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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霍无忌被赵云、马超一路追杀,丢冠弃袍,狼狈不堪。夏军士气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各部争相奔逃,再无阵型可言。楚军见状,当即大开甘州城门,大军倾巢而出,如猛虎下山般一路掩杀。

霍无忌在霍去病、辛弃疾等一班小将的死命护卫下,仓皇逃往甘泉方向。放眼望去,数十万大军早已四散溃败,各自为战,他身边仅剩数百名忠心亲卫,情形可谓危如累卵。

一行人逃至一处高耸土坡,惊魂未定,忽见右后方旌旗蔽空,黄沙滚滚,又是一路楚军疾驰而来!为首一将旗号分明,正是“大将桓楚”!

霍无忌急调马头向南狂逃。桓楚横刀立马,遥望其狼狈背影,大笑道:“霍无忌!汝已穷途末路,还能逃往何处?”当即率部纵马疾追,蹄声如雷,誓要擒拿这首功大赏。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箭矢已不时从耳畔掠过,霍无忌几乎绝望。就在此时,左边山坡之上忽地旌旗骤起,杀声震天,竟伏有一支精锐夏军!

霍无忌抬头望去,只见旌旗招展之下,一员白袍将军巍然屹立,英姿勃发,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寒光夺目,不是薛仁贵又是谁?!

“主公莫慌!薛仁贵在此!”声如洪钟,震人心魄。

“姐夫!!”霍无忌绝处逢生,喜出望外,忙不迭挥鞭策马,一头撞入夏军阵中。

桓楚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岂肯甘休?怒吼一声,率楚军铁骑径直撞入夏军阵中,企图强行夺人。

薛仁贵面色冷峻,毫无惧色,反而朗声一笑:“不自量力!”旋即纵马挥戟,如白虎下山般主动杀入敌阵!只见他手中那杆方天戟翻飞如龙,或刺或扫,气势恢宏,竟丝毫不输吕布之勇,锋芒所过之处,七八名楚军骑士顷刻间便被挑落马下,非死即伤!

与此同时,阵中又爆出两声大喝,两员猛将如旋风般从左右杀出,直扑楚军!正是早已按捺不住战意的单雄信与罗成!二人因未参与前线大战,早已憋足了劲头,此刻眼见敌军大将送上门来,恰似饿虎见羊,挺枪便杀!

单雄信枪法狂猛霸道,罗成枪技灵巧犀利,二人双枪合璧,直取桓楚!

桓楚心中一惊,急忙举刀迎战。他以一敌二,奋力接战五六回合,便觉压力如山,心中骇然:“霍无忌麾下怎还有如此猛将?!” 眼见四周夏军合围之势渐成,己方士卒不断倒下,桓楚心知不妙,虚晃一刀,拨马便欲撤退。

“哪里走!”单雄信怒吼如雷。 “留下命来!”罗成冷喝如冰。 二人岂容他逃脱?双枪如蛟龙出洞,死死缠住桓楚退路,将其逼入绝境。

桓楚被逼至绝境,困兽犹斗,奋起全身力气,手中大刀抡转如风车般呼啸生风,竟又勉强支撑了十余回合。然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早已接连中枪,战甲破裂,鲜血染红征袍,动作愈发迟滞。

麾下楚军亲兵虽拼死想来救援,却早已陷入夏军重围,自身难保。

薛仁贵立于坡上,冷静如冰,见状将手中画戟向前一挥,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就绪的夏军弓箭手即刻张弓搭箭。

咻咻咻——!

三轮箭雨如同死亡的飞蝗,密集攒射而下,毫不留情!桓楚及其身旁的亲卫、战马顷刻间被射成了刺猬,轰然倒地,尽数殒命于此!

霍无忌纵马来到阵前,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地上桓楚及其部众的尸首,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冷笑:“杀得好!想取本王的性命?痴人说梦!”

薛仁贵策马近前,关切地打量着他:“王爷,可曾受伤?”霍无忌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渐敛,叹道:“皮肉无妨,只是…可惜了前线拼杀的将士们,这一仗,折损太多了。”

他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战场尘烟,声音低沉下去。这一路溃败,皆因自己阵前退缩、帅旗后移所致,无数忠勇士卒因他而葬身沙场,想到此处,一股深切的自责攫住了他的心脏,令他神色黯然。

薛仁贵见状,沉声安慰道:“王爷不必过于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征伐,死伤在所难免。更何况——”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此战,我军未必就败了。”

“嗯?”霍无忌猛地抬头,疑惑地看向他,“姐夫此话何意?”

薛仁贵从容一笑:“不瞒王爷,首战受挫,其实也在韩元帅与奉孝先生的预料之中。因此,我等早已暗中布下后手。”

“后手?”霍无忌先是一愣,随即涌起一阵不快,“如此重大的军事安排,为何瞒着我?”他身为主公,竟被全然蒙在鼓里,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愠怒。

薛仁贵立刻在马上欠身抱拳:“末将等擅作主张,请王爷治罪!实乃因军中潜伏奸细,未能肃清,为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臣等不得已而行此险招,事事不得不万分谨慎,知情者越少越好。”

“奸细…”霍无忌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薛仁贵,“你们怀疑…那细作就在我身边?”

薛仁贵沉默地点了点头,眼神肯定。

霍无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若真是如此,韩信的谨慎便情有可原。他转而问道:“罢了。你们所说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薛仁贵见霍无忌不再追究,心下稍安,当即详细禀报:“项羽恃勇,又有甘州坚城为依托,若其固守,我军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旷日持久。故此,韩元帅与军师定计,索性借首战之势,诱其主力尽出甘州城,使其野战争锋。一旦其主力离巢,我军便可趁虚而入,一举夺占甘州!届时,项羽失了根本,我军再反身合围,便可将其主力困于野外,从容围猎!”

“原来如此!”霍无忌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好一个‘请君入瓮’!真是妙计!”他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先前战败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后续战局的期待和兴奋——这才对嘛,他麾下的王牌军团,怎会如此轻易就被项羽击垮!

薛仁贵见霍无忌理解,便指向远方杀声震天的主战场:“王爷请看,虽常遇春将军所部正在正面苦战,看似胶着,实则楚军主力已尽数被引出,正中我军下怀!此刻,卫青与苏定方二位将军,想必正率边军猛攻兵力空虚的甘州城!而刘裕、柴荣、赵匡胤、章邯、赵括等诸位将军,已按其预先部署,正悄然收紧包围圈,逐步合围野战中的楚军!”

“好!干得漂亮!”霍无忌忍不住击节称赞,脸上重现神采。

薛仁贵随即再次抱拳,神色凛然:“王爷,末将请命,即刻率部前往主战场,与常将军、韩元帅汇合,共击项羽主力!”

“准!”霍无忌豪气顿生,挥手道,“姐夫万事小心!本王就在此处,静候诸位佳音!”

“末将遵命!”薛仁贵领命,调转马头,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率领麾下精锐,如一股铁流般驰向烟尘弥漫的主战场。

霍无忌则留在高坡之上,在亲卫的簇拥下极目远眺,心中激荡,等待着最终捷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