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心里咯噔一下,稍稍有些惊慌,赶紧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用指腹轻轻擦过嘴唇,打断了话语。
“乖,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神像浸了蜜的钩子,缠得人心里发慌,“想不想要更多?”
女人咬着唇没说话,眼尾泛红,睫毛轻轻颤抖。
贺鸣远看着她这副软软的样子,心里早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个没被碰过的、干干净净的身体,一旦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矜持终究会败给本能。
他轻笑一声,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宠溺,“算了,我舍不得。”
程月却轻轻哼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意味。
男人的心瞬间像被羽毛搔过,一阵酥麻蔓延开来,“这是什么意思?嗯?是怪我停下了?”
紧接着,小保镖听见的,全是女人像猫咪一样细碎的哼唧声,混着男人温柔的哄劝和带着点戏谑的询问:
“这里吗?”
“别乱动,乖一点。”
“我只是帮你按摩,怎么就成这样了?嗯?”
小保镖原本一直低着头,指尖抠着墙角的瓷砖,可那些暧昧的声响像长了脚,顺着耳朵往脑子里钻。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从玻璃倒影里瞥见沙发上交缠的身影——
男人的手的位置……
程月紧紧抓着男人的衬衫……
少年的身体瞬间起了剧烈的反应,像有团火在小腹里烧。
他吓得赶紧双手捂着裆,脸涨得像块红布,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贺、贺老板,我去上卫生间!”他慌乱地交代了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冲出了VIp房间,连门都没顾得上关严。
门咔哒一声撞到门框,沙发上的两人终于回过神。
程月像是被惊醒的小鹿,推开贺鸣远,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嗔怪道,“你看你!”
贺鸣远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将她重新揽回怀里,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咬,声音暧昧,“再说了,刚才是谁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嗯?脸都比我的红丝绒还红,和平时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程月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了,伸手捶了他一下,“都怪你!西区教父果然是坏蛋。”
“是是是,都怪我。我是坏蛋。” 男人笑着认错,眼底却满是得逞的狡黠,“怪我太喜欢你,忍不住想欺负你。”
他重新吻了上去,这次却收敛了许多,只是温柔地厮磨着,像在品尝一块易碎的糖。
这多好啊,没有挣扎,没有愧疚,只有深深的喜欢和缠绵。
冲出房间的小保镖,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走廊里的舞娘依旧在玻璃柜里扭动,可他却觉得那些画面无比刺眼。
刚才的景象和声音在脑子里盘旋,搅得他心神不宁——
既有对男人的敬畏,又有对那种亲密的好奇,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对林溪的渴望。
他不知道自己在走廊里站了多久,直到 VIp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贺鸣远搂着程月走出来。女人的脸颊依旧泛红,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挽着男人的手臂,姿态亲昵自然。
贺鸣远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仿佛刚才那个缠绵的男人只是幻觉。
“回洋房。”他对小保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车子驶离红丝绒时,小保镖偷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男人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还紧紧搂着他的未婚妻,只是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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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洋房,贺鸣远牵着程月的手走进客厅。
张妈赶紧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擦桌布,看样子是刚收拾完餐厅。
男人像是不耐烦般皱了皱眉,开口便问起林溪,“她还没收拾房间?”
张妈摇摇头,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小姐就坐在地上,动都没动过。”
“也没吃饭?” 男人又问,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
张妈点点头,叹了口气,“粥都热了三次了,她一口没碰。”
贺鸣远的眉头拧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他是铁了心不打算先投降。
话音刚落,他打横抱起程月就往主卧走,走到楼梯口时才回头吩咐张妈,“今天一整天,不要让任何人敲响我主卧的大门。”
“是,贺爷。”张妈赶紧应下。
小保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主卧的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想起刚刚在红丝绒 VIp 房间里的场景,心头不由一紧。
他才多大年纪,一天之内被男人逼着开了杀戒,又撞见那般露骨的荤腥场面,仿佛在瞬间就被剥离了少年的青涩,被迫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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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小保镖按时来到林溪卧室楼下。
女孩早就趴在窗边等着,看见他的身影,熟练地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这次男孩接得比上次更稳,手臂甚至没晃一下。
两人来到花房时,林溪惊喜地发现,里面已经被精心布置出一块空地。
她喜欢的芒果班戟、草莓挞摆了满满一桌,角落里还藏着几盏昏暗的地灯,光线柔和,刚好能看清彼此的脸。
“你弄的?”女孩拿起一块班戟,眼睛亮晶晶的。
“嗯,下午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弄的。”男孩挠了挠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骄傲,“今天贺老板带我出去做任务了,我还干掉了一个坏人。”
林溪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显然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没什么兴趣。
直到男孩说起,“贺老板好像很宠爱程小姐,还求着她陪了一整天,回到洋房就关了主卧的门,中途就出来要了次吃的,端进去就没动静了。”
女孩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甜品顿时没了滋味。
她想起曾经贺鸣远和媚儿在主卧缠绵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吃进去的东西差点吐出来。
难道男人禁欲多年,真的为程月开了戒?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林溪放下甜品,拍了拍手,突然一把捂住男孩滔滔不绝的嘴,语气带着点决绝,“吻我。”
男孩吓得心头一跳,连连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