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旅游了。”
“我工作起来可能顾不上你。”
宋凝耸耸肩，“无所谓啊，我自己会玩儿，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能活。”
沈适想到新西兰那次，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脚伤那次，你真的是一个人过去的？”
宋凝点点头，“不然呢？你看到有男人跟着我？”
沈适语气严肃，皱着眉问：“凝凝，你多久没交男朋友了？”
宋凝表情明显不耐，“你非要听我说为你守身如玉才甘心是吗？”
沈适摇头。
宋凝又讽刺他，“那你想听什么？”
“实话。”
宋凝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沈适已经从她的表情读到了答案。
沈适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用情于此，还是为了他这么个坏男人。
“凝凝～”
“嗯。”
“我……”
“别说了。”宋凝仿佛猜到他想说什么。
宋凝转身，堵住沈适的嘴。
“不重要。”宋凝说。
曾经的种种，宋凝不想再提。
这样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这样若即若离的情爱游戏，对纯粹的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残忍。她甘愿接受这残忍，就不会再计较那么多。
两个人接了会儿吻，纠缠到沙发上。
在做那件事之前，沈适很严肃地问了宋凝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结婚生孩子的打算？”
宋凝犹豫了一秒回复：“没有。”
沈适低头咬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
“沈适～”
宋凝轻声提醒，“我这没避孕套。”
沈适怔了怔，笑问：“怎么办？我现在去买？”
宋凝有点害羞，脸埋在她怀里轻声说：“你去吧，我没买过那个东西。”
沈适拍了拍脑袋，“等我。”
“沈适～”宋凝脑子里有个疑问，“万一有意外，你会怎么办？”她知道，避孕套不是百分之百安全。
沈适很认真地思考，“你想怎么办？”
“留下。”宋凝说。
沈适轻叹，“如果你愿意，如果你们家同意……”
“那你呢？”宋凝盯着沈适的眼睛，语气认真：“我在问你的意见。”
沈适笑了笑，反问：“我有什么资格呢？凝凝？”
这几天宋凝已经听沈适说过很多次没有资格这句话，她讨厌这句话。
情欲褪却，宋凝的脸色有一点沉。“我不喜欢听你说没资格，别再说了。”
“可这是事实。”沈适强调。
“事实？什么事实？”宋凝音调拔高，“你凭什么单方面说它是事实就是事实了？”
又赌气似的问：“什么叫没资格？你没资格谁有资格？”
沈适叹气，“凝凝，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资格意味着现实。现实是，我跟你，不般配。”
“你跟她就般配吗？”宋凝近乎吼着问出这句话。
沈适怔了，沉默了好久说：“你很介意她是吗？”
“是。”宋凝梗着脖子强调，“很介意，非常介意。你跟她恋爱又跟她结婚，她还跟我长着相似的脸，沈适，我怎么可能不介意。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只是介意，我是快要呕死了。”
沈适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是两头不讨好。
沈适叹了口气起身。
宋凝立刻警觉，低吼着：“你要去哪？又要抛下我是吗？”
沈适背对着宋凝，没有回复。
宋凝泪如雨下，哽咽着说：“走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沈适轻轻叹气，转过身抱住宋凝，“我不走，凝凝，我不会再走。”
大手覆在宋凝头顶，轻抚她的头发，貌似认真的语气说：“我这一生，不会再有别人，我向你发誓。”
宋凝扬起脑袋，定定地看着他，“你说第二次了，我会当真。”
沈适耸耸肩，“那你当真好了。”
宋凝品味他话里的真假，猜不透，索性就不猜了。
誓言又如何，山盟海誓也只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最真。宋凝不奢求跟沈适天长地久，只想跟他认真爱一场，爱到筋疲力竭，爱到支离破碎。
宋凝按下心中的情绪，转移话题问：“你刚刚要去哪？”
沈适轻笑，“不是你叫我去买套。”
宋凝努努嘴，倏地说了一句：“别去了，准你不用。”
沈适蹙眉，一半心疼一半愧疚，“凝凝，傻不傻。”
宋凝忽然好奇，“沈适，如果有一个孩子，能拴住你吗？”
“说什么傻话！”沈适语气严肃了很多。
沈适扶着宋凝坐好，自己在她腿边蹲下。
沈适双手搭着宋凝的膝盖，仰望着她，循循善诱的语气说：“凝凝，不许有这种想法。你是女人，生孩子的代价都要你去承受，别人替代不了。”
宋凝的眼下有两道细细的水线，“你不想要吗？”
沈适摇头，“我不配。”
“我要听实话。”宋凝呼吸的幅度收敛到最小，小心翼翼问：“如果有了，你要不要？”
沈适干咽了下，“要。”
宋凝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张开双臂朝向沈适，“抱我～”
沈适起身，抱起宋凝。宋凝的双腿缠着沈适的腰，像是考拉似的挂在沈适的身上。
“你呀～”沈适用逗小孩的语气说：“还是这么爱闹。”
宋凝在他的面前，就是个娇柔的小公主。而宋念，是掌控一切的女王。他们原本就是两类人，南辕北辙的性子。
沈适抱着宋凝去了卧室，她的卧室很温馨，暖素色的床品，很少女的风格。床上有一只粉红色的hellokitty，宋凝还给玩偶涂了腮红。
被沈适看到，宋凝有点害羞，一只手勾着沈适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够坐在床头的hellokitty。
沈适故意逗她，不让她够到。
宋凝急得哼哼唧唧，“嗯～嗯～”
“怎么了？”沈适逗她。
“拿走。”
“拿走干嘛？”
“丢人。”
“哈哈哈——”沈适狂笑，手在她腰部以下揉了一把，“你的衣柜里不会也都是些卡通的睡衣吧。”
宋凝吃瘪，小声嘀咕：“也有性感的。”
“哦？”沈适眯着眼睛，贴着宋凝的耳廓低声蛊惑：“穿给我看。”
“嗯～”宋凝很小声地回应。
沈适出去买东西的功夫，宋凝钻进浴室洗澡，换了最性感的那件睡衣，还喷了香水。
沈适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东西，刚一出门，一辆黑色大车从眼前驶过。
沈适揉了揉眼，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在车内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
好像是……宋凝他爸？
一瞬间，沈适感觉自己后脖颈子发凉。
沈适拿起电话，找到小苦瓜的号码，拨打过去。
宋凝沉浸在喜悦里，完全没注意到手机屏幕反复亮起。
沈适给宋凝打不通电话，心里焦急，想要回去，又怕撞见宋凝的父亲。
可如果他一走了之，宋凝会怎么想？
犹犹豫豫的，沈适还是回去了。
死就死吧，再当逃兵，宋凝就真不要他了。
宋凝听到门铃声，以为是沈适回来了，睡衣向下拉了拉，半遮半掩那条沟壑，蹦蹦跶跶去了门口。
开门的一瞬间，宋凝石化了。
“爸——”
宋凝慌忙裹紧睡衣，躲在门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宋文甫蹙眉，“朵朵，干什么呢？”
宋凝有点尴尬，“我刚洗了澡，没换衣服。”
“哦～”宋文甫点点头，“爸爸来的不是时候。”
等了一会儿，见女儿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样子，宋文甫心中犯嘀咕，开玩笑的语气说：“怎么？屋里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