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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归荑她……”

“都在说什么呢?”

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侯夫人吓得一激灵,猛地回头。

“皇嫂。”

来人冲着皇后并未行礼,只是一点头,正是宁慧长公主。

看清了是长公主,侯夫人本能去看她的身后。

见她身后空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还以为叶归荑又跟着公主来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对皇后笑笑,道:“回禀娘娘,归荑身子不爽利,所以在府中休息,并未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面上倒没说什么,又跟侯夫人寒暄了两句后便借口离开了。

长公主也跟着同行。

这对姑嫂一向不大对付,倒是甚少有这样达成共识的时候。

侯夫人起了一丝疑心,又被孙氏的话吸引了注意,将此事抛之脑后。

而皇后和长公主并肩而行,长公主眼中难掩心疼。

假山后,宁正则领着叶归荑现了身来。

宁正则对皇后行了礼,末了笑道:“正则所言,可都灵验了?”

叶归荑垂着眼,温顺的模样一如往常。

“是归荑的错,皇后娘娘派了太医来给归荑看诊之事,归荑该一早告知母亲的。

“否则也不会了辜负娘娘的一番美意。”

她面上乖巧,心中冷笑。

昨日她起了红斑,便趁着宫门下锁将事情告知了皇后,表达了自己明日不能出席辜负了皇后相邀的歉意。

皇后心中牵念,便吩咐了太医来给看诊,却被叶归荑一早安排的人借喝茶之名支开。

她从角门去了公主府,求了长公主不要惊动旁人,将太医请来治好了红斑,今日一早随长公主来了宫中。

而她房中的人,是黄翡。

若侯夫人但凡关心她丝毫,便会早早发觉了屋中的人不是她。

与皇后而言,便是她点明了要见叶归荑,可侯夫人却明知如此,还不肯让太医入府。

而对长公主来说,是叶归荑逃出侯府,白家人竟也懵然不知。

两件事交织,唯叶归荑是唯一的受害者。

甚至让皇后和长公主短暂地达成了共识。

侯夫人的手段,太拙劣了。

拙劣到,叶归荑甚至可以借力打力,为自己谋取无数的同情。

长公主是真的心疼,而皇后心里,多半是对侯府藐视她的不悦。

叶归荑楚楚可怜的。

“母亲掌握府邸内外,稍有疏漏也实属寻常,还望娘娘不要责怪母亲,毕竟……至少归荑如今无事。”

她笑着说,故作轻松的。

可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了。

大颗大颗的,令人格外的心疼。

皇后看在眼中,抿了抿嘴。

“罢了,先入席吧。”

她安抚地拍了拍叶归荑的手。

接着对长公主道:“归荑便交给皇妹了。”

长公主点点头。

皇后离开后,长公主望着她的背影,对叶归荑笑道:“皇嫂对你倒是另眼相待些,莫不是看上了你,想要做她的儿媳?”

叶归荑吓了一跳。

她惶恐不已,道:“公主说笑了!太子殿下早有妻妾,四皇子殿下也并无娶亲的心思,归荑的身份尴尬,哪有攀附皇恩的心?!”

她受惊吓的样子逗笑了长公主。

长公主牵着她,看了宁正则一眼。

宁正则却愁眉不展。

他亦是天家人呀……

但这话他也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了母亲的身后,一同入了席。

叶归荑本想回去坐在侯府席的,长公主不肯,留她特意在宁正则的身边落了座。

侯夫人与孙氏坐在了一起,齐修远与白蓁蓁便也被迫坐在了一处。

自从上次落水,两人便没有再说过话。

此刻一同坐着,便是相看无言,尴尬备至。

有叶归荑做陪衬,孙氏越看白蓁蓁越满意。

“到底是侯府的真千金,就是不同,瞧这容貌气度,今日也就是白大姑娘懂事,知道避让,否则,只怕要被咱们蓁蓁比下去了!”

白蓁蓁尴尬不已。

“就是!”

白何秋亲昵地搂住了齐修远的脖子,道:“到底是我妹夫,放眼京中也是翘楚,与蓁蓁,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他话没说完,便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循声望去,正见到一个锦袍公子,嘴角微勾。

而被他称作京中翘楚的齐修远,在他跟前便是相形见绌。

这样的公子,有资格笑。

白何秋有些尴尬,佯装给齐修远喂酒地将这话题遮掩了过去。

齐修远被呛到,连声咳嗽的时候,一抬眼不由呆住。

“瞧什么呢?”

齐修远顾不得还在咳嗽,一指前头,道:“那……那不是白大姑娘吗?”

白何秋表情一僵,抬眼正看到宁正则身侧的叶归荑。

他亦是呆住,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可能?她不是……”

话说一半,他又急忙停住,掩饰地咳嗽了一声。

却又不甘地捏紧了茶盏。

而叶归荑才刚刚落座,一转头的样子,正落入了离她不远的太子妃眼中。

太子妃见人到齐正四处张望,因为没看到叶归荑而焦急。

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趁着歌舞时,她为太子敬酒。

太子皱眉道:“今日的舞跳得不好,我记得去年皇祖母过寿辰,那一首猎马舞跳得极好。”

陈良娣娇声附和。

太子妃瞅准了机会,佯装不经意地提及道:“上次国子监校验,有个姑娘挑战玉桥公子获胜,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校验?”

太子喝了一杯酒,想起来了,“哦,你说的是白家的姑娘吧?”

“就是她。”

太子妃没想到太子对叶归荑的印象这样深,连是谁家的姑娘都记得,心下不由欢喜,计策也仿佛更近了一步。

她将陈良娣支走,试探着问道:“殿下觉得,白大姑娘怎么样?”

太子皱了皱眉,道:“怎的突然问这个?”

太子妃:“只是想到猎马舞或许白姑娘来跳,会更加出彩,太子觉得如何?”

太子啧了一声。

他想说什么,但看了眼皇后,还是道:“容色极盛,性子也不错,在马上英姿飒爽,有你当年的风范。”

太子妃笑容愈发明艳。

太子这样说,便是对叶归荑满意的意思了。

她看着叶归荑,心下打定了主意。

等歌舞结束,她便当众求皇后赐婚。

皇后亲自下旨,叶归荑断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