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穿过时空隧道,韩云逸再次来到了70年代末的老城区。
这次他准备充分,车斗里装满了粮票、布票、肥皂、火柴等各种票证和日用品。这个年代物资匮乏,这些东西比钱还好使。
韩云逸熟门熟路地来到上次那条古玩街,不少摊主已经认识他了。
“小伙子又来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摊主笑着打招呼,“上次你收的那几件东西可都是好货,眼力不错啊。”
“运气好罢了。”韩云逸谦虚地笑笑,开始在各个摊位前转悠。
这次他的目标很明确——瓷器和字画。这两样东西在现代升值空间最大,而且相对容易保存。
在一个角落的摊位上,韩云逸看到了一个青花瓷碗。碗口有些磕碰,但胎质细腻,青花发色浓艳,明显不是民窑货。
“这碗多少钱?”韩云逸拿起碗仔细端详。
“五块。”摊主是个老头,正抽着旱烟,“碗口磕了,便宜卖。”
韩云逸心中一动。这碗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明代中期的官窑瓷,只是碗口的磕碰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完美。但在现代,即便有瑕疵,这种级别的瓷器也能卖到几十万。
“三块,成不?”韩云逸试探性地还价。
“行。”老头爽快地答应了,“反正这碗放我这也卖不出去。”
交易完成后,韩云逸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在一个年轻人的摊位上看到了一幅卷轴画。
画轴已经发黄,看起来年代久远。韩云逸展开一看,竟是一幅山水画,笔法苍劲有力,意境深远。
“这画哪来的?”韩云逸问道。
“我爷爷留下的。”年轻人挠挠头,“家里穷,想换点钱买粮食。”
韩云逸仔细观察画作,发现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印章。他心跳加速——这印章的样式,很像清代某位名家的印鉴。
“多少钱?”
“十块。”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
“成交。”韩云逸毫不犹豫地掏出钱。
年轻人接过钱,突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大哥,我这还有个东西,你看看要不要?”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细,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这也是你爷爷的?”
“嗯。”年轻人点头,“爷爷说这是祖传的,但现在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韩云逸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这块玉佩的年代应该在清中期,而且从雕刻手法来看,很可能出自宫廷玉工之手。
“二十块。”韩云逸给出价格。
年轻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行行行,谢谢大哥!”
收完这几件东西,韩云逸又在其他摊位上淘了几件瓷器和铜器。三轮车的车斗渐渐装满,他这才满意地准备返回。
就在他推着三轮车往回走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等等!”
韩云逸回头,发现是刚才那个卖玉佩的年轻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人。
“大哥,这是我爷爷。”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说,“爷爷听说我把玉佩卖了,非要来找你。”
老人满脸皱纹,但眼神很清澈。他盯着韩云逸看了半天,突然开口:“小伙子,你是做古董生意的?”
“算是吧。”韩云逸点头。
“那玉佩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据说来历不凡。”老人叹了口气,“本来说要传给孙子,但现在家里实在太困难了。既然卖给你,我就跟你说说这玉佩的来历。”
原来,这块玉佩确实出自清宫,是老人的父亲当年在京城当差时得到的。至于具体怎么得来的,老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件宝贝。
“多谢老人家告知。”韩云逸从怀里又掏出五块钱递过去,“这是给您的,算是信息费。”
老人推辞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临走前,他拉住韩云逸的手:“小伙子,我看你是个有眼力的人。这年头搞古董的不少,但真正懂行的没几个。你好好干,将来肯定有出息。”
韩云逸心中一暖,郑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现代,韩云逸把收来的东西仔细整理了一遍。那幅山水画经过鉴定,果然是清代名家的真迹,市场价至少在百万以上。那块玉佩也确实是宫廷玉器,价值同样不菲。
至于那个青花瓷碗,虽然有瑕疵,但依然能卖到三十万左右。
韩云逸算了算,这一趟下来,收获至少价值两百多万。扣除成本和欧阳辰的鉴定费,净赚也有一百多万。
他没有急着出手这些东西,而是先给麻三打了个电话。
“三哥,最近有什么好活吗?”
“你小子还真闲不住。”麻三笑道,“正好有个活,一家家具厂想转型做高端实木家具,需要找个懂行的人把关。我本来想推荐别人,既然你问了,要不要去试试?”
“什么厂?”
“华兴家具厂,老牌国企了。”麻三说,“厂长姓张,人还不错,就是手底下有些人不太好管。”
韩云逸想了想:“成,我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韩云逸来到华兴家具厂。
厂子占地不小,但设备陈旧,工人们干活也是懒懒散散的。很明显,这是个典型的国企老毛病——人浮于事,效率低下。
张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花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小韩是吧?”张厂长热情地握手,“麻三跟我说了,你在木材和家具方面很有研究?”
“不敢说研究,略懂一二。”韩云逸谦虚道。
张厂长带着韩云逸参观了工厂,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咱们厂以前主要做板式家具,但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了,利润越来越薄。我想转型做实木家具,特别是红木家具,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把关。”
“红木家具?”韩云逸眼睛一亮,“这个市场确实不错,但对木材和工艺的要求很高。”
“就是这个问题。”张厂长叹气,“我们工人的技术还停留在板式家具的水平,而且木材采购这块也没有靠谱的人。”
韩云逸在车间里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了底。这个厂子的底子还不错,工人虽然技术一般,但经过培训应该能提升上来。关键是管理和原材料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