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
好想就这么把她关起来。
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看见。
“他有什么好的?”
“你就这么轻易地能爱上别人吗?”
当巴掌扇过来的时候叶望舒其实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哪怕宴歧喜欢她,他也不应该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但打了他之后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冲动,宴歧本身只是想要她的爱。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她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副驾驶位置上,叶望舒系好安全带,坐得很乖巧,一双眼睛又大又水润地注视着他。她调出自己的工作账号,主动递到他眼前。
“你看,什么都没有。”
“我很凶地拒绝了他。”
“你刚才在咖啡店看见了吧。”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她像一面镜子,宴歧越跟她相处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错误。
他没有开车,而是侧身过去亲吻她。
他的动作急促,无理取闹得像个孩子,叶望舒只是很顺从接纳了他。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他恶狠狠地逼问是不是爱他。
“爱。”
“真的爱。”
“骗你是小狗。”
呼吸开始凌乱,叶望舒难耐地偏头,又被宴歧拉回来继续承受。
可能是这具身体自带的功能,当叶望舒有些忍不住的时候,猫的特征会显露出一部分。现在脑袋里出现的猫耳朵,屁股后面冒出一根猫尾巴。
她难受地掉眼泪,又带着点快感。
意识被拉进一个奇怪的领域,整个身体都不由自己掌控。
“不。”
宴歧现在听不得她的拒绝。
“为什么总要拒绝我?”
“乖,把嘴张开,听话一点。”
叶望舒真的喘不过气了。
“不听话,要我把你捆起来*吗?”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叶望舒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憋住表情,用一张冷峻的脸对她说的,反差极大。
“宝贝,你的猫尾巴,在主动缠着我的手臂哎。”
车厢里响起暧昧声。
宴歧心里的空荡满足了一点。
原本系的安全带带来不了安全,反而成了叶望舒轻微反抗的镇压之力之一。
猫耳朵根部比较敏感,被不轻不重地揉着。
“唔。”
她咬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月月真可爱。”
“月月的耳朵可爱,尾巴可爱……哪里都可爱。”
人类吸猫的时候都是这样痴汉的,宴歧吸自己的猫更是这样。
叶望舒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宴歧还想凑过来贴贴,只好有气无力地打了他一下。
宴歧有些遗憾。
叶望舒接吻并不娴熟,总是中场就会喊停。
该多练习的。
宴歧心里舒畅了才放开被蹂躏的猫娘,开车回家。
路途上他想,是自己的错,在生气的时候会说一些过分的话,叶望舒扇他巴掌很是应该。
他温柔地问叶望舒今天想吃什么菜,跟刚才狗挠铁皮都要来亲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什么叫衣冠禽兽。
以前叶望舒理解片面,现在颇有心得。
回家的小情侣吃完晚饭窝在家,叶望舒靠着宴歧的肩头看电视。
放的着名纪录片(不是),猫和老鼠。
宴歧觉得心安,他从未这样渴望过这种温柔和满足,爱的人就在身边。
【宴歧好感度:95。】
收到通知的叶望舒脸上的笑意又放大一点,宴歧果然很好懂,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他的爱意就会疯长。
叶望舒察觉不到他背后的偏执,也许是成年人都比较擅长伪装。
“草莓不错,你吃。”
叶望舒好心情地给他分享一个草莓,是宴歧买的,品相很好,又大又红又香。
宴歧顺着对方的手咬下一口草莓,草莓的汁水顺着手指流下来。
叶望舒想抽张纸巾擦一下,被男人抓住手,伸出舌头舔草莓汁。
沿着她的手指,挣脱不掉。
“不发情会死吗?宴总。”
“大概会。”
“……”
好笑又无语。
宴歧舔完给了草莓一个好评,说下次还会回购。
有点想把这狗东西送去绝育了。
宴歧看着叶望舒笑。
宴歧在背地里害怕失去他,每次看见他心里的怀疑就会增加一点。
他很贪心,他想要对方很多很多的爱。
他前半生被教导的礼义廉耻和绅士风度,让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是想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初恋,也是自己唯一的一段恋情的。
他不想让叶望舒受到任何伤害。
只要叶望舒不说分手。
晚上抱着对方睡觉的时候他会惊醒,反复确认叶望舒在不在他身边。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
觉得以后跟她的日子还有好长好长。
*
叶望舒是被突然叫到宴歧家里的。
上次是以猫咪的身份,这次是真正的见家长。
不过是以宴歧过生日的名头被邀请出席的。
她开始想推脱,但宴歧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什么服装、造型、工作调度,叶望舒没理由拒绝。
“过生日……我没什么好送你的。”
“不用你送,陪我过生日就行了。”
都说妖精寿命很长,一个妖怪帮人类过生日难道意义还不够重大吗?宴歧心里这样想。
“那也不用把我带去……”
宴歧觉得叶望舒一直在逃避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和她的亲密关系,这很不对劲,总是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他恨不得跟对待猫咪形态的宴月月一样,在朋友圈天天九宫格发她的照片,跟全世界都宣布自己的恋情。
“不带你去带谁去?你是我女朋友。”
“好吧好吧。”
宴歧的脸色不太好看,叶望舒现在已经能从对方的微表情判断他是否有情绪波动。手边是一件高定的春季礼服,但并不繁琐,反而有着利落的剪裁,把叶望舒身材衬得很好。
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上次没能交给她的项链。
亲手带在她的脖子上。
那是一个闪耀夺目的蓝宝石。
周围的碎钻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绕着蓝宝石。
叶望舒抬头看他,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这次宴歧自己没有开车,和叶望舒都坐在后面,挡板升起。
叶望舒觉得两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很腻歪,就像现在,对方一刻不离地拉着她的手,有时候是安静地握着,有时候是玩他的手指。
她想收回,被对方阻拦。