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
他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引发一阵剧痛,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正当他努力适应这种不适感时,突然感觉到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邓瑶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双美眸正凝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切。
邓瑶见李峰醒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轻柔而动听,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李峰一时再次沉浸与昨夜的缠绵之中,回味着难以言喻的甜蜜与疯狂。
他轻轻握住邓瑶的手,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心中却五味杂陈。
“瑶儿,我......”李峰一时该不知如何开口。
邓瑶见状,温柔地用手捂住他的嘴,眼神中满是温情。
“公子无需多言,公子的心意奴家明白。”
越是如此,李峰心中越是愧疚,暗暗狠心道:“瑶儿,你可知我身份?”
邓瑶还沉浸在温情之中,并未发觉李峰的异常,欢喜道:“不管公子身份如何,奴家无怨无悔!”
李峰叹了口气,说道:“我乃当朝驸马,此事只怕圣上......”
还未等李峰说完。邓瑶顿时翻身坐起,也不顾坦胸相对,冷冷的看着李峰,满眼的不可置信。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宛如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所有的温情与甜蜜瞬间化为泡影。
“原来如此,原来我不过是个笑话。”
邓瑶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她迅速扯过被子裹住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觉得自己收到了巨大的欺骗,本以为与李峰乃是情投意合,没想到李峰确是个轻薄之人。只怕也是为了自己的身子而已,而自己却将清白断送在这种人手里。
李峰见此,心中更是愧疚,刚想解释,却被邓瑶打断。
“不必说了,是我自作多情,竟以为能与公子有一世情长。”
邓瑶起身穿衣,动作迅速而决绝。
李峰却还是解释道:“瑶儿,你且再此等候几日,今日我便进宫面圣,相信我,一定会得到父皇恩准的!”
邓瑶却冷笑道:“你堂堂当朝驸马,却要纳个罪臣之女为妾?你觉得此等谎言我会信吗?只怕连个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吧!”
李峰见此,叹了口气,说道:“我李峰绝非此等轻薄之人,我现在就去!”
说着便转身离去,邓瑶见状,一时也不知道李峰的话到底是否可信。
不过虽然自己感觉受到了欺骗,但是自己的清白能给李峰,心中倒也有些欣慰,毕竟自己身在这种困境,清白是迟早要交出去的。
李峰刚刚下楼,正好遇上了李奇。
看着李峰面色阴沉,李奇不明所以,上前打趣道:“驸马爷,昨夜可否尽兴?”
看着李奇奉承法人样子,李峰气打一处来,直接给了李奇一脚。
等出了门之后,李峰回头低语道:“后头给老鸨说一声!”
李奇一怔,旋即便明白了李峰的心意。
心中惊愕,立马跟上李峰的脚步,劝诫道:“李兄,你不会来真的吧?这种地方玩一玩可行,但是你千万别胡来的,你可是驸马爷!”
李峰一听,心中更加的烦闷,便回怼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只管和老鸨交代好便是。
哦,对了,你可知道凉州刺史邓永福的案子?”
李奇错愕,怎么又谈起凉州的案子了,想了想便说道:“此事听说过,应该是刑部办理的。”
李峰沉声道:“能不能将案宗调来?”
李奇顿时心感不妙,试探道:“此案早已定论,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峰毋庸置疑道:“你能不能调来?”
李奇见状,便不好气地说道:“这是圣上御批的案子,你还是找柳大人吧!”
李峰没想到凉州案竟然是御批的案子,便知道此事与自己的预想有些难度,便说道:“那你先去老鸨那边交代一番,我这就前往面圣。”
李奇心惊,李峰今日总觉得有些怪异。
突然,李奇想到了一些事情,教坊司的那位头牌好像就是罪臣家眷,在回想起李峰刚刚询问过凉州案。
心中大惊,再次转身朝着教坊司而去,他要确定昨夜教坊司的那位偷拍与凉州案有何瓜葛。
而李峰进宫,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竟然意外的遇上了好久没见的三皇子。
之前自己还在北境没有回来的时候,三皇子便被圣上派去西边的几个州府以及边境代天巡狩而去,也算是一种震慑。
三皇子看到李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满脸堆笑的朝着李峰而来。
远远就拱手笑道:“这不是驸马爷吗?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不知为何吗,李峰对这位三皇子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但是碍于面子,见到大皇子如此客气。
李峰也只好拱手回应道:“三殿下,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三皇子很是满意道:“那也比不上你啊,北境大捷刚过,又平息湖州内乱,这功劳哪里是本殿下比的了啊!”
李峰听着明里暗里的言辞,很是无语,便推辞道:“三殿下,今日还有些要事需要回奏,就不行一步了!”
三皇子却突然打断道:“好啊,我们一同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向父皇请奏。”
李峰再次无语,方才碰见可是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而来,怎么这会你也就有事了。
虽说三皇子的心思李峰心中明白的很,但是也不好推辞,只好与三皇子一同朝着御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