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众多神妙使者合力,携神器在手,却终未能掀起大浪,便已被笵彬平息。
\"神妙使者数目众多,究竟还有多少留存世间?无妨,即便数量再多,也构不成实质威胁。
\"笵贤冷笑着说道。
早前他们就已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在琳南意志消散之后,部分数据也随之丢失。
修复后的神妙使者共有108位,笵彬已消灭近半,剩余应该为八到十人。
五竹掌握神妙,找出这些人本应易如反掌,但由于缺失关键数据,他也无法确定这些残留的使者是否修复完整,或者另有任务。
笵贤内心平静如水。
哪怕仅剩八到十个神妙使者,甚至其中有些人可能已经死亡,这对他的大哥笵彬而言毫无意义。
即便他们都活着,人数翻倍,也改变不了什么。
先前近百名神妙使者联手,并使用各种高科技武器,却依然无法奈何笵彬。
区区几个神妙使者,怎能掀起多大风浪?
不过,笵贤自己仍需小心。
尽管在他大哥眼中,神妙使者不足为惧,但如果这些使者将目标对准他,即使他如今轻功修为位居天下前三,也无法安然脱身。
鲜有人比笵贤更了解神妙使者的可怕。
毕竟自小,他就受五竹这位神妙使者训练。
正是在无数次的磨练中,笵贤成就了今日的实力。
\"如果这些人隐藏不出,连我大哥都无法察觉。
此刻最妥善的办法,便是将他们全部揪出,以防后患。
\"
说到这里,笵贤下意识地望向京都深处。
那里是原二皇子礼城泽的府邸。
传言在局势动荡时,本应牵制礼城乾的他,却选择袖手旁观。
\"不知大哥那边现在如何了?\"
笵贤对二皇子礼城泽有一种隐约的惺惺相惜之情。
尽管他知道,这位二皇子绝非善类。
但他们确实有不少共同点,也常有共同话题。
笵贤对见到这位二皇子充满兴趣,他想知道此刻二皇子在做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
庆国原二皇子礼城泽的府邸内。
礼城泽始终安坐于庭院中的秋千之上,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当笵彬匆匆赶到时,正巧目睹了这一场景。
在二皇子身边,数名心腹围聚着他,他们虽在这场宫廷争斗中未亲自出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毫无动作之意。
至少这些直属下属迫切希望冲出去与礼城乾一方对决,然而还未等行动便被礼城泽制止。
“殿下,只消您一句话。”
手下们依旧在表忠心,却一次次被礼城泽挡下。
“我怎会不知,我家何时添了这么多心怀善意之人?”
礼城泽笑着说道,“那个人急切地想登上皇位,完全无视儋州的态度,分明是在自寻死路,何必我们多此一举呢?”
有人低声提及外界传言,称笵大宗师可能难以归来。
“听说他去了北方探寻某种秘密,这消息传得有板有眼,连我们的行踪似乎也被知晓得一清二楚。”
翻手覆云,一掌能震退百万大军。
庆国京城内,二皇子府邸之中。
再见到礼城泽时,笵彬内心震惊不已。
不论何时,这位二皇子总能给予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上一次相见时,礼城泽看起来生命垂危,每一次见到他,笵彬都觉得时日无多。
他原本以为这次重逢,即使礼城泽没卧病在床,也定是饱受病痛折磨。
谁知礼城泽此刻精神状态极佳,虽谈不上神采奕奕,但眼神中却掩饰不住勃勃生机。
礼城泽的亲信纷纷劝他此时出面争夺权势,但他充耳不闻,显然对兄长礼城乾和长公主取得成功毫不忧虑。
待所有人离开后,笵彬悄然坐到了他的对面。
二皇子礼城泽对水果情有独钟,桌上摆满了新鲜的葡萄以及其他刚成熟的果品,鲜嫩欲滴。
笵彬也不拘谨,随手摘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赞道:“味道真不错!”
此话令礼城泽大吃一惊,他警觉地问:“谁在那里?”
即便手下已经退去,他的暗卫仍在外围戒备。
凭他的修为,即便是九品高手也难以如此隐蔽地靠近。
礼城泽心生疑窦,怀疑是刚复位的礼城乾派来的 ** 。
兄弟之间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之前由于笵家势力庞大,礼城乾不得不对礼城泽示好;而今礼城乾打破平衡,表明其改变现状的决心,如此情形下,他对礼城泽动手亦属正常。
想到这里,礼城泽眼中血丝密布,满是不甘。
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至死都无法接受看到礼城乾登基的画面,那种情景让他恶心,即使死后也难以释怀。
听到礼城泽召唤,本应守护他的绝顶高手们正要有所行动之际,一把剑横在了他们面前。
“谢大人!”
持剑者是二皇子麾下最强的护从——谢毕安,一剑可断时光。
“此事与我等无干,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谢毕安对二皇子的忠诚毋庸置疑,他此刻有所动作,已经暗示庭院内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归来了?”
二皇子府的其余侍卫顿时醒悟,能让谢毕安拦住他们的人,会是谁呢?礼城乾刚刚登基,笵家便得到消息急匆匆返回京城,这意欲何为?
“那个旧日太子,不过是个跳踉的小丑罢了。”
二皇子府与太子府多年对立,不仅是主子之间相互敌视,就连两方的手下也屡次暗中较量,早成水火不容之势。
原本属于太子府的力量即将遭逢厄运,二皇子府的这些护从却显得格外亢奋。
此刻若叫他们去援手,绝无可能。
他们只盼着看戏,根本不管其他事。
护从们按兵不动时,礼城泽也已辨识出面前来者身份。
“王爷,您回来啦!”
礼城泽近乎狂热地高喊,语气好似久别重逢的妻室。
“你竟能恢复得这般完美,实在令我震惊。”
笵彬并未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坦露自己初次见到二皇子时的感受。
笵彬心中异常平静,即便礼城乾已登上帝位,他也毫不慌乱。
看着笵彬这副模样,二皇子脸上的欢喜逐渐转为明朗笑容。
“我还没瞧见他们倒霉,如何甘愿送命?”
相较礼城乾,礼城泽早已顺应天命。
虽然他仍有大批部属,势力不小,但他明白大局已失。
无论面对当下的礼城乾,还是强大的笵家,他都无法抗衡。
这不是因为他招纳贤才的能力不够,也不是因为手下人少。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礼城泽的阵营中缺少顶尖高手的加入。
笵家兄弟的实力无需赘述。
礼城乾能够成功登基,原因之一是他先后驱逐了两位大宗师。
一位是泗顾剑,另一位是夜流云。
不知从何时起,过去能震慑一国的大宗师,现在变得不再稀奇。
不仅礼城乾能做到这点,换成笵彬同样可行。
他也能把大宗师逼到狼狈不堪。
这意味着,若想统治整个庆国,至少需要有达到大宗师层次的心腹。
甚至,需要拥有驱逐大宗师的强大实力。
否则,即使侥幸登上高位,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
正如他的三弟,尽管曾是庆国独一无二的存在,但众人皆知,他没有决策权。
他只是暂时占据位置的傀儡。
尽管自身无力反扑,礼城泽仍不愿看到太子礼城乾与背叛他的长公主执掌大权。
正因如此,在见到笵彬时,礼城泽除了最初的惊愕外,剩下的只有喜悦。
“王爷莅临此地,想必有所寻访?除此之外,余亦不得而知。
然有一事需申明:礼城乾已然掌控驾驭神妙使者的技艺。
其麾下,约有五至六位神妙使者……”
此话与笵彬先前推断吻合。
能够击退夜流云、重创泗顾剑的高人,定非初入大宗师之列者。
故唯一可能便是那些自神妙脱身的隐匿者。
据五竹搜集的情报,有八至十位神妙使者去向成谜?
礼城乾身旁就有五六位。
考虑到神妙使者或有淘汰现象,这五六个使者或许便是现存的全部使者。
“如此便说得通了!若非有此支撑,他绝难做到。”
三十万精锐驻扎西北边疆,实力不容轻视。
然而,缺乏顶尖高手牵制,仅泗顾剑一人,便足以拖延他们许久。
甚至让这三十万大军难以进城。
恰如他此前在东夷城所为。
他独力守护了整座东夷城,让人不敢妄动。
如今不过将东夷城换作了庆国都城。
于泗顾剑而言,这变化并无多大区别。
以礼城乾的心机,他不可能没注意到这点。
明知如此,他仍果断行事。
这足以表明,礼城乾实力非凡。
“多谢!”
笵彬得知他的底牌后,便不再与二皇子虚应故事。
他有足够的时间,无需急于此刻。
笵彬离开后,礼城泽忽然仰天狂笑。
毫无征兆,仿佛刚从疯人院逃脱的疯子,他的笑声杂乱无章。
“主子!”
确定笵彬走远,礼城泽的手下才敢靠近。
众人一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一边快速思索该说什么。
但发现此刻的礼城泽对任何话语都已失去兴趣。
“礼城乾,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近两日,是礼城乾人生中的辉煌时刻。
虽然他曾短暂称帝,但由于朝野反对声势浩大,彼时处境并不如意。
即便登上帝位,若不能牢牢掌控权力,真正做到一言九鼎,那皇位的意义便会大打折扣。
上次礼城乾登基时,虽得神妙助力,但他实际掌握的权力有限。
但这回不一样了。
上一次是他平稳继位,而这一次则是靠自身拼搏所得。
两大宗师败北,百官尽降。
所有抗拒礼城乾的人都被投入大牢。
摆在这些人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彻底臣服,要么蒙受冤屈。
要在最短时间里夺取权柄,礼城乾思路明确。
他必须采取强硬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