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亚特王国的海军,大小一千多艘舰船,被大虞海军摧毁接近四百艘。剩下的又被赶来的鸢尾花王国的海军给俘虏了大半,最后就剩了两百来艘船只凄凄惶惶逃了回去。
其中大船就剩了十来艘而已。
可以说,没有个三十年的功夫,斯图亚特王国的海军别想恢复了。
波拿巴看着远处的铁甲舰是真的眼馋,但也只能眼馋。
不过,这么多的俘虏,也足够他在鸢尾花王国吹一波了。
大虞海军和鸢尾花王国的海军互相交流了一下情报,鸢尾花王国的海军就押着战利品喜滋滋离开了。
看着鸢尾花王国海军离开,关俞伸了下懒腰,对着亲兵队长下令道:“让各舰将功劳都报上来,本帅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元帅。”
……
维多利亚一世的愣住了,海军被击败其实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海军败得如此之惨, 给对方几乎没造成伤害却是在她的预料之外的。
海战舰船有如此大的优势都败得这么惨,那么陆上还能打赢吗?
从营帐里走出来,维多利亚一世满脸愁容。
不过,在看到密密麻麻的营帐后,维多利亚一世的愁容又减了少许,陆上还是比海上好打的,起码海上受舰船的影响太大了。
“等明天威廉大公的军队到来,这里就有七万大军了,就可以发起进攻了。”维多利亚一世喃喃道。
七万大军,是斯图亚特王国历史上少有的大军了。
斯图亚特王国历史上最多一次集结军队,也不过是八万军队,到明天手里有七万大军,可以说是王国历史上的第二了。
……
大虞陆军大营。
陆军的主将是李源,是辽王苏愈举荐过来的,为的就是让李源有大战的经验,等回国后就去东北那地方大放光彩。
能够被苏愈举荐,李源也确实是有本事的,在海上的这段日子,李源将麾下的这些兵马给操练得服服帖帖,从心底里接受了李源这个临时空降过来的主官。
此时的李源正站在门楼上方,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斯图亚特人的大营。
双方的大营距离并不远,只有五里的样子。之所以这么近,是因为附近好扎营的地方就这么点。
李源本来是想迅速发起进攻的,但随军的战马一直到今天才算是恢复好。也真的可怜这些马儿了,在船上颠簸了这么多天,要不是军中的兽医给力,一路上都不知道要病死多少。
李源更庆幸兵部和三军大都督府做了冗余,要不然麾下的八百甲骑具装,搞不好不少人会没有马骑。
说真的,李源感觉挺怪异的,为什么给的甲骑具装是八百这个数字,据说还是陛下特别御批的数字。难道说,这个数字有什么很特殊的含义?
是的,八百这个数字对沐津还真的挺有特殊含义的。
霍八百轻骑数百里,霍骠姚三字在诗词中传唱,封狼居胥成为了无数武将的梦想。
张八百威震逍遥津,成就了孙十万的赫赫“功绩”,让江东小儿止啼。
李八百玄武门对掏,才有了威震万邦的天可汗,《秦王破阵乐》成了大唐的白月光。
朱八百奉天靖难,才有了后面封狼居胥的成祖皇帝。
可惜,李源不知道。
李源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天吃完早饭就全体出营向对面发起进攻。至于大营,到时候除了营帐外其余全都随军走,一口铁锅都不留下。
新的一天很快来到。
维多利亚一世微微松了口气,因为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威廉大公的军队就赶到了。一堆堆的篝火点了起来,斯图亚特人将陶罐架在了篝火上,将麦粒、咸菜、熏肉什么的一股脑倒了进去开始煮粥。
正当粥要煮熟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鼓号声,然后一骑快马疯狂打马进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敌人出营,敌人出营了!”
维多利亚一世正在大帐中享用着精心烹制的早餐,嗯,烤鳕鱼、烤牛肉、苹果汤、白面包蘸上了从撒哈逊王国进口的霜糖,那是相当美味。
这时,帐帘掀开,维多利亚一世正待发怒,却是自己最为倚重的将军兰斯爵士。
“兰斯将军,发生什么事了?”维多利亚一世用一块亚麻布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道。
“尊贵的女王陛下,敌人出营了,我军才刚刚吃早饭!”兰斯爵士语速很快道,“陛下,请允许臣带着骑兵出营,骚扰敌军,让我军安然吃完早饭!”
“准了。”
兰斯爵士当即点起三十多名骑士以及接近两百骑士扈从出了大营。
然后,兰斯爵士发现他们白出来了,因为虞军压根就没有攻打营寨的意思,行进了一段路后就就地列阵了。不过,在看了一眼虞军的阵势后,兰斯爵士感觉到了深深的忧虑。
虞军列阵的右边是一个小高坡,小高坡面向虞军的方向坡势很平缓,但另一侧则很陡,对骑兵很不友好。至于左边,那对骑兵更不友好,那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树林,骑兵在那里面根本跑不起来。
至于步兵,就斯图亚特步兵那纪律性,进林子好说,出林子的时候他们能不能保持建制就指望伟大的主神降下恩赐了。
“敌人就五千多人的样子。”兰斯爵士并没有因为虞军人少而掉以轻心,谨慎,是兰斯爵士能安稳活到现在的保障,“远处那些架在车上的圆筒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已经完全列好了阵势的大虞将士开始披甲。
链甲穿好,外面的明光铠穿好,将顿项拉下,一个个钢铁人出现了。
兰斯爵士的双眼猛地瞪大了,该死的,对面怎么是一种完全没有见过的甲胄?也是,大陆西边诸国都盛行对接链甲,造起来快不说价格还便宜,只有少数有钱的大贵族,可以买得起从撒哈逊王国那边传来的精铁打制的护心镜,用来加强胸腹的防御。
但是,虞军将士的甲胄,是真的……
能打赢吗?
兰斯爵士深深忧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