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陆菱都交给了叶教授处理,不可否认,她因为张欢的原因,在处理杨建国的这件事上有失偏颇。
如果一开始她果断的把对方送进派出所,没准儿张欢还能留下一条命,想到这里,最后一点的恻隐之心都消散无踪,陆菱配合的把所有证据补齐。
在和公安沟通后,她缓步出了学校的大门。
和往常一样,杨建国开着不知是哪里来的吉普车,就在那槐树下等待她。
瞧见今日陆菱主动靠近,他心情极好道:“我就说了通告批评没用的吧?学校里的那些流言只能我去澄清。
菱菱,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的话,你今日所拥有的,来日我都会补给你,从前是我错了,不该把你拘在家里,其实你不比任何人差,你很好,你……”
“张欢留了一封绝笔信,我已经交给公安了。”陆菱含笑看他。
杨建国被她突如其来的灿烂笑容恍神了一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尾随在陆菱后面的公安已经大步朝他奔了过来。
这熟悉的肌肉记忆让杨建国无暇思考,肾上腺素飙升,他直接就跳进了吉普车里,以最快的速度把车辆发动,公安直接挡在了车前,言简意赅道:
“吴明德同志,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案件有关,请你下来配合调查。”
谁都没有想到,杨建国竟直接发动了车辆,把公安给撞飞了,甚至于他还调转车头朝着陆菱以及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公安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大手直接拽住了陆菱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揽进了怀中,周炀的视线和杨建国相撞,后者咬紧了后槽牙,驾驶着车辆迅速逃离。
陆菱的心依旧在怦怦狂跳,等反应过来后她马上推开周炀去查看倒地公安的的情况。
空荡荡的怀抱让周炀有些不安,刚刚瞧见陆菱主动走向杨建国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好在,事情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
陆菱对杨建国从始至终都是厌恶而已,察觉到他心情的不爽,晚意连忙拉住了爸爸的手,安慰道:“爸爸,那个叔叔流血了,我们过去看看吧,妈妈很着急。”
周炀连忙捂住女儿的眼睛:“晚意不要看。”
在他的通知下,学校的保安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帮忙把公安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得出空闲的陆菱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你们怎么想着来学校的,刚才有没有被吓到啊,乖乖……”
晚意被母亲摸了一把,乖乖回答:
“爸爸说我们来接你回家。”
周炀:“他一直在纠缠你,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陆菱把女儿抱了过去,回答:“这是小事,我觉得我可以解决。”
“你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媳妇,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瞒着我,这段时间闲在家里无聊,我可以来送你上下学的。”
瞧见他强势的态度,陆菱只能顺毛捋:“好!”
一行三人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瞧见周秀被训斥,后者在院子里张牙舞爪:
“我真没有想要入赘的想法啊,人家根本就不要我,这段时间经常往外面跑,是因为琳达想要拍婚纱照,那我不得陪她到处去取景吗?
真没有把孩子故意扔给你的想法,妈,我错了,你要是不满意,下次我把孩子带着出去拍照……”
琳达在旁边喂孩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高翠兰气道:“啥结婚照需要到处去拍啊……”
“你儿媳妇想要拍,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嘛,都说没有婚纱照的婚姻是不完整的,你难道希望我们的婚姻留下这个遗憾吗?
再说了,连婚纱照都不能陪着自家儿媳妇拍,我还算是什么男人?!”
陆菱两口子以及高翠兰:“……”
能够让周家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和高翠兰这个婆婆的开明脱不了关系,这两年来,在陆菱的耳濡目染下,她早就琢磨出了一套和儿媳妇相处的方式。
闻言,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无比配合道:“拍!必须拍!不能让俺的儿媳妇留下遗憾!”
琳达笑了:“谢谢妈咪。”
见一场危机被自己轻飘飘的化解,周秀得意的同时,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三哥身上:“哥,你去接嫂子了啊?”
“怎么?!不能接吗?”周炀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周秀微怔,马上回答:“当然能接!想接就接!多接!爱接……”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三哥!我觉得你对我好像有点意见,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周炀直接一把揽住了弟弟的脖颈,把人往屋里拖:
“不是错觉,我确实对你有点意见,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进来,我们再继续谈谈……”
两分钟后,里屋传来周秀的痛呼:“啊啊啊啊!哥!哥我错了——”
陆菱和琳达面面相觑,不由得笑了起来。
……
另一边,公安并没有放弃对杨建国的搜索,正在挨家挨户的盘查,段建明站在大门口,亮明身份把公安敷衍走后,面色铁青的进了屋。
瞧见他的脸色,杨建国就知道对方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慌不忙,给段建明倒了杯茶:“喝口水消消气,事情确实出了点小差错,但是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你不用担心。”
段建明猛的把水灌进喉咙里,不耐烦道:
“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撞公安——”
“你给的啊……”
“……”
见杨建国不好控制,段建明冷了脸:“现在我们可能都已经被周家盯上,暂时不能做出任何动作,我收回对你的所有赞助,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离开h市。
先说好,一旦事情曝光,你做的都是你做的,和我们段家无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身上居然还背着其他案子,这场交易只能终止。
你走吧,那些钱我不会让你还的。”
杨建国没了笑容:
“你以为现在是你说终止就能终止的吗?”
“什么意思?!你……”段建明刚想发火,忽感到头晕目眩,他用手撑着桌子,不可置信道:“你……你他妈的在水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