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她凑近的瞬间,周秀甚至能闻到女孩身上那股馥郁的香水味道,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琳达那暴露的衣着,他连忙挪开视线,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见他耳朵红了个彻底,是个经不起挑逗的,琳达索性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陆菱身上,一边挽住她的胳膊,一边嗓音娇柔的问:
“菱,为何要多给我一笔移动电话的钱,我说了东西是送给你的,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南风和晚意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位漂亮阿姨送的礼物中,连周秀都蹲下身子和他们一起研究。
陆菱迎上好友那双扑闪的大眼睛,连忙解释:“太贵重了,这在h市起码是一套房的价格,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收。”
琳达不解:“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说好要陪我玩的。”
“当然没问题,这两日我和秀秀全程陪同着你玩,你想要去哪里尽管说。”
周秀听到这话,原本是想拒绝的,谁知道他刚起身,就见那外国妞兴冲冲的从随手挎着的包里摸出一块崭新表,一边递给他一边笑着搭讪:
“秀,感谢这两日你陪着我玩啊,这块表送给你。”
这是一款男女适戴的手表,拿到百货商店里售卖至少是两百块起,最重要的是,瞧见这块表的第一眼,周秀就莫名觉得东西和自家对象很搭。
拒绝的话在嘴里囫囵滚了一圈,他接过东西,笑容说不出的爽朗:“行!你想要去哪里玩都可以,我有的是时间!”
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么?
陆菱若有所思。
……
和周秀谈对象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己随时都有来兵团寻人的借口,难得的周末,让陈舒窈感到意外的是,周秀居然没有主动邀请自己出去玩。
她在家里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没忍住,提着自己做好的酥饼坐车来到了兵团,门口登记后,直奔周家。
买完菜归来的高翠兰解释:“秀秀在兵团里帮俺带孩子咧,估摸着等中午才能回来,要不你就在这里吃午饭?”
一句话挂在嘴边的客套话。
陈舒窈还真就腆着脸留下来帮忙了,周末是难得的空闲时间,连周炀都能闲在家里,他比周秀眼里有活,一大清早先去了办公楼处理正事,然后再去兵团后山砍柴。
高翠兰日常用的柴火全都是三儿子准备的,周炀穿着汗衫在院子里浑汗如雨,动作间臂膀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让人眼睛都快直了……
高翠兰一边煮饭一边絮叨:
“秀秀就是孩子心性,做事三分热度,你如果有觉得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这桩婚事都能及时止损。”
刚把菜择好的陈舒窈压根就没注意老太太在说什么,见周炀擦了一把汗,她立马朝着外面走:
“婶儿,我去帮姐夫找张帕子,他劈柴有些辛苦。”
高翠兰:“……”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她说不上来。
另一边,
周炀刚把这周搬运回来的柴火劈好,咸湿汗水滚过眉眼,他甩了甩头的同时,一张帕子递到了他的面前,伴随着陈舒窈小心翼翼的讨好:“姐夫,你擦擦脸。”
周炀没有接,他背过身去,胡乱拿衣裳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敷衍道:“谢谢,不用了。”
他劈柴,但站在旁边的陈舒窈没有离开,依旧是那副可怜的模样:“姐夫,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要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你说我改。”
周炀‘啧’了一声,问:“你确定?”
陈舒窈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当然。”
“那麻烦你稍微有点眼力劲儿,没瞧见我在劈柴吗?能不能保持安全距离?万一伤到你了回头老四还不一定怎么闹。
另外,你要来家里最好是和他沟通好,不要给其他人增添麻烦,说完了,请让开。”
没想到他言语间如此冷情,
陈舒窈咬了咬唇,顿觉难堪:“姐夫……”
周炀动作凝滞了一秒,不耐烦道:“还有,你现在是周秀的对象,喊我姐夫不合适。”
“那喊……”
“喊周旅长吧。”
“……”
陈舒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连灶房里的高翠兰都品出了两分不对劲,狐疑的眼神在他们间流转,不怪自己多心,实在是因为老三太优秀,哪怕结了婚,都依旧有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前仆后继的上来。
联想到陈舒窈一开始的异样,
老太太的眉头皱得已经快能夹死蚊子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恰在此时,周秀带着三孩子和陆菱等人归来,见到站在院子里的陈舒窈时,他本能的欢喜:
“窈窈,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周末要去书店的么……”
周炀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混淆事实:“你对象在家里巴巴的等你一个上午,你倒好,一直不回来。”
“我……”周秀话都没有说出口,后跟上来的琳达哥俩好的揽住了他肩膀,疑惑开口:“对象,哪有一对象?”
她的胸都快蹭到了周秀的胳膊上,瞧见这一幕,陈舒窈压抑的怒火顷刻间爆发,她连招呼都懒得打,匆匆就朝外面跑了,周秀目瞪口呆:“这、这啥意思啊?”
周炀嗓音凉幽幽的:“你对象生气了。”
“我靠——”
周秀后知后觉,一把推开琳达就朝着外面追去,跑到巷子外面才拦住面色铁青的陈舒窈,他第一时间道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个、那个外国女人是嫂子的朋友,我不是主动陪着她到处玩的,是因为她给了这个我才耐着性子陪她,窈窈你看,这手表起码值两百多块,和你多相配啊,真好看。”
他顺势把琳达送的手表扣在陈舒窈手腕上,还以为是对象吃醋的他,乐颠颠的解释:“我心里只有你。”
“我当然相信你。”陈舒窈根本就笑不出来,幼稚如周秀,永远都读不懂她的心情。
一块表就能让周秀陪着笑脸去和一个陌生女人玩,她不理解,但当着周秀的面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等归家后,四下无人,陈舒窈摘下那块手表放在床上,眼眶通红:“谁稀罕这些东西!谁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