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墓则来到了武祖所统治的区域,此时武祖的气息已经弥漫周围一大片的虚空。
很多修行武道的强者都在虚空之中远远的看着武祖所在的位置。
那里有着好几个七阶亡灵护卫,禁止一切生命靠近。
阳墓的目的地自然就是武祖修炼的区域,此时的武祖已经到了突破的最后关头,阳墓作为他的朋友,自然是需要前来看护一下。
即使现在作为战争时期也一样,阳墓的力量相对于整个法师界而言并不算什么,即使是现在的黑巫界,单单是八阶法师的数量都超过五十位。
七阶数量都是按照万计算,六阶直接就是集团军。
他的实力是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在个人层面,在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之下,他的作用并不大。
比他作用更大的是墓界,它的特性让它成为了黑巫界最后的保障。
原本非常不喜欢分割自己身体的墓界,因为近期长期需要分割的情况,已经渐渐习惯了。
他现在的身体被分为了三部分,一部分和阳墓融合,保证着阳墓的安全,一部分则和格赫罗斯一起,大规模的培育熔炉法师填充战场。
另一部分则一直留在黑巫界,作为最后的保障。
阳墓刚才来没多久,或许是感知到他的到来,放心下来的武祖开始了最后的突破。
一片时空蔓延,将武祖诞生的世界以及周围无尽虚空所覆盖,那些观看的强者和他们来自的世界,都被囊括进入其中。
阳墓对于武祖的时空说不上熟悉,但好歹也是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的。
此时再次进入,很明显能够感觉到武祖时空法则的变化。
相比于之前,他的法则变得更为稠密完善 ,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正在向着一个方向进行自行演化。
原本隐晦的法则从虚无之中浮现,如同一片由符文与秩序构成的金色网络海洋,不断在武祖时空的上方流动。
这是一个大机缘,尤其是对于武祖时空内部的生物,依靠观测这些显现出形体的法则,那些处于三阶巅峰的生命,只要找到属于自己所参悟的法则,就可以进行最直观的理解与记忆,能够帮助他们尽快的突破到四阶。
而四阶以上的生物就更不用说,这些法则平时想要参悟,都需要从各种隐晦的现象中不断去理解,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但现在不用,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去记忆与理解这些法则,将其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让自己能够向着更高层次快速迈进。
至于那些低于三阶的生命,这些法则虽然无法进行记忆与理解,但只要持续观察,对于他们来说都有这么大的好处,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善他们的资质,对他们的未来修行,也有着一定的辅助作用。
可以说这是一场来自于天道的馈赠。
而这场馈赠持续了足足五十年时间才渐渐消退,所有法则再次隐没于虚空之中,
这场法则盛宴即使对于阳墓来说也有着莫大的好处,他弥补了大量残缺的法则,这些本需要等待不知道多少年时间才会被那些熔炉法师们贡献的法则力量弥补完整的法则,在这场盛宴之中,都已经被阳墓所补全。
只需要将这些法则编织进入自己的法则网络,阳墓就会在七阶的层次小小的迈出一步。
虽然这对于他的战斗力提升几近于无,毕竟他的战斗力组成部分,自己本身的占比就比较小,而这种小小的进步,所能增加的战斗力更加的有限。
但正是这样的进步,让他一步一步的迈向八阶,这五十年的时间几乎赶得上他之前数万年的进步了。
可惜这种神奇的现象,哪怕是八阶存在,自身也无法控制,只会在他们晋升的时候出现。
而随着异象的消退,也就意味着武祖已经完成了晋升。
下一刻,武祖的就出现在了阳墓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道。
“走,喝酒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不属于他时空之内的人,除了阳墓都被踢了出去,时空收缩,也不再覆盖在虚空之上。
阳墓被武祖直接拉到了一个世界的山峰之中,这是武祖在自己时空之内特意创造的世界,哪怕不压制自身,也足以容纳他们这些七阶,八阶在其中活动而不至于崩溃。
为了达到这一点,这个世界除了坚固之外没有任何特性,甚至永远无法孕育智慧生物。
不过只是将这个世界当做房子使用的武祖并不在乎这一点。
阳墓和武祖此时就坐在一座山峰之上,身下是云雾环绕,周边是亭台楼阁,而他和阳墓就坐在悬崖边上的一个石桌之上。
桌上是几个小菜,一壶美酒,那几个小菜虽然是用龙肝凤髓等东西做的,但对于阳墓他们来说,仅仅只是几个普通的小菜而已。
倒是这壶酒,乃是武祖的珍藏,乃是用许多灵果,七阶生物的精血以及一些虚空宝物炼制而成。
即使是七阶,八阶的生命,喝满五杯,也会喝醉。
“来来来,尝尝我这百日醉,这可是我花了大功夫炼制的,不单单能够让我们体验凡人醉酒的感觉,更是能够让我们在接下来一千年的时间里,提高对于法则感悟速度。”
“一杯一千年,就看你能喝多少了!”
武祖亲自给阳墓倒酒,他很高兴,一个是他终于突破了瓶颈,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更高兴的是,他交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武祖不是没有防备,如果阳墓在他晋升的时候出手对付他,他不说将阳墓弄死,但也不会让阳墓影响到他的晋升。
而阳墓非但没有那么做,还一直护卫着他,直到他安全的晋升。
男人之间的友谊,既直白,又含蓄,很多话根本不需要说出口,可又像什么都说了。
两人就在这世界之巅,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之间,两人都已经摇摇欲坠,直到一起躺在了云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