造这把剑的过程。”

金柱闻言,瞬间放下心来,便解释道:

“唉,提起这把剑的锻造啊,那还真是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不过我一看那小子是为你打造的,也就理解了。

这小子自掏腰包,借我们家的铺子锻造了这把剑,他每天敲啊锤啊,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手上的茧,破了又长,长了又破,说实话,我看了都心疼。

这大冬天的,一共十来天每天都汗涔涔呢!”

裴云舒心里一暖,这家伙还真用心。

却是金柱扫了裴云舒一眼,再次啧啧赞道:

“这亲手打造宝剑就罢了,但你知道这把剑总共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二十万两。”

呼!

你是财神爷啊?一把宝剑就二十万两?

裴云舒再次被有钱人的价值观震惊到了,这样的男人好傻,可是好可爱!

她不禁问道:

“一把剑而已,怎么就那么贵了?”

金柱叹了口气:

“像铁矿石这类材料倒不贵,主要是些稀缺铸剑材料昂贵。

像炎晶,便得一千两,九曜石一千两,各色珠宝数万两,据说啊。”

“据说什么?”

“据说他把身上的钱花完了,去食铺吃东西没有钱付,后被人赶出来了!”

轰!

还真的是为了这把剑,弄的丢脸大街啊?

裴云舒吐槽了句,然而不知为何,一股莫大的震撼还有喜悦充斥着裴云舒的心田,仿佛一朵花被阳光温暖照耀。

金柱瞧着裴云舒面如春花,淡淡一笑:

“姑娘,这小子哪儿的人啊?”

“云州的。”

“那好地方,我告诉你,男人家家的,都是风流的种子,他肯这样待姑娘,姑娘可千万不能让他被别的姑娘抢走啦?”

裴云舒呵呵一笑: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的上他,看不上他,还两说呢。

谢谢您今儿的话,我知道了,回见了您嘞?”

“回见。”

金柱冲裴云舒招了招手,裴云舒便出了屋子。

瞧着裴云舒走远,弟弟银柱走了出来:

“唉,终于走了,可算不是要银子的。”

金柱却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小子尽管抓着一个老实的坑吧,晚些进衙门了就不张狂了!”

裴云舒抱着剑,端详了一路,刚回到院子,身后便传来了叫声:

“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