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妩并没有停手,借着夜色,面色阴冷的将镰刀从男人的裤腰伸了进去,一刀割了那玩意。
李妩亮了灯,这才看清楚来人,狗杂种。
“将人背出去,你要是敢声张,我就砍死你,至于怎么跟旁人说,那是你的事。”
李妩阴狠的瞪着陆狗,眸中全是血色,看起来骇人极了。
陆狗双股颤颤的将毕三背了出去,男人下体流出的热血一股股的淌到他背上,李妩还在背后冷冷的盯着他。
陆狗当真是是拿出吃奶的劲,跑出了李妩的院子。
陆狗遇上这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大晚上的背着个不知死活,浑身是血的男人也挺害怕。
反正他哥都成这样了,陆狗索性将人抛到河里去了。
等人走后,李妩止不住的抖,吐得面色苍白,胆汁都险些呕了出来。
因为做贼心虚,又见识到了李妩的狠辣,陆狗后来,见到李妩更加躲着走。
现在让他去弄李妩,他哪敢,陆狗不自觉的缩着腿,生怕裆中的宝贝被人割了去。
陆狗可不敢掺和这事,连滚带爬的跑了,他要躲远些,躲得远远的,千万别拉扯上他。
另外一个也没胆子,什么女人不一样,见陆狗跑了,也跟着跑了,万一那娘们报了官,他可不想去蹲大狱。
“操你娘的怂,老子自己干。”
钱和中在原地骂了几句,再次悄悄的朝着李妩所在的方向潜去。
李妩已经将柴捆好了,打算拖到外边的坝子上晒两天,生柴特别重,她这扛回去肩膀都得磨破。
李妩正弯着腰拖柴,猝不及防旁边窜出来一个黑影,一下将她扑倒在地上,李妩被吓得喊了一声。
一双手立即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
钱和中恶狠狠的说道:“别叫,你让我弄一回我就放了你。”
李妩眼睛瞪得溜圆,眼中满是恐惧,她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可这人比野兽还可怕。
李妩胸腔剧烈起伏,脑子一团乱麻。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李妩拼命挣扎,可这人死死压着她,她反抗不了。
等人彻底不动了,钱和中试探性的放开钳制她的手,狠声威胁道:“你敢喊,我弄死你。”
李妩泪眼朦胧的点头。
“操。”
这也没陆狗说得那么彪悍,钱和中啐了口,一手解着裤腰带,着急的往女人身上趴去,真他娘的香,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李妩一只手没了控制,立即去拔脑袋上的银簪,狠狠的朝男人大腿扎起,李妩一把他推开,起身往外跑。
钱和中想追上去,可是腿上太痛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该死的女人。
***
这种事,李妩也不敢同陆辞说,也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
晚上,两人吃过饭,早早的上床休息。
这是陆辞第一次进她屋子,略有些好奇的打量,不过碍于礼节,也不敢太放肆,只能悄悄的扫视一圈。
屋中很简洁,没什么东西,那大柜子应是她放衣物被褥的地方,梳妆台也很简单,没摆放什么胭脂膏粉。
最后看到两人搭衣服的架子,他的衣服都是长袍,她的就简单些,粗布短衣,下回去镇上得给她买几身衣服。
陆辞看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有喜欢的颜色?”
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李妩还是老实的答了。
“红色,粉色,黄色,青色,嗯,紫色,我都喜欢。”
陆辞勾唇,那他得多赚些钱了。
“嗯。”
李妩迟疑一会,然后反问:“为什么这样问?”
“好奇罢了。”
“噢。”
两人又不说话了。
陆辞继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卧房,突然瞄到她窗户上破了个洞。
陆辞问道:“家中可有桑皮纸?窗户坏了。”
“没有。”
李妩摇头,也看到那个洞了,脸色略有些不悦。
她家没多的窗纸,再说糊一层新的窗纸还要抹层桐油,算了,桐油也不便宜。
原打算过年的时候再换新的,现在,李妩看了眼陆辞,应是不用麻烦了,她不怎么住这里了。
看女人面色不好,陆辞接着问道:“家中有书纸吗?”
书纸?李妩还以为陆辞想看书了,她与干娘都不看书,哪来的书纸,只有手纸。
李妩摇头:“没有。”
陆辞起身,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几张纸,记了下上面的内容,从上边撕了一角下来。
近来夏日炎热,蚊虫甚多,这洞不补,飞进来扰人,她睡得这般浅,被恼醒了,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陆辞沾了点口水,将纸贴了上去。
李妩愣愣的看着他,平时,她总觉得陆辞跟神仙一样,行为举止都十分冷淡,与她说话也十分冷淡,没成想还会做这般,这般朴实的举动。
李妩不由自主的笑了开来。
陆辞补好窗,一转头就看见女人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忽地心中一动,这是李妩第一次对自己这般笑。
男人略微细长的丹凤眼都微微睁圆了,直愣愣的看着李妩。
随后,陆辞反应过来,不自在的干咳一声,略微有些僵持的躺回床上,干巴巴的说道:“睡吧。”
李妩收了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把什么纸贴上去了,不重要吗?”
“没事,学堂的一位先生写的策论,托我给他看看,已经记下了,明日重新誊写一遍就是了。”
“哦。”
李妩也不多问了,闭眼酝酿睡意,没过一会,就睡了过去。
女人睡着了就没那般规矩了,嫌热一脚将被子踢了,可能还是顾虑到身边有人,动作倒也不粗鲁,只是将脚伸了出来。
陆辞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白皙粉嫩的脚趾瞧了一会,忽觉不妥,立刻挪开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方才明明没察觉热,这会不知为何全身都烧了起来。
陆辞伸手从桌上拿了方才撕了一半的纸张,给自己扇风,深深吸口气平复气息后,陆辞慢慢将手臂挪过去,给李妩扇着。
隔着些距离有点费劲,陆辞轻轻的靠了过去,侧躺着,给人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