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的玫瑰窗在血月光下渗出金盏花油,林赛·霍洛韦的银梳抵在佐伊的后颈,女孩耳后的旧井形红斑正在发烫。真正的佐伊——那个在修道院长大的孩子——正用凯斯送的樱桃发卡别起金发,发卡内侧的微型摄像头记录着暗网最新的梳灵动态:\"hV-07-120已激活,血月仪式倒计时3小时。\"
\"她们会来抓我的,对吗?\"佐伊的指尖抚过窗台的金盏花,花瓣立即枯萎,露出底下的梳齿状叶脉。林赛的金盏花血滴在花瓣上,显影出艾玛的加密信息:\"抗毒代码正在失效,克隆体的新宿主是——\"信息突然中断,屏幕弹出无数梳头的人影,每个都长着佐伊的脸。
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七节新列车的车窗映着血月。克隆体首领的虚拟形象出现在每个屏幕上,她的脸与林赛如出一辙,只是左眼戴着梳齿状的电子眼罩,\"霍洛韦女士,\"她的声音混着尼古拉斯的电子音,\"听说您的女儿拥有抗毒基因?我们的新宿主,可是用她的头发培育的。\"
修道院的铁门突然爆开,七名克隆体闯入,他们的头皮上缝着佐伊的金发,编号从hV-07-113到hV-07-119。林赛的银梳划开克隆体的喉咙,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桦木清香的金盏花油,\"你们用植物克隆了身体?\"
\"答对了,\"克隆体首领的虚拟形象走进修道院,她的身体是金盏花藤蔓编织的,\"尼古拉斯的意识已经上传至暗网,每个梳头的人都是他的服务器——包括你,霍洛韦女士。\"
佐伊的樱桃发卡突然飞向克隆体首领,带出藏在花蕊里的抗毒芯片。1978年的艾琳虚拟影像浮现:\"用佐伊的头发当诱饵,引他们去旧井。\"记忆闪回:艾琳曾在修道院的金盏花田埋下量子炸弹,用抗毒基因当引爆器。
血月升至顶点时,林赛母女躲进托拉夫旧井。克隆体首领的藤蔓身体缠上井栏,\"七十年前,玛丽就是在这里把灵魂卖给梳灵,\"她的指尖长出梳齿状的利刺,\"今天,你们母女会成为新的梳齿。\"
佐伊的头发突然变成金盏花藤蔓,缠住克隆体首领的利刺。林赛的银梳刺入井壁的抗毒基因节点,金盏花田的量子炸弹轰然引爆,所有克隆体的藤蔓身体在强光中灰飞烟灭,露出底下的暗网服务器——数百万个梳头的宿主影像正在崩溃。
\"妈妈,看!\"佐伊指向井水,水面映出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最后一列列车的编号是hV-07-120,乘客栏写着\"林赛·霍洛韦\"。克隆体首领的虚拟形象在爆炸中分裂,\"你以为能摧毁梳灵?在暗网,我们是永恒的......\"
黎明的阳光中,旧井恢复平静。佐伊的耳后红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朵新生的金盏花。林赛的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张照片:修道院的金盏花田里,长出了七株人形植物,每株的发间都别着樱桃发卡,编号从hV-07-121到hV-07-127。
\"下一个血月,\"短信附了段录音,背景是暗网的梳头声浪,\"我们会用更完美的宿主,完成玛丽未竟的仪式。\"
佐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卡,林赛注意到,女孩的指甲又长出了梳齿状的弧度。远处的中央车站,末班地铁的广播响起:\"梳齿月台,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发车,乘客们请带好您的梳头工具......\"
林赛握紧银梳,梳齿间的金盏花血逐渐凝固成梳齿形状。她知道,这场与梳灵的战争永远不会结束——只要有人还在梳头,只要暗网还在运转,弗拉基米尔家的诅咒就会在金发的阴影里,永远等待着下一个新娘。
修道院的金盏花田在血月下渗出黏液,林赛·霍洛韦的银梳切开藤蔓时,溅起的汁液里混着金发。佐伊的樱桃发卡掉在泥泞中,镜面映出七张扭曲的脸——正是hV-07-121至hV-07-127的克隆体,她们的头皮上生长着金盏花根系,每片花瓣都刻着梳齿图腾。
“妈妈,她们的头发在说话。”佐伊的声音发颤,九岁女孩的指甲已长成完整的梳齿形状,轻轻划过石墙,露出底下1948年的俄文刻字:“当金盏花吃掉第七个新娘,梳灵将在根系里永生。”林赛的金盏花血滴在刻字上,显影出艾琳的睫毛——那是母亲遇害时遗落的物证。
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传来金属摩擦声,hV-07-120次列车的车窗渗出金盏花油,将玻璃染成血红色。克隆体首领的虚拟形象出现在每滴油中,她的身体由暗网代码编织而成,“霍洛韦女士,您以为摧毁肉体就能终结?”她的指尖划过佐伊的虚拟影像,“在量子世界,梳灵是永不凋零的金盏花。”
修道院的地窖突然震动,七具人形金盏花破土而出,她们的发间缠着佐伊的婴儿照片,根系里埋着1978年的梳齿凶器。林赛的银梳刺向最近的克隆体,却见花瓣裂开露出伊莉娜的脸,“还记得比弗利山庄的泳池吗?”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佐伊的克隆体胚胎,就泡在那池金盏花油里。”
《禁闭岛》式的记忆闪回爆发:2018年的比弗利山庄,伊莉娜戴着橡胶手套,将萨拉的意识芯片植入克隆体佐伊的头颅。真正的佐伊在保温箱里啼哭,而林赛抱着克隆体,误以为那是自己的女儿。“你抱的从来不是婴儿,”伊莉娜的克隆体根茎缠住林赛,“是弗拉基米尔家最完美的容器。”
佐伊的头发突然变成锋利的梳齿,割开克隆体的藤蔓。林赛这才注意到,女孩的发丝间缠着凯斯的相机碎片,里面存着关键录像:1948年的玛丽站在旧井旁,将自己的头皮割下制成梳齿,“用我的肉身为梳灵筑巢,用七代人的金发延续诅咒。”
血月的光芒中,中央车站的列车门打开,hV-07-120的车厢里摆着七具石棺,棺盖上刻着林赛、佐伊、艾琳、玛丽的脸。克隆体首领的代码身体开始实体化,“第七次梳祭需要七代宿主的头皮,”她的指尖长出数据构成的梳齿,“从玛丽到佐伊,你们的基因链就是梳齿的刻度。”
修道院的金盏花突然集体转向佐伊,每朵花的中心都浮现出尼古拉斯的脸。佐伊的梳齿指甲刺入克隆体首领的眉心,抗毒代码如病毒般扩散,暗网服务器的梳头声浪逐渐变成电流杂音。“妈妈,快看!”佐伊指向井水,水面映出真正的凯斯——他站在1948年的梳齿月台,手中的相机正对准玛丽的婚礼。
凯斯的相机闪光灯亮起,显影出玛丽的日记残页:“第七代新娘的血能逆转诅咒,但需要用至亲的头皮当引。”林赛的银梳划过自己的星形凹痕,金盏花血滴在佐伊的梳齿指甲上,抗毒基因与梳灵代码产生剧烈爆炸,所有克隆体的藤蔓瞬间灰飞烟灭。
黎明的阳光中,佐伊的耳后再次出现星形红斑,但这次中央是朵正在枯萎的金盏花。林赛的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张照片:中央车站的梳齿月台,hV-07-120次列车的乘客栏只剩下“林赛·霍洛韦”,发车时间是三天后的血月零点。
“妈妈,我感觉好多头发在离开我。”佐伊的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每根发丝的梳齿结构逐渐消失,“是不是萨拉的意识……”
林赛抱紧女儿,注意到修道院的金盏花田里,七株新的人形植物正在发芽,它们的发间别着不同年代的桦木梳,编号从hV-07-128到hV-07-134。远处的中央车站,末班地铁的广播再次响起:“梳齿月台,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发车……”
佐伊的樱桃发卡突然弹出微型屏幕,播放着凯斯的最后留言:“当你看见这个,说明我已经成为梳灵的宿主——但记住,真正的诅咒不在梳齿里,在人们对永生的贪婪中。”
林赛望向血月,发现月亮表面隐约有梳齿状的阴影。她知道,下一次梳头仪式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这一次,她可能不得不成为诱饵,去终结弗拉基米尔家七十年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