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从海底到“陆地”的微妙不适感,张胖子拍着胸脯道:“晚晚想吃什么?跟你说,胖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储物袋里各式美味应有尽有,从烤全羊到叫花鸡,从红烧牛肉到白切鸡,保证让你吃到扶墙出!今儿咱第一次见面,管够!”
他这一拍,胸脯上的肉颤巍巍晃了晃,跟果冻似的,看得叶晚晚目瞪口呆,暗自嘀咕:我这天命人,还真有“料”,这脂肪含量,怕是能熬出十斤猪油。
叶晚晚也不客套,既然他让选,便直截了当道:“牛羊鸡鸭,只要是走兽都行,多多益善。海鲜这边快把我吃吐了,现在看见带壳的就想敬礼。”
说罢小手一挥,石桌上凭空多出五个绿色玉瓶,瓶身刻着“女帝特供”四字,透着尊贵,就是那字体歪歪扭扭的,看着像刚学写字的小孩刻的。
张胖子虽疑惑“女帝”是啥来头,但见酒已备好,便也不多问,胖手一挥,八盘菜肴凭空出现,鸡鸭牛羊样样俱全,油光锃亮的模样看得叶晚晚直咽口水,眼睛都快粘在盘子上了。
他又一挥手,石桌两侧各多了个矮木墩——储物戒里本有百来把太师椅,奈何石桌太矮,还是木墩更方便吃喝。
至于为何备这么多座椅?倒不是想子承父业做买卖,实在是他吨位太大,椅子总被坐塌,上个月刚坐碎了柳无莲最爱的梨花木椅,这是她特意备下的“抗造款”,就怕他没的用。
叶晚晚见木墩分放两侧,眉头直皱:死直男,这是谈判呢?隔开这么远,老娘怎么“撸”命时啊!距离产生美?美能当饭吃还是能续命?
她纤纤玉手轻挥,一侧的木墩晃晃悠悠飘到另一侧木墩旁,稳稳落下,两人便能并排而坐了,间距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完美!
张胖子见状,心里美得冒泡:瞧瞧,胖爷魅力无边,美女都忍不住要挨近点!这就对了,早该这样了!他哪知道,叶晚晚此刻恨不得直接凑过去给他暖床,顺便把腕上的数字按着头往上涨。
叶晚晚瞥见他得意的小样,嘴角快咧到耳根,暗自偷笑:太好了,他不排斥我。也是,有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蛟龙迷妹,换谁不美得冒鼻涕泡?
她怕张胖子不自在,还是一本正经解释道:“我们那儿有规矩,分坐两侧是谈正事,跟审犯人似的;朋友喝酒得挨着坐,才有氛围,碰杯都方便。”
张胖子露出“我懂我懂”的睿智表情,点头道:“挺好!有道理!”心里却叹:晚晚啊晚晚,爱我可是条不归路啊,你这情根深种的样子,让我怎能不心疼?
两人坐下,叶晚晚瞅着满桌佳肴,舔了舔嘴唇,问道:“胖爷,你这还提供喂吃服务不?我这手刚修炼完,有点酸。”说着手腕还故意晃了晃,演得跟真的似的。
张胖子道:“什么喂吃服务?多大了,自己吃!又不是没长手!”心里却感慨:这爱得也太赤裸裸了,才刚认识就想让我喂饭,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同床共枕了?进展这么快的吗?
叶晚晚见他没get到意思,委婉提示:“我的胖爷,好歹来套餐具啊?用手抓着吃,也太粗犷了,跟你们那儿的野猪似的。”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惹得对方不快,腕上的数字再掉下去——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
张胖子一拍大腿:“是胖爷疏忽了!”说着一挥手,两套餐具出现在面前,筷子勺子碟子一样不少,还挺精致。
叶晚晚揉着被震得发疼的大腿,嗔道:“胖爷下次拍腿,能不能拍自己的?你这力道,再拍几下我腿都得青了,到时候怎么跟别人解释?说被你拍的?”
张胖子连忙赔笑:“一时激动,勿怪勿怪!”手却暗戳戳搓了搓,心里念叨:奶奶的,刚才那一下,手感真不错,q弹无比。
叶晚晚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脯,软乎乎的跟似的:“死鬼,我信你个大头鬼!跟你说哦,就算你长得帅。。也不能为所欲为!”
那眼神,又媚又带点娇嗔,活脱脱勾人的妖精,心里却在数:一下,两下,看数字涨不涨。。。
张胖子差点没把持住,赶紧默念心经:“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香呀!啊不,这美色是祸水!”
郎情妾意(各怀心思)间,两人拿起酒瓶。叶晚晚打了个响指,两个瓶塞“啵啵”弹出,跟开香槟似的,浓郁酒香瞬间弥漫整个空间,馋得外面的鱼都开始撞光幕了。
她前世本就是酒桌“女将军”,为签单曾连干两瓶二锅头(虽然后来进了IcU抢救三小时),如今有了蛟龙体质,更是不惧,当即挑眉看向张胖子:“炫一个?谁先怂谁是爬爬(小海龟)!”
张胖子本就好酒,又是炼体强者,哪会怕个小娘们?当即挑眉应道:“走着!谁怕谁!胖爷我当年喝遍全镇无敌手,人称‘千杯不醉张小胖’!”
“咕咚咕咚”的饮酒声在空间里回荡,跟俩水牛喝水似的,喝完两人将酒瓶往石桌上一墩,同时打了个酒嗝:“嗝——”那声音此起彼伏,还挺有节奏。
张胖子抹了抹嘴,畅快大笑:“痛快!晚晚,快尝尝哥哥的手艺!这烤全羊,我特意加了灵椒,吃着带劲!”
叶晚晚假装微醺,往他身上靠了靠,半个身子都快挂他身上了,眯着眼仰头瞅他的胖脸,吐气如兰:“嘿嘿,是尝哥哥,还是尝食物呀?”
“妖精!真她娘的是个妖精!”张胖子心里暗骂,嘴上却没接话,赶紧夹了块羊肉塞嘴里,假装被烫到,“嘶哈嘶哈”地吸气——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一个是修仙炼体的纨绔(自认魅力爆棚),一个是揣着现代灵魂的妖帝(一心只想续命);一个心眼九曲十八弯(总觉得对方暗恋自己),一个心怀鬼胎(满脑子都是涨数字);一个来者不拒(享受被崇拜的感觉),一个刻意逢迎(把对方当移动Atm机)。
偏偏这么两个人,此刻凑在海底的领域里,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倒也吃得热火朝天,跟俩饿死鬼投胎似的。
酒香与菜香太浓,竟悄悄溢出了领域。外面,一群深海生灵循着香味聚拢过来,跟参加美食节似的:
巴掌大的银鳞鱼成群结队,在光幕外游成一道闪光的溪流,时不时蹦跶一下,像在为两人助兴;
半米长的斑点章鱼把触手贴在光幕上,圆眼睛好奇地转着,还学着叶晚晚的样子往张胖子那边凑,憨憨的模样惹人笑;
还有通体漆黑的安康鱼,顶着头顶的小灯笼,在远处忽明忽暗,像个害羞的夜行者,偷偷看几眼又缩回去;
色彩艳丽的鹦鹉鱼则围着光幕打转,鳞片在光线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机灵得很,仿佛在盘算怎么混进去蹭口吃的;
更有几头丈许长的温顺鲸鲨,慢悠悠从远处游过,巨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却只是好奇地瞥了眼,便摆尾游远,像是怕打扰这俩“吃货”。。。
张胖子和叶晚晚勾着肩搭着背,一边吃喝闲聊,一边透过光幕看外面的景致。
银鳞鱼跃过时,两人便举杯碰一下,“叮”的一声脆响;章鱼贴过来时,叶晚晚就指着它笑说“像你,脸皮比城墙还厚”;鲸鲨游过,张胖子便拍着胸脯说“改天抓来下酒,让你尝尝鲸鲨刺身,比三文鱼带劲”。
光幕内外,一边是两人喝酒吃肉侃大山的热闹(俩酒鬼加吃货),一边是海底生灵的悠然(一群好奇宝宝),倒成了一幅奇趣横生的“海底夜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