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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盛怒

那句“小朋友”听得林昭昭火冒三丈,刚想跟他理论结果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在装柔弱演戏索性压下去了。林昭昭悄咪咪的抬头看了一眼状况,结果正好对上何跃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切好像都已经心知肚明。

对视还不超过一秒钟,谢临把人整个收回怀里去了,连句道别都没有直接拂袖而去,于他而言显然是盛怒了。

何止是盛怒。

林昭昭本来想弱弱的说一声放她下来自己走,结果谢临完全没听见一样,应该说从早上开始,这人的怒气就一直忍着忍着,忍到现在忍无可忍。

传统的谢临就是每天规规矩矩的做事,好无趣,好无聊,盛怒版谢临就是在传统的谢临基础上加入无限怒气——要爆了。

啊啊啊不对不对,都什么时候了都在想这个!

谢临抱着她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这个时间天刚蒙蒙黑,地上的停车场还没停满,少有来这边的。

林昭昭提醒道:“我们都喝酒了,叫代驾——唔。”

她是被直接丢进车的后座里面的,几乎狂乱的亲近和略带粗暴的吻阻挡了她所有想亲近的话,酒精、在狭小的房间里面闷出来的烟草味,两个人身上的香水,车载香薰,和即将下雨时的苔藓气息与地下停车场里面阴湿的霉味酝酿在一起,林昭昭也有点不耐是推了一下,把人甩开了:“烟味还有酒味,不要亲我。”

林昭昭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他生气我还生气呢,本来在那个小房间里面就很烦,肖建军直勾勾的眼神也让她很烦,酒精的气味让她联想起了那个狭小洗手间里的呕吐物,所以下意识直接把人推走了。

但是没想到似乎这种行为更激怒了谢临,林昭昭第一次知道谢临可以直接单手把自己翻过去按在坐垫上,随后感觉后背一凉,大概率是旗袍背后的拉链被他拉开了——也可能是扯下来了。

其实吧,但凡两个人现在还有理智,有一个人没喝酒,都会明白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候,一般是谁状态好一点谁退一步,到后面就当没发生了。

但是现在谁都不清醒,林昭昭脑子里下意识以为裙子被撕掉了:“你干嘛撕我衣服,你别在我这儿发疯。”

“转过去。”

“什么?”

谢临没说第二遍,伸手把车门关上了,顺带锁死,在手臂拢出来的狭小的空间里面,她想翻身都有不可能。

几乎快灼伤她的吻顺着脊柱向下,林昭昭勉强把折在背后的手抽出来一只,拉了两下门,没拉动,锁上了,但是倒是个好的借力点,直接扭过来了半边,在他又凑上来之前,一巴掌甩过去了。

“啪。”

谢临什么反应她没敢看,反正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对方像是个骤然被拆掉发条的玩偶,忽然停止了动作。

也许他清醒了一点,也许更混乱了。

林昭昭也真的害怕了,飞快的把手脚缩回来,骂他疯子,她一骂人脑子就一片空白,平日里积攒的各类吵架语录全变成眼泪往外流,于是骂人没骂的多顺,眼泪倒是流的很丝滑,最后就变成了放声大哭,原本非她所愿变成了悲从中来。

太窝囊了,打人一巴掌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哭的快窒息了。

谢临似乎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叹气之余僵硬的把林昭昭揽进怀里,林昭昭一开始挣扎了几下,随即认命一样的不动了,任由谢临伸手一点点擦流不尽一样的眼泪。

哭声越来越小,谢临终于缓缓开口:“就这么不想让我接那个案子吗?”

谢临没指望她回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别的,就是不想,肖建军我看了恶心,他看我也恶心。”林昭昭近乎刁蛮的说。

谢临:“律师……”

“律师的正义是程序正义,不是结果正义,离开程序正义追求结果正义很容易带来更大的不正,大家都去搞键政得了。”林昭昭飞快的说,“说了一百遍了,谁要听你讲这个。”

林昭昭不是法盲,在谢临身边待了这么久,他还是个刑辩律师,耳濡目染什么离谱的案子也都见过了。

如果这个案子真的证据扎实证据链完善真实性、合法性和关联性一点没有,法律也一点空子都没有——这就是不需要律师做什么的案子了,达罗过来了都没用。

他们这些人存在,就是因为现实的案子是不完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真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又不可能一口气买通公检法,干嘛不走正规程序只想着曝光道网上让舆论压力肖庆,以及私下里拿这件事去索要钱财。

无论这里面有多大操作空间,谢临能在其中发挥多少作用,现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闹成这个样子,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已经过不去了。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说……不对,你知道肖建军没有……”林昭昭立即,意识到谢临早就知道她故意的了。

“肖建军蠢没蠢到这个地步再说,他前脚出去你后脚跟上,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你也压根没打算瞒着不是吗?”谢临的手顺着所剩不多的布料滑了上去,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林昭昭个子高,在坐在他身上如果挺直身体就会撞头,不得不缩在他身上,头埋得很低。

“可以做的更了无痕迹的,但你没有,也有别的方法,但你也没做。”谢临把人按在身上,肯定的说“不是不能,是不想。”

林昭昭没说话,主要是被人说破了自己心虚是其一,也无话可说是其二,梗着脖子嘲讽道:“那你还要回去听他解释吗?或者过去道歉说你误会人家了?”

“不了。”

“是啊,人家也要脸的,被你当着何跃的面落了这么大的没脸……”

“是因为你这么不想让我接,那就不接了,算了。”旗袍裙的下摆被勾起来,在变成负距离大瞬间二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横在他们中间一整天都那团黑雾散开了一点。

“下次直接和我说,能答应的我有几次没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