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家埔势力最大的两个家族,一是皮家,一是顾家。
想要和皮家斗,陈斌就必须要拉拢顾家。
所以,不论是顾洛洛还是顾家雨姐弟,陈斌都愿意与他们结些善缘。
这样,将来自己和皮书恒等人起冲突的时候,顾家的人,最起码不会和皮家站到一起。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陈斌才愿意对顾家明网开一面,对顾家雨多给次机会。
搞定了这对姐弟之后,陈斌这才转向顾洛洛,微笑着问她:
“你阿公的身体这两天好转了吗?”
提起这事,顾洛洛立刻喜形于色,猛点头道:
“阿公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今早还特意跑去几里外的菜市场买菜呢,他还特意嘱托让我好好谢谢老板你。”
一旁的顾家明闻言,也是又惊又喜:
“原来陈先生还是位医生?”
“对啊,老板他的本职工作其实是医生,医术高明的很呢,那天一见到阿公就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只用了几根针扎了扎,就把阿公的病给治好了。”
“比道貌岸然的皮老头厉害多了。”
顾洛洛一脸崇拜的说。
顾家明见状,也是一声冷哼:
“皮界那老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要拆穿他的真面目,把他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陈斌心中一动。
他看了顾洛洛一眼:
“你们和皮家人的关系好像都很差?”
“家明他阿公,当年生病去求医,结果被皮界给害死了。”顾洛洛轻声说道。
陈斌微微一惊:“医疗事故?”
“狗屁医疗事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顾家明情绪激动道,“我阿公明明只是小感冒,他非要说是什么大病,开了一大堆不相干的药让阿公吃,结果没两天就病情加重,没到医院就去世了。”
“事后,我们要求做尸检,结果阿公的遗体在我们家属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当天就被火化了!负责这事的人是皮界的大儿子皮书清,这里面要是没有鬼,打死我都不信!”
“看来这个皮家家主的势力很大啊。”陈斌若有所思。
看来自己想要扳倒“仁品药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皮界的大儿子皮书清,如今任宝山区土地开发委的主任,负责这里的土地开发项目审批工作;二儿子皮书琅,是深城医科大的教授,和深城很多家医院都有关系;三儿子皮书恒,经营‘仁品药业’,门店遍布整个深城,宝山区这一带更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想要买药,根本绕不开他的药店。”
陈斌皱眉:“我看街上也有别家药店的啊,比如千香铺、同仁堂什么的,怎么就绕不开了?”
顾家雨呵呵一笑:
“陈先生没去那些药店里买过药吧。”
陈斌摇头:“有什么问题吗?”
“在皮家埔这一带的其他药店的药,要么价格比‘仁品药业’高,要么根本不全,有很多药物,更是只有‘仁品药业’才有。”顾家雨解释道。
“你想要不受这个委屈,不看皮家人脸色,就必须要去几公里之外的别的药店去买药。”
闻听此言,陈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听过地方保护这种事情,但那一般来说都是以城市为单位的,是为了保护本地产业不受外来产业打压而做出来的决定。
可在深城这边,竟然是以村为单位的吗?
皮家埔这地方,充其量也就青龙镇那么大小,结果愣是被皮家人圈地自盟,玩起了垄断。
“难道就没人举报吗?”陈斌奇怪的问。
“举报什么?那些药店的行为都是自发的,又不是被逼迫的,你总不能举报人家不把药品上全吧。”顾洛洛冷哼着说。
陈斌听的一脸费解。
“怎么还有主动不把货物上全的商家吗?”
“鬼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总之那几家药店开了跟没开没什么两样,里面的药种类少不说,价格还贵的要死,但只要出了皮家埔的地界,他们的药价格就会恢复正常……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的。”
“据说当初,这几家药店幕后的大老板,坐在一起约谈过的。”
顾洛洛说完,看向陈斌:
“老板你得亏是没开药店,不然肯定也要被皮家人‘约谈’的。”
陈斌哑然失笑:
“这么说来,我开保健品店还开对了。”
他大概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皮家为了牢牢把控皮家埔这一亩三分地,始终掌握这里的市场,必然是和其他几家大连锁药店有过秘密协议的。
保健品店在深城,几乎就和骗子是画上等号的,所以陈斌的小店,压根就没有引起皮家相关人员的反应,也就皮书恒在盯着陈斌,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他制作的那款药膏。
“这么说来,如果能有一家药店,打破皮家的垄断,你们也是乐见其成的?”陈斌问道。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举双手赞成。”顾家雨第一个表态。
“除了皮家人,我想没人会不高兴。”顾洛洛说完,立刻追问陈斌,“老板,你要开药店吗?”
陈斌耸肩:
“暂时没这个打算,但如果我的保健品能起到和药一样的作用,那开不开药店其实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保健品怎么能起到和药一样的作用?”顾家雨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陈斌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别人家的保健品做不做得到他不知道,但自己家的保健品,未来是一定能做到的。
……
“啊!”
随着一声惨叫,男人的胳膊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随即,一种褐色的药膏,不由分说就被人涂在了他的伤口上。
面色苍白的男人咬着牙忍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的微妙起来。
一旁,密切注视着这一切的皮书恒立刻上前,问道:
“感觉怎么样?”
“感觉……冰冰凉凉的,疼痛也消失了。”被割伤的男人回答道。
皮书恒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旁边另外一人:
“你呢?”
那人的胳膊同样贴着药膏,但显然和之前这人贴的不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